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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遇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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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蕭樾馬上就要帶隊出使南梁,雖然沒武曇什麼事,但也還是要爲他準備一些東西,之後晟王府裏就雞飛狗跳的忙了好幾日,岑管家帶着人在打點。

    武曇則是專注的研究了幾天,將府裏二管家的侄子挑給了杏子。

    那男子只是府裏前院的一個小管事,人很沉穩本分,雖是二管家的侄子,但是父母雙亡,也沒有其他嫡親的兄弟姐妹,相對的沒有束縛,再加上又是在王府裏做事的,知根知底也比較好管束。

    武曇問了杏子,杏子的要求就兩條,一個是在府裏做事,另一個就是長的不要太難看了,別的她不挑。

    對方那邊自然也沒得挑,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只不過還在舉國爲姜太后服喪期間,喜事暫時辦不了,婚期先拖後了。

    武曇是在忙過了這幾日,等蕭樾要臨行前的頭一天下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幾天大家都忙進忙出的,她好像有幾天沒見到燕北了。

    於是喫晚飯的時候就順口問蕭樾:“燕北是又被你差遣出去辦什麼差事了麼?怎麼這連着幾天好像都沒在府裏看見他。”

    蕭樾手下夾菜的動作沒停,只是側目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要敷衍的意思,直言道:“他回北燕去了。”

    “啊?”這個消息還是很突然的,不僅是武曇,就是旁邊站着的藍釉和青瓷也忍不住的互相對望一眼,詫異不已。

    蕭樾道:“燕太子的身體不好,原就不是長壽之相,燕皇又年紀大了,北燕朝中弄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人鑽空子,進而鬧出大亂子來,別忘了之前還有何氏之死那一樁無頭公案擺在那呢,如果那事兒真的如咱們所料想的那樣也是和周暢源有關的,那到時候情況恐怕只會比預料當中的更糟。燕北迴去了,至少會對局勢有個牽制,不至於突然出什麼變故再打我們一個湊手不及。”

    何皇后指使人殺人越貨又離奇畏罪自殺的事,始終沒有找到線索證明她究竟是自主的作爲還是越人串謀的,但是很顯然,以她自己的能力,當初那件事她操縱不來。

    這樣,她背後就一定還是站着一個人的。

    現在周暢源要在南梁朝中作妖,又不想大胤皇族出面干涉,那麼爲了干擾牽制

    用北燕方面來做文章就很是有利可圖了。

    也不怪蕭樾這般防範他,因爲他確實無所不用其極,就是這樣的人。

    武曇對此也贊成,只是還有疑惑:“是王爺讓他回去的?燕北不是一直不想回去的麼?”

    誠然,她並沒有什麼太特殊的想法,蕭樾的脾氣她瞭解,燕北雖是他的下屬,但是追隨多年,他待燕北並不苛刻,既然是燕北不願意做的事,他應該是不會搬出主子的身份施壓去逼迫對方就範的。

    可是

    如果真是燕北想走,那就實在是太突然了,提前一點預兆也沒有。

    “算是吧。”蕭樾沒有正面回答,頓了一下,又補充,“總之燕北去了北邊坐鎮,一時半會兒的那邊的局勢會失控,或者鬧出什麼亂子來。不過明日本王就要啓程南下了,你自己在家確實要注意一些,如果要出門,一定把尉遲帶着,多一重小心。”

    “嗯!”武曇見他不想多說,就也不刨根問底的再深究了。

    是夜,夫妻倆早早的熄燈歇了。

    次日蕭樾要率使團出行,因爲是在國喪期間,還是不宜張揚,他帶了一支八百精兵護衛的衛隊,和隨行的使團官員押解了大批禮物離京南下。

    因爲隊伍拖累,走不了太快。

    這日卻已經是梁晉離京的第六日了。

    他得了梁帝的傳召,要他儘快趕回去,說是想見上最後一面,交代一些事。

    梁晉又不是不知道周暢源底細的,這種鬼話他自然不信,只不過明面上的聖旨不能違抗,他仍裝成心急如焚的樣子,由自己的親衛十二名,外加二十四名南梁朝廷拍給他的護衛,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往元洲城趕。

    這天過午,就開始下雨,雨勢不大不小,一時半會兒的不至於阻了他們不能趕路,但衆人冒雨前行,沒多一會兒也把衣裳全都溼透了。

    楊楓策馬追上樑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提議:“殿下,這雨看上去一時半刻的不能停,再過個把時辰,前面的路上就該泥濘了,肯定是要拖慢行程的,到時候天黑之前就肯定趕不及到下一個驛站了。何況殿下您是千金之軀,這樣冒雨趕路萬一再感染了風寒,那就更是得不償失。要麼……就沿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客棧什麼的,今天提前休息吧。”

    說着話,兩人的速度都明顯減緩。

    楊楓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隊伍,又補充:“最近連日趕路,兄弟們也都累了。目前保守估計還要一天半到兩天才能抵達元洲城,從元洲城繼續南下回皇都還得幾日,總歸是得挑一兩個晚上讓兄弟們好好休息的,要不然大家也都喫不消。”

    梁晉自己的護衛不會對他提意見,而朝廷派給他的衛隊卻跟他不熟,有意見也不會說。

    楊楓說前面剪一段話的時候,梁晉沒應聲,可等聽了後半段,態度這纔有些鬆動了下來,抿了抿脣道:“行吧,那你帶兩個先到前面沿路看看,附近可有能歇腳的客棧或者農莊。不過若是村莊就算了,我們這一大羣人,又都佩戴着兵器,貿貿然闖進村子裏去難免要讓百姓受驚。”

    他這其實是有個暗示的意思,畢竟以他梁太孫那個紈絝的做派,實在不是個會擔心擾民的人。

    楊楓跟隨他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避開村莊,也還是順口應諾下來:“是!屬下明白。”

    答應着就招呼了兩個人作伴,一行三人先往前路上尋去。

    梁晉這邊就明顯放緩了速度,不緊不慢的帶着剩下的人在雨裏悠悠前行。

    楊楓那幾個去了小半個時辰左右,就由他一個人先回來報信:“殿下,前面約莫五里外有一岔路,下去不多遠有一片農莊,都是附近縣城裏的大戶人家的產業,屬下已經命人去租用了其中一座農莊,可供咱們落腳過夜。”

    梁晉沒有反對,一行人有他帶路從前面的岔路口下了小路,尋到了之前定好的農莊。

    這附近沒隔幾裏地就另有一座小村莊,這農莊上做工的都是村子裏的村民,因爲離的不遠,大家晚上都的各回各家的,所以莊子上就只有一老一少一對兒祖孫是常住在這裏看守門戶的。

    雖說是主人家的產業,但楊楓出手闊綽,給了他十兩銀子,就算刨除了這一行人早飯的飯菜錢也能剩不少,就是借地方給他們避雨過個夜的事,祖孫倆就很高興的招呼了,還拿了自己買來囤着解饞的兩罈子酒給衆人驅寒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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