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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陰錯陽差,殺人啦!(二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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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書房。

    蕭樾和皇帝定了燕霖和沉櫻大婚的婚期,又大致的確認了一下到時候婚禮的規格,雖然那些瑣碎的事回頭可以交給下頭的官員去做,可畢竟蕭樾本來就不耐煩這些事,在皇帝那呆了小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就有點睏倦了。

    高朗親自開門,送了他出來。

    尉遲遠站在臺階下面,因爲燕北已經走了有一陣了,而武曇和沉櫻那邊也再沒有消息傳過來,他不禁就有幾分急躁。

    聽了開門聲,尉遲遠就連忙轉身行禮:“王爺!”

    蕭樾自然一眼就看見燕北不在,再側目四下掃視一圈。

    當時高朗說可以接武曇二人過來在偏殿休息,此刻偏殿裏面卻沒點燈。

    蕭樾的眉心隱約一跳,不由的沉聲問道:“他們人都哪兒去了?”

    尉遲遠趕緊回話:“說是貴妃娘娘請寧國公主過去敘話,二小姐也跟着去了,讓這位雙喜公公送了信來,後來又有個小太監過來傳信,燕北就也跟過去了。”

    高朗乍一聽聞是胡貴妃叫的人去,也是馬上心裏生疑,不由的也趕緊從殿內出來,拽了雙喜來問:“真是貴妃娘娘請了寧國公主她們?”

    “是啊師父。”雙喜還不明所以,只如實回道,“就在舉行大典的廣場上,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我記得面孔,但是叫不上名字。”

    按理說胡貴妃不太應該在這時候叫沉櫻過去的……

    高朗滿肚子的疑問,但暫時沒出問題,他又不好妄自揣測,就只保守的估量可能的情況。

    尉遲遠已經再次對蕭樾說道:“王爺,過來尋燕北的那個小太監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的,燕北走前特意交代屬下,說王爺若是出來的早不急着直接去宴上,莫不如也過去一趟。”

    這個時候,不管鳳寰宮到底有事沒事,總歸是保險起見,蕭樾走一趟,不喫虧的。

    高朗也是這個意思,目光不經意的一掃,就看見停在旁邊的轎子,連忙招招手道:“轎子擡過來。”

    一面走到蕭樾面前道:“晟王爺,抱歉,可能是我們宮裏招呼不周,奴才應該囑咐雙喜一聲,別讓公主殿下和二小姐隨便跟着人走的,您見諒,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知曉。”

    武曇身邊跟着藍釉和青瓷,蕭樾並不擔心她會喫虧,就算遇到什麼情況,一時難以脫身,兩個丫頭身上都帶着傳遞信號的旗花筒。

    到目前還風平浪靜,說明應該是沒出事。

    只不過事情確實反常,蕭樾也不介意多走一趟。

    因爲方纔跟皇帝議事議的有點煩躁,此刻他也沒有多想,彎身就坐進了轎子裏:“走吧,去鳳寰宮。”

    高朗忙吩咐雙喜:“快,你跟着去服侍。”

    “是!”雙喜被他們弄得,心上所有的弦都繃緊了,答應着就趕緊指揮內侍擡了轎子走。

    蕭樾坐再轎子裏,單手撐在一側的窗口閉目養神。

    他小時候雖然是在宮廷里長大,見慣了後宮爭鬥的齷齪,可是從十四歲出京之後……再加上兩世輪迴的時間,已經有二十多年沒再應付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了。

    本來前陣子在胤京的時候,他幾乎不進宮去見蕭植,得了個清淨,沒想到這次來了北燕之後,前後沒幾天,身邊的人就輪番被算計。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心中略感煩悶,就琢磨着得儘快添一把柴早點把這邊的事情解決掉……

    就這麼聚精會神的一思索,就難免分了神,以至於他察覺異樣的時候居然都不是通過嗅覺,反而是因爲胸口憋悶發熱,心跳加快……

    好像全身的血液莫名其妙的就緩緩的燃起來,逐漸加快的心跳聲在狹窄的轎廂裏他自己都聽得分明。

    蕭樾猛然意識到不對,霍的睜開眼。

    神智回攏,鼻息間那種淺淡的香氣就被清楚的感知到了。

    “停轎!”他當機立斷的斷喝一聲。

    外面雙喜只當他是有什麼要求,連忙湊到窗口:“王爺有什麼吩咐?”

    好在尉遲遠比較瞭解他的脾氣,下一刻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撥開前面的兩個轎伕,接了轎子在手,直接落在了地上。

    後面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蕭樾已經一步邁了出來。

    他的臉色現出一種異於平常的潮紅色,卻是眼神陰鷙,整張臉上的表情冰冷的可怕,就連尉遲遠都是頭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整個人爲之一振:“王爺……”

    蕭樾運了口氣,暫時用內力壓制,平下渾身躁動的血液,寒聲質問:“爲什麼御書房外面會停着這頂轎子?這轎子哪兒來的?”

    這是有人要算計他?不太可能!

    難道就爲了通過這一點手段,讓他出個醜?就這麼一點事,能撼動他什麼?

    “這是……”尉遲遠努力回想,之前燕北走前說讓他看好了這轎子的,後來蕭樾出來,他本來是要稟報的,可是被高朗突然出來剛好打斷了,後來就沒顧上……

    尉遲遠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因爲疏忽而犯了什麼重大的錯誤,表情瞬間一僵,剛要說話,雙喜已經搶先回道:“轎子是武二小姐讓擡過來的,當時是奴才叫過去準備給她坐的,可二小姐說她嫌轎子裏悶得慌,又說王爺這兩日風寒,晚間怕您坐輦車吹風,就讓奴才擡過去給您備着了。”

    尉遲遠一聽這話,還哪有不明白的?

    “王爺,是這轎子裏有什麼……”他低呼一聲。

    王爺哪有得什麼風寒?二小姐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暗示他們的……

    怪就怪當時那個小太監找到御書房前面,雙喜被打了岔,沒能一字不落的把原話傳達出來,又偏偏,方纔又因爲高朗打岔,他也沒有把燕北的囑咐告訴給蕭樾。

    燕北是精通藥理的,定然是發現了問題,只不過當時當着雙喜這些人,不好明說。

    尉遲遠懊惱不已,只唯恐蕭樾有事,就要上去扶他:“您怎麼樣?要不要傳太醫?”

    蕭樾卻一把揮開他的手:“本王死不了!”

    這轎子不是給他準備的,是有人拿來對付武曇的,也得虧是那丫頭機靈,開始就發現了。

    可是——

    就單衝着這一點,就更是叫他惱火。

    如果是衝着他來的,那還另當別論,他們對武曇出這樣的損招?實在是過了……

    尉遲遠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凜冽的殺機,又聽他啞着嗓音匆忙的吩咐:“這轎子是證據,給本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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