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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掃地出門,塑料母女情(二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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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一怒,剛要發作,那丫頭已經匆忙的跪下去拾撿,口中一邊不住的道歉:“哎呀!這位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剛沒注意!”

    說話間,已經三兩下把落在地上的七八樣東西撿起來,雙手捧到青瓷面前。

    武曇早上出門的時候窩着火,又加上不怎麼特別注意這些身外之物,這麼三磕兩碰的,裏面有幾件純金銀掐絲打造的釵和發冠已經有些變形。

    青瓷雖然手巧,但究竟不是大門戶裏出來的丫頭,對這些也不是很精心,雖然心中不快,但見這下丫頭誠惶誠恐的模樣,就也沒找茬,只是冷着臉斥責了一句:“以後走路小心些。”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多謝姐姐。”那小丫頭屈膝福了福,連忙道謝。

    青瓷不耐煩的又斜睨了她一眼,就將東西塞回包袱裏,繼續往前走。

    那小丫頭一轉頭,就也快步穿梭於各家的車馬之間,很快的閃身不見了。

    青瓷自從跟了武曇之後,就是後面一連串的事,這期間武曇已經很少在各家的席面上走動了,她確實對這京城裏的勳貴人家所識不多,尤其這樣的場合,百餘家的車馬轎子都集中在宮門前,一個小丫頭,她更分不清是哪家的。

    當然,也沒在意。

    這邊雷鳴正在跟過來給他傳消息的探子說話,聽見她這邊的動靜就警覺的看過來。

    本來就是人多擁擠,兩個人碰一下不算什麼事,但是他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卻一眼就覺得那個撞了青瓷的小丫頭身上的衣裳有點眼熟。

    後來他聽探子說完話,一回頭,又見那小丫頭埋頭快步的走了,心裏莫名的覺得有點什麼,就不由的盯着多看了兩眼。

    旁邊的侍衛見他盯着那個方向一直看,就狐疑的走上來問道:“頭兒,你看什麼呢?”

    “剛纔那個小丫頭……”雷鳴此時纔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沉吟:“好像穿的是慶陽長公主府的衣裳。”

    那次在李家,蕭樾呆了挺長時間,黎薰兒昏迷期間一直是她的一個貼身丫頭在上躥下跳的嚷嚷,雷鳴印象深刻。

    侍衛見他面色略顯凝重,還是不甚解:“頭兒,你看上人家啦?”

    “胡說什麼!”雷鳴橫過來一眼,還是一張冷臉,斟酌了一下,還是多了一重小心,連忙道:“你追上去看看,先不要驚動她,只看看她是做什麼去的。”

    他這大致的看了眼,慶陽長公主府的車馬顯然不在列了。

    不管是今天人沒來還是提前走了,都沒理由還留了個府上的丫頭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到處溜達。

    “是!”那侍衛立刻領命,一閃身朝那小丫頭了溜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宮門口車馬多,小丫頭在裏面左拐右拐,等終於擠出去,一擡頭就看見等在不遠處的自家馬車。

    她面上一喜,提了裙子快跑過去。

    沒了車馬的遮掩,外面就整個空曠了,那侍衛不好明目張膽的再追出去,就藏在一輛馬車後面盯着。

    此時黎薰兒還在馬車裏閉目養神,文綠趴在窗口憂慮的往這邊張望,見那丫頭回來,就趕緊開車門爬到了車轅上。

    “怎麼樣?”待人走近了,她就小聲問道。

    那小丫頭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又摸了摸袖子,鄭重點頭;“辦妥了!”

    “上來!”文綠鬆一口氣,伸手將她拉上了車。

    車門關上,又吩咐車伕和衛隊繼續前行。

    那侍衛略斟酌了一下,就沒急着回去覆命,而是又遠遠地跟了上去,一直跟她們回到長公主府,這纔回去找雷鳴將大致的情況說了。

    雖然覺得慶陽長公主府這些人的行跡有點鬼祟,但也沒有察覺什麼太明顯的跡象,雷鳴當時正好有別的事在忙,就沒再管。

    武勳這邊是午後用了飯就早早趕到了兵部。

    本以爲自己去的不算遲,去了才知道鄭修回京這幾日一直都紮根在兵部,應該是對南境的情況不熟悉,已經在惡補研習南境的邊境輿圖和這一二十年的各種戰報了。

    他們兩人的脾氣有些相近,都是不善言辭卻又很有些寧折不彎的剛硬脾性的。

    互相只寒暄了兩句就入正題。

    武勳將整理出來的一些公函和圖冊之類的東西一一交代給鄭修,鄭修也是個實幹派,半點不含糊的仔細聽他把要注意的事項都交代了,然後又問了一些自己想到的問題,倒也算是相談甚歡。

    等交接完,一擡頭,卻是天色已暮。

    外面起風了,天色很有些陰沉和森涼。

    “多謝定遠侯悉心告知南境諸事,聽聞侯爺還有傷病在身,辛苦了,鄭某感激不盡。”鄭修拱手道謝,雖是板着一張臉,但是態度誠懇卻是不摻假的。

    武勳也不過分迂迴,還了一禮道:“鄭將軍客氣了,大家都是爲了朝廷。橫豎南境的重要軍務就這些,然後邊境和城池的精確輿圖還有一些重要的文書都留在軍中由兩位副將和犬子青林收着,鄭將軍過去之後,再同他們交接一下就是。”

    “好!”鄭修點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馬上就進冬月了,看這天色近日怕是就要有一場風雪,侯爺抱恙在身,我就不耽誤侯爺了。”

    “那本侯就先告辭了。”武勳頷首,擡腳往外走,只是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回頭道:“對了,南境軍中兩位副將都是資歷很深的老將,鄭將軍安心用着就是,就是……我那犬子自從軍一來一直都是跟着我的,雖然得先帝和太子殿下垂青,得了些功名,但畢竟還是有些年輕氣盛,就當是我的不情之請吧,還要託付給鄭將軍,勞您多指點他一些。”

    “侯爺過謙了。”鄭修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道了這麼一句。

    武勳就沒再說什麼,轉身先行離去了。

    鄭修站在屋子門口目送。

    他帶進京的副將從外面的廊下走過來,見他眸色深遠,就也忍不住循着他的視線去看武勳的背影:“都督對這位定遠侯的印象不好麼?”

    “也談不上不好,至少此人就這一番接觸下來覺得還是名副其實的,戰略休養不錯,說話也爽直,不似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只不過……”鄭修說着,就有些一籌莫展起來,“太子殿下引我爲心腹,不僅將南境託付於我,還將他罷免定遠侯的內情也一併告知,本來人家的家務事,也無需我來計較,可蘭兒……那丫頭你是看着她長大的,她那脾氣……唉,這門婚事要是鬧出個波折來……不好交代啊!”

    那副將聞言,就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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