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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溫情(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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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面頰緋紅,目光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

      然後,就彷彿也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爬起身,轉身跪坐在蕭樾面前,雙臂搭在他肩上,一個親暱的姿勢近距離的再次對上他的視線,語氣嬌柔道:“霍家姐姐曾經送過我大哥一枚平安扣,我看他是一直貼身戴着的。可是我的手藝不好,就不給王爺丟人現眼了,藏在袖子底下就好。”

      頓了一下,眉目之間的笑意中就又多了幾分俏皮,不滿的嘟囔:“本來我還想着王爺是不是主動送我點兒什麼呢……既然你沒有準備,那就我來準備好了。”

      蕭樾從一開始就太過強勢霸道了,自從他看上她的那天起,就已經勢在必得。

      做什麼事,都是直接且果斷的。

      他的目標明確,就是她。

      也許是因爲太篤定了,所以好像就連那個情愫萌動的微妙過程都直接省略了。

      沒有任何青澀的試探和忐忑的徘徊。

      他要她,就是要她。

      所以——

      就直接不會在意那些你儂我儂的細節。

      他的所謂感情,是太直觀,太熱烈了,相形之下,對他而言,任何的儀式和過程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有可無的。

      其實他也看得明白,武曇也是個心思清明,利益至上的人,認定了什麼就果決乾脆,她也是不拘小節,不會特別在意這些細節的那種人。

      誠然——

      今天她用心的準備了這樣的一件信物,也並不是要對他抱怨表示不滿的。

      大約——

      還是因爲她確實是覺得蕭樾替她做了良多,她才絞盡腦汁的想要做一些什麼,藉以告訴她,她之前所謂的領情,並不是敷衍他的場面話,而是真的,她願意,用心的、真摯的對他。

      蕭樾看着自己的面孔倒映在她眸中的影像,要說心中毫無波瀾,那是假的。

      即使他對武曇從來就沒有過多的苛求……

      這一刻,她肯於用心的準備了這樣的一件禮物來給他驚喜,他是真的打從心底裏覺得動容和歡喜的。

      他眸子裏,盈溢着滿滿的笑意。

      擡起右手,手掌繞過她頸後,壓着她的後腦將她擁入懷中。

      蕭樾什麼也沒說。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武曇也就勢手臂收緊,摟緊了他的脖子。

      窗外的天幕中,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紛紛揚揚的往下飄雪。

      紅羅帳暖,兩個人相依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裏,隔絕了窗外凜冽的寒意。

      武曇昨夜就被蕭樾折騰得沒怎麼睡好,今天又應酬跑了一天,是真的十分睏倦,蜷縮在他的臂彎裏,很快就呼吸平緩下來,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翻了個身。

      一隻腳伸到了被子外面,感覺到蕭樾欠身給她掖被子,她才強撐開眼皮,睡眼朦朧的轉頭看過去。

      蕭樾剛給她拉了被角,躺回枕頭上。

      外屋留了一對兒蠟燭,徹夜未熄。

      武曇驟見他目光清明,毫無倦色的模樣,不禁奇怪,就又努力的將眼皮撐得更開些,啞着嗓子呢喃了一句:“你沒睡啊?”

      蕭樾見她轉醒,不禁垂眸看向她,眉目之間自然而然的又暈染上幾分笑意:“怎麼醒了?要喝水麼?”

      武曇倒是不渴,就只在被子底下往他身邊蹭了蹭,摟緊他的腰。

      她剛醒過來,頭腦裏還有點困頓,犯懶不想動,又閉眼靠着他緩了一會兒,賴着不動也不想開口說話。

      然後——

      就聽見蕭樾平緩醇厚的嗓音自頭頂傳來:“曇兒,其實本王有時候並不是粗心,也不是嫌麻煩,纔不想去應付那些繁文縟節的事情。以前若是有我忽略、沒有顧及到的地方,若是你有需要,我是可以面面俱到都給你的。”

      他的聲音很輕,合着夜色裏靜謐溫和的空氣,十分的契合。

      不莊重,也不顯得突兀。

      可是落在武曇的耳朵裏,卻有種別樣的真摯。

      她重新睜開眼睛,不明白蕭樾爲何突然有此一言,便目光疑惑的仰頭去看他。

      蕭樾對上她的視線。

      他的面色有着一種在外人面前永遠都不會顯露出來的柔和,眸底的光芒深刻又繾綣,擁着武曇肩膀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三分,仍是繼續緩聲說道:“本王那並不是要有意的輕慢你,而實在是……於本王而言,你就是所有。我不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是因爲在我的心裏,有你,就已經勝過了一切。”

      他說着,就又不禁露出個更加明顯的笑容來:“把你娶回來的那天,我就覺得我這一生,已經圓滿無憾了。其實平尋而論,那場大婚的儀式與我而言,也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直私以爲,這就是你和我,兩個人之間的事,至於世人的眼光,抑或是他們的態度和看法也全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的認可和配合,在於你終於心甘情願的來了本王身邊,從今以後,再不用患得患失,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帶着你在身邊了。”

      蕭樾這話,聽起來還很有些混亂和語無倫次。

      也許是真的情到深處,反而——

      無法用言語準確的表述清楚了。

      武曇定定的望着他。

      半晌,才還是略帶幾分迷茫的眨眨眼問:“王爺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跟我說這些?”

      話到一半,她才突然想明白了點什麼,就一骨碌爬坐起來,略有些尷尬和歉疚的道:“晚上那會兒我是信口胡說的,我也懶得應付那些繁文縟節的東西啊……”

      當時,她不過是心裏有點羞怯和不自在,纔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而已。

      就一句玩笑話,也值得蕭樾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胡思亂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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