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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冤家路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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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是林彥瑤的外祖家,跟武家不沾邊的,不過中間有林彥瑤做紐帶,趕上宴客的日子,林彥瑤要帶着自家小姑子一起過去玩也不算什麼。

    京城裏這些高門大戶之間,姑娘們經常遇到熱鬧的場合就扎堆一起玩的,沒有人會挑什麼錯處。

    武青鈺和武曇一致要求,林彥瑤確實本來也有點猶豫——

    她的婚事上,本來就是姜家不地道,她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趕上外公做壽的大場合,爲了避諱姜家的人而缺席,反而會叫外人疑心是她心虛。如果只是她自己,那還另當別論,到時候那些人真議論起來,肯定要捎帶上武家和武青鈺的,讓武青鈺再爲了她的事被人議論指摘,她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既然武青鈺和武曇都想去,她也就沒再猶豫,叫人回林府送了個信,說到時候她跟武青鈺直接從定遠侯府過去,讓李氏不用來接了。

    武曇的腿,雖然大夫說癒合的很好,但是還沒到能下地走路的程度,這個時候武青林其實是不想讓她出門折騰去的。

    可是拗不過她,就只能囑咐武青鈺多盯着照顧一下了。

    從她受傷到現在,快一個月悶在家裏足不出戶的,武曇也不就是熬不住,是確實不想熬了。

    頭天夜裏她就囑咐兩個丫鬟,一定要早點叫她起牀,次日一早就興致勃勃的起來梳妝打扮。

    雷鳴領大夫過來給她換藥的時候,見她穿戴一新喜滋滋的模樣,不禁奇怪:“二小姐您這是……”

    武曇最近是不見到他還好,每回看見他來心裏就不高興——

    初六那天帶着大夫過來之後,這會兒算下來二十多天了,蕭樾都再沒露面,話也沒叫雷鳴帶一句,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來啦?”武曇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淡了些許,也不廢話,示意兩個丫頭把她扶到榻上,把腿一伸就對那老大夫道:“麻煩大夫您今天快些給我弄,我要趕着出門。”

    “好!”大夫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雷鳴就疑惑了:“二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武曇翻了個白眼:“反正不去你們家,跟你沒關係。”

    說着就用眼神趕人了。

    大夫要給她掀開褲腿換藥,雷鳴確實也沒法賴下去,尷尬的拱了拱手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大夫給武曇換了藥,武曇就不耐煩再看見雷鳴了,直接把人給趕了。

    她腿上固定的木板這兩天本來已經拆除了,這時候想了想,就讓杏子去找了來,又在褲子底下給綁上了。

    程橙一看這架勢,汗毛都豎起來了,驚恐不已的道:“小姐您這是幹什麼?這是裝備好了要去打架嗎?”

    武曇面不改色的試了試,確定腿上的木板綁牢了,才放心:“大好的日子,別亂說話,說的好像我是出門挑事兒去似的。我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懂麼!”

    她做的事,程橙確實也擋不住,就總是覺得心裏不安生,所以本來是該杏子跟着去的,臨出門的時候她就死活不讓了,非要自己跟過去——

    杏子也是個不靠譜的,沒輕沒重的,慣會順着小姐的意,一起胡鬧。

    武曇見她堅持,本來也不就是出去找事兒的,乾脆就由着她了。

    一行人三人,帶着備好的壽禮出了門。

    因爲要帶武曇的輪椅,就用了老夫人的大馬車,林彥瑤帶着武曇坐車,武青鈺騎馬。

    馬車上,林彥瑤的興致不太高。

    武曇因爲太長時間沒挪窩了,倒是十分興奮,看了半路的街景,回頭看見林彥瑤正沉默不語的在喝茶,眸子轉了轉,就拿手指戳了戳她:“表姐你怎麼了?還是覺得一會兒見到姓姜的一家會尷尬啊?”

    林彥瑤擡起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跟他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散了就散了,就是好端端的親戚,突然弄到這個地步,想想還是有些唏噓的。”

    她跟姜平之之間,別說男女之情了,就連兄妹之情都算不上吧。

    就是因爲兩家的母親口頭約定了婚事,所以大家平淡如水的來往的倒是稍微多了一些。

    要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就算了,偏兩家還是親戚,必要的場合還得碰面。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舒服的。

    武曇卻是不想這些的,她的思維邏輯一向很簡單——

    對她好的,就是站在一邊的,不好的,那就要多遠滾多遠,無所謂生分還是翻臉,反正以德報怨的事兒她做不來,報恩報仇的,全都對壘分明。

    “算啦!這種算計你的親戚,就當沒有他們也就得了。”武曇道,她也不想用些虛言來安慰林彥瑤,就只往她身邊湊了湊,衝她擠眉弄眼的道:“跟你說個事兒,前兩天我問大哥了,大哥說朱雀樓那個案子的風波漸漸地平息下去了,最近這陣子朝中已經隱約透出風聲,有人在攛掇着要重論這屆科舉三甲的名次了。”

    “那案子不是沒破嗎?”林彥瑤很有點喫驚,“兇手都沒拿到,這就要重新論名次?”

    武曇勾了勾脣,露出一個不帶笑意的冷笑來:“案子暫時肯定是破不了的,可是架不住你那位姜家表哥朝中有人啊。皇后娘娘和太子地位穩固,姜家的女兒又馬上要成爲太子妃了,想要巴結他們的人多了去了,這麼一個主動獻殷勤的機會擺在眼前,自然有人迫不及待。”

    林彥瑤不太懂朝中的事,但這京城之地勳貴人家抱團和互相拉攏站隊的事她是知道的,最後只是鬱悶的嘆了口氣:“還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死傷者屍骨未寒,哪怕之前是才華出衆的狀元之才,一朝隕落——

    也沒人會在意他的身後會怎樣了。

    不過這麼一提,她就想起了一個人來,不由的稍稍正色,問武曇:“皇甫家那位七公子……我在府裏這一個月,沒見他有登門拜訪過,而且這次科舉,他不是排第三嗎?如果重新論名次的話,他會不會……”

    話沒說完就被武曇打斷了:“他纔不會,一則他本來就不是當官的料,二來他那個名次本來就是捐款捐物捐出來的,就是皇帝陛下對他樂善好施的獎勵,不能再多了。他那位置,應該是不會變的,所以,如果真要提名次的話,應該是把四五名提上來的。而且他對這事兒本來也興趣不大,當時就是跟着瞎起鬨,找樂子的,之前你們大婚,我問過我大哥,大哥說他隨商隊出海,去督運一批從海外來的貨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應該是趕不上這個熱鬧了。”

    林彥瑤倒不是喫味姜平之有可能青雲直上,只是覺得這種用齷齪手段,踩着別人的血肉白骨上位的行徑實在是噁心至極,於是冷笑道:“是嗎?那看來他是沒有百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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