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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入獄(一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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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謀殺當朝太后,只要這個罪名被坐實了,就可以把蕭樾打得翻不了身。

    小皇帝和晟王這對叔侄之間一直不對付,大家有目共睹,這種情況下,蕭昀會抓住機會借題發揮,這再正常不過了。

    殿內的其他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

    只有蕭樾依舊錶情如常,他盯着蕭昀擎在手裏的鳳釵,不慌不忙道:“本王的確是比這些侍衛更早一步進來的,但本**來的時候皇嫂就已經罹難,這隻鳳釵當時是落在血泊裏的,本王只是撿起來查看......”

    他說着,亮出自己一直收在袖子底下的右手來。

    袖口上沾了一點血水,但是暈開的形狀,並非血水噴濺所致,他手掌上也沾了一點血,再就是拇指食指和中指上也有明顯的血跡。

    這種程度的沾染,確實不是抓握鳳釵刺人能造成的,反而如他所說,更應該是拾撿那髮釵的時候沾上的。

    蕭樾道:“皇嫂身死一事,與本王無關,刑部的人不是已經到了麼,陛下若是信不過本王,大可以讓他們搜查其它的佐證,本王先到一步,所以看過了,皇嫂胸前一共被刺了三個傷口,其中有一個還戳中了大血管,那麼作爲兇器的髮簪***的時候兇手再如何謹慎,因爲離得近,他身上也應該會漸到血滴的,而本王這手上身上明顯都是在地上和兇器上沾到的,如若陛下要懷疑本王是兇手的話,那總不能是本王殺人之後特意離開換了身衣裳之後特意趕回來兇案現場來欲蓋彌彰吧?”

    他身上的朝服就是早上進宮時候穿的那一身。

    當然,如果他真的有心,提前做一套一模一樣的偷偷命人帶進宮來等着殺人之後替換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也誠如他所言,他如果在無人之情的情況下殺了人,並且還有時間從容的找地方換了身衣裳,那就肯定乾脆直接走了,何必又跑回現場來等着被人堵,進而還要惹上嫌疑。

    蕭昀只是表情冰冷的與他對視,目光一瞬不瞬的只是揮了揮手:“去查。”

    “是!”刑部尚書和侍郎都達到了今天入宮赴宴的品階,之前情急之下侍衛只是去刑部衙門找的人,所以來的只是兩個從五品的主事帶着仵作、師爺還有其他幫手。

    “是......”這些人平時都不夠資格面聖的,又攤上這樣的大事,個個都如臨大敵。

    “是!”兩個主事逼供逼供的躬身行禮,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規避着不要碰壞了殿中物品,開始四下查驗。

    武曇根本就不信蕭昀會看不出來這件事與蕭樾無關,可現在他敵意滿滿,顯然是故意針對蕭樾的。

    蕭樾一直很冷靜,武曇卻忍不了了,往前一步走到蕭樾身邊,擰眉道:“陛下,恕臣婦逾矩問一句,您這樣劈頭蓋臉的質問我家王爺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陛下您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這裏是太后娘娘的寢宮,日常服侍的宮人內侍加起來有上百,他們之中哪怕是隻有一兩個在近前服侍娘娘的,那太后她老人家也不可能遇害了也沒有任何人幫襯和察覺的。這宮裏的人都去了哪裏?難道都是爲了給殺人兇手提供方便而刻意避開的嗎?否則何至於皇嫂遇害,這滿宮裏卻連一個目睹了兇手的證人都沒有?”

    蕭昀是後面纔過來的,他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有武曇那一批和姜太后帶過來的......一共兩撥人,再加上他驟聞噩耗,本來注意力就不在這些瑣事上,進來又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錦竹......

    所以他並不是故意的避而不提,是真的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這壽康宮裏的宮人居然都不在。

    武曇這麼劈頭蓋臉的一問,當真是把他問住了。

    他眉心隱約一跳,目光飛快的四下一掃,果然沒看見別的熟面孔,眼中鋒芒瞬間更加銳利起來,沉聲問錦竹:“這宮裏的人都去哪兒了?這怎麼回事?”

    “這......”錦竹跪在地上一直沒動,這時候目光閃爍着咬了下嘴脣,然後才低聲的道:“人......都是被太后娘娘遣出去的,之前娘娘說今天是太皇太后的壽誕,宮裏忙得很,就讓奴婢帶着宮裏的宮人全部去宴會那邊幫忙佈置了。”

    “什麼?”蕭昀聞言,登時氣得失聲笑了出來,“一宮的人,全都去幫忙佈置宴會了?”

    這壽宴也不是一兩天之內臨時籌備的,一切禮部和鴻臚寺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宴會那邊自然有專人佈置準備,哪裏是需要從姜太后這裏抽調人手去幫忙的,就算真的需要,她堂堂一個太后,會把身邊的人都清空了,一個不留?

    更何況,這是給周太后準備壽宴。

    蕭昀比其他人都心裏有數,姜太后對周太后意見大的很,尤其是針對這次壽宴的,怨言很重,她會殷勤到派人去幫忙準備?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一句笑話!

    錦竹已經嚇得開始冒冷汗了,完全不敢再擡眸去看他,只就揪着手指低頭跪在那,顫抖着聲音焦急的解釋:“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也忤逆不得。奴婢......也實在是覺得這樣不妥當,所以把宮人們帶過去交給壽宴那邊的管事安排之後就趕着跑回來了,原就是不放心太后娘娘身邊無人服侍會不方便,可誰曾想......誰曾想娘娘她卻......卻......”

    這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就有意思了。

    旁人倒是都還耐得住性子,偏那梁晉是個不怕事的,當即咂咂嘴沉吟起來:“這事兒有意思了,照你的話說是太后娘娘親自下的口諭將你們都打發離開了,然後她把自己一個人單獨留在這壽康宮裏就出了事?”

    長樂公主是住在這裏的,可是今天這樣熱鬧的場合,小姑娘哪裏呆得住,一大早就被乳母和貼身婢女帶出去玩了。

    至於她身邊剩下的人,也無一例外,都被姜太后以幫忙的名義的打發出去了。

    這整件事看上去疑點重重,很詭異。

    姜太后走上前去問錦竹:“姜氏打發你們出去的時候具體都說了什麼?她爲什麼要把身邊的人都支開,是要單獨見什麼人嗎?”

    姜太后不會無緣無故把身邊的人都支走,絕對是要私底下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周太后之所以判斷她是要約見什麼人......

    這是因爲她如果只是想關起門來單獨乾點什麼事的話,大可以把宮人都趕處寢殿,自己關在寢殿裏做就可以了,沒必要把人都趕出了壽康宮,還遠遠地打發去了宴會那邊。

    這樣一來——

    她私底下偷偷約見的那個人就有極大地可能就是兇手了。

    “這......”錦竹的冷汗止都止不住,惶惶道:“娘娘什麼也沒說,奴婢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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