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免給人不善變通的感覺。
以至於似乎整個朝廷對於各個皇女都是有褒有貶，而說起皇太女來，也就只有一句，沒有後臺，懦弱膽怯，遲早要從這個位置上被拽下去。
但是如果反過來想一想，這如果就是楚瓷想要讓她們所看到的形象呢？
那楚瓷未免藏得也有些太深了吧？
聽着囂棲這麼說，囂丞相心中都是一緊。
她眼底那開玩笑的情緒淡了不少，脣角輕抿了一下，那上了年歲已經頗有韻味的面孔帶着幾分嚴肅。
沒有在朝堂上慣用的隨性儒雅。
“小七你是說，皇太女並不是我們所見到的，所想象到的那個樣子？”
囂棲點了點頭。
那之後的奪位可有看頭了。
囂丞相眼底帶着幾分思量，忽的開口又問，“現在女帝歲數越來越大，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現在我們丞相府要站隊，小七你覺得我們該要站在那一邊？”
要是從前的話，她可能會比較偏向三皇女。
恭王雖然獨得女帝恩寵，才學也出衆，但是從小到大被捧得高高在上，不免的染上了自傲自負的毛病，對於任何人都沒有基本的尊重，品德不成。
做爲君王品德不成，怎麼可以擔當大任？
相比之下，三皇女雖然勢頭不如恭王，但身後的背景也不弱，才學也好，更難得的便是三皇女品行優良，在民間有着良好的聲譽。
囂棲再次將杯子端起來，看着在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
脣角輕輕抿着，而後開口，“母親是說，已經要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囂丞相不置可否。
“母親之前是想要站三皇女吧？”
囂丞相點點頭。
“但是三皇女器重景家，景牧在年後便是要入三皇女房內爲正夫，之前也曾經幾次三番與母親攀談，都是被母親婉拒，此刻要是再去，她們心裏頭，怕不是要不痛快。”
囂棲懶洋洋的呵笑一聲，喝了一口茶水。
囂丞相點了點頭。
也正是這個道理，纔是讓她猶豫。
雖然景家與囂家關係還算不錯，囂棲跟景牧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就是因爲這關係不錯的原因，她是相當瞭解景家現在的這些人的。
無利不起早，就算是三皇女歡迎，景家也會默默的將囂家視爲對手。
而景家向來愛出陰招，平日裏面與景家相處都是要小心謹慎四兩撥千斤，更不要說景家還多次刻意讓景牧來套自家兒子的話。
要是真的給三皇女站隊？到時候怕是要不好收場。
“那你想要站隊皇太女？可皇太女黨同樣也有胡家胡薰。”
囂丞相挑着眉頭，倒是想要聽一聽對於這一點，囂棲打算怎麼說。
“母親對於胡薰評價如何？”
大概是覺得光喝茶有些單調，囂棲一邊問着，一邊對着門口的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送些點心上來。
下人們應聲下去，不多時便是端上幾盤小點來。
“恪盡職守但頑固不靈，總是有點不知道變通似得，讓人懷疑她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