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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坐懷不亂?好丟臉!(二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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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白天的事兒對那小祖宗確實刺激挺大的……

    雷鳴覺得他家王爺可能要時來運轉,因禍得福了。

    藍釉和青瓷卻不敢擅離職守,現在出門在外,一切從簡,這整個院子裏就她們兩個丫頭,她們不在,武曇要用人的時候找不到那就是她們失職。

    雷鳴見她二人猶豫,也不方便解釋的太多,就只還是催促:“這有我呢,回頭二小姐要使喚人了我叫你們。”

    現在這後院裏確實沒她倆睡覺的地方,兩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這纔不得已的點了頭,正待要往前院去,就聽見外面有人隔着老遠呵斥了一聲:“你們幹什麼?”

    三人俱是瞬間戒備起來,正要搶進前院去,就看見兩條纖細的人影互相攙扶着瑟瑟的出現在院子外面。

    是——

    南梁景王送來的那兩個女人?

    雷鳴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快速的一撩袍角迎了出去,堵在了院子外面,冷着臉呵斥:“三更半夜你們跑到這裏做什麼?”

    後面最先發現她們的侍衛說話間已經追了上來,也是滿面肅殺之氣的就要發作。

    兩個女人唯唯諾諾的縮在一起,其中一直寡言的那個屈膝福了福,囁嚅道:“奴婢們聽說這院子裏的姑娘抱恙,怕夜裏缺人手使喚,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雷鳴不動聲色的朝那個跟來的侍衛斜睨一眼。

    那侍衛只是面有愧色的垂下了眼睛。

    藍釉和青瓷隨後也從院子裏跟出來,藍釉是一開始就看她們很不順眼,當即就沒好氣道:“大晚上的別隨便亂晃,我們家的規矩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兩個女人刷的又是臉色一白,惶恐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就更是使勁的湊在一起,把眼睛垂得更低了。

    帶梨渦的姑娘帶着哭腔趕緊告罪:“奴婢只是想幫忙,畢竟我們王爺遣了奴婢們過來是來做事的……”

    那位景王,本來就是不安好心,還真好意思說?

    藍釉剛要再說話,已經被雷鳴用一道眼神制止了,雷鳴給她遞了個眼色,冷聲道:“大晚上的,是要把主子們都驚動麼?去把王爺那屋裏的門窗都關了,二小姐那不方便,你們倆今夜去前院找地方睡。”

    “嗯。”藍釉倒是沒堅持,又極不友善的橫了兩人一眼就轉身又進了院子,徑自去正屋把半開着的一扇窗戶和房門都關了。

    雷鳴道:“都散了吧。”

    說完,他自己轉身又進了院子,行至武曇那屋子外面,很是恭敬的敲了下門衝裏面道:“王爺,二小姐若是沒妨礙了那屬下就回房去了?”

    等了片刻,裏面蕭樾沒應聲他就進了對面的廂房。

    院子外面的幾個人也相繼散了。

    等得半刻鐘之後,之前那個侍衛就去而復返,又悄無聲息的閃進了院子裏。

    雷鳴的房門虛掩,顯然早知道他會去而復返,聽到了動靜,沒等他敲門就先從裏面開門把他讓了進去。

    那侍衛進去同他說了兩句話,就又跟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又閃出了院子。

    右廂房裏,蕭樾被武曇纏住,加上又被氣得不輕,自是顧不上管院子裏這些雜事。

    武曇賴在他懷裏抱着他不讓走,蕭樾卻是不太提得起旖旎的心思來,忍了片刻就強行將她從懷裏拎出來,冷着臉問:“你到底還能不能消停了?”

    “我沒胡鬧!就說白天說的那件事啊,王爺還沒說行不行呢?”武曇跪坐在牀上,揚着一張小臉,不同於他的氣急敗壞,眸子裏反而帶着明亮的光彩,一副我不與你一般見識的大度模樣。

    她要是撒潑耍無賴,蕭樾還能甩袖而去,可唯獨她這麼帶着討好又用這樣明媚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那光彩映入眼眸,彷彿就能隨着眼波一路盪漾到心底,一圈接着一圈的就把他滿腔的怒火都給盪開了……

    以前覺得所謂的百鍊鋼繞指柔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他從來嗤之以鼻,覺得不過就是那些糊塗蛋們拿來掩飾色心的藉口。

    可自從他把這小丫頭片子哄到手之後纔不得不承認——

    女人在男人面前,真的有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

    並不就是需要她千好萬好,也並不在意她是否時時刻刻都驚才絕豔、讓外人豔羨,只要是面對的對的那個人,哪怕就只是她最尋常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就能在心間化出甜膩的漣漪來。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沉溺其中?

    蕭樾覺得現在的自己也挺可笑的,被一個小丫頭喫的死死的,可就是還樂此不疲的挺願意陪着她折騰的。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雖然是南方,又是在屋子裏,武曇身上就只穿了一身單薄的裏衣,蕭樾怕她着涼,就扯了被子把她往裏裹,一邊不怎麼高興的說道:“這裏現在還不是能玩的地方,你跟着摻合什麼?”

    武曇任他拿了被子胡亂的往她身上圍,聞言就梗着脖子據理力爭:“我沒有在玩鬧啊,在王爺眼裏我就這麼不分輕重不知好賴啊?我是認真的,南梁的皇都你讓我替你去吧。”

    “不行!”蕭樾沉着臉,想也沒想的就給否了。

    武曇不服氣,欠了欠身,乾脆就腰板兒筆直的跪起來,還是表情嚴肅的直視他的目光,反問:“爲什麼不行?”

    蕭樾沒理她,剛要起身,卻被她不依不饒的一把死死拽住:“前些年南梁雖然對大胤出爾反爾,剛和親就又開戰,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年因爲互相對峙而沒有分出個明顯的輸贏勝負來,南梁的皇帝並沒有明旨廢棄長公主的皇妃封號。那麼就算這這十多年,因爲兩國關係不睦,長公主的身份尷尬,不便再出現在人前,可她還是南梁皇帝的妃子,並且是咱們大胤朝中皇帝的親妹妹,太后的親骨肉,南梁皇帝雖然手裏有制勝的王牌,可一樣還要防着開戰以後的各種意外……不管是出於上面說的這哪一種原因,長公主如今都應該還是住在南梁的後宮之中吧?你一個大男人,要掩人耳目的混進去相見,又哪有我去來的方便?而且南梁的那個景王,從他白天的表現來看,他明顯現在也不是很信任你,在等着待價而沽,你貿貿然跟着他混進宮去,萬一他臨時倒戈……對南梁皇帝和太子來說,雖然生擒了你,他們從大胤換不到任何好處,可如果殺了你,他們卻等於敲掉了大胤朝中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一個武將。那個景王,萬一突然就想去南梁皇帝面前邀個功,把你給賣了呢?”

    她滔滔不絕的一氣兒說了許多,說到情緒激動處,往蕭樾面前一蹭,剛裹在身上的被子就又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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