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越是閒，話越是多。
對楚瓷冷嘲熱諷，到人身攻擊，再將楚瓷各種各樣的圖片作成很過分的表情包。
這種存在一抓一大把。
偶爾覺得這些人的做法過分了的路人，說那麼一兩句，要不就是被淹沒在人羣之中，要不就是被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噴的最後自己刪評。
原本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見到過，但的的確確，沒有哪一次，會比這一次看着更讓他覺得難受。
尤其是再聯想到欒風當初看着楚瓷那熱烈的眼神。
顧笙清握着手機的指尖微微收緊。
卻是突然感覺到靠在自己跟前的那個小腦袋蹭了蹭，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顧笙清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按掉手機屏幕。
不過一時慌亂之下，卻是不小心按到了拍照的快捷鍵。
閃光燈在車中閃過，這一下還迷迷糊糊的楚瓷瞬間清醒了。
顧笙清：……
而且已經是這麼看了過來。
楚瓷先是打了一個哈欠，微微擰着眉頭看着顧笙清手中的屏幕。
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顧笙清心中微緊，只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此刻捏住了他的心臟。
但是此刻再把屏幕關上更是欲蓋彌彰。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心中暗自開始懊惱，自己顯得沒事看什麼手機？
而且楚家的確是把楚瓷保護的太好了，似乎那些罵聲都是沒怎麼傳到楚瓷耳朵裏面過，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這麼過分。
又是醜化圖片，又是配上一些很過分的語句。
總不會要哭吧？
顧笙清只是這麼一想，就有些無措。
然後纔是反應過來，將手機屏幕按滅，垂着眸子看着楚瓷，頓了頓，低聲開口，“瓷……”
“恩？”楚瓷擡眼，滿眼的霧氣讓顧笙清將想要哄人的話瞬間給嚥了回去，身子一下子僵住。
還真要哭……？
顧笙清下意識的擡手想要去給楚瓷擦臉。
小姑娘軟乎乎的小手卻是搭了過來，擡手按住他的手，堅定的推到了一邊。
然後精緻的小眉頭皺了皺，張開了嘴，“嗚……”
被楚瓷按住手的顧笙清眼底的厲光已經是壓抑不住了，看着楚瓷白嫩嫩的小臉，此刻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我去弄死他們，真是誰的熱度都敢蹭。
剛睡醒沒多時的小姑娘低聲嗚咽，水光晶瑩，然後身子一撐，將自己小腦袋別到一邊去：“嗚啾。”
憋了有一會兒的噴嚏這麼打出來，楚瓷舒坦的揉了下眼眸，接過顧笙清剛纔無意識拿起來想要給她擦淚的紙巾。
擦了擦自己的小鼻子。
然後那雙還帶着晶瑩淚花的眼眸擡起看着他，那淚花一下子就是散去了不少。
看的出來，這人的確不是被刺激的想哭，而是單純的想要打噴嚏。
顧笙清：……
一時之間心中那種暴戾情緒好像是熄了火。
最後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的顧笙清就這麼垂着腦袋跟楚瓷大眼瞪小眼。
看着楚瓷鼻尖微微泛紅，眼底水光未散的模樣，帶着幾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