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到哪。”
少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楚瓷，對於現在這種程度的訓練顯然是沒有多少的重視。
對於他來說，跟之前所受到的各種訓練來比，這的確只是開胃的前菜罷了。
只不過那個極端環境模擬系統稍微有些意思。
楚瓷聞言，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臉頰。
“之前很辛苦吧？”
這麼眨巴着眼睛跟他開口。
封洛愣了一下，被冷不丁觸碰到了臉頰，面上微微一懵，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他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又是聽見了楚瓷的聲音。
腦海裏面沒有轉過彎來，手中拿着的還剩下四分之一的飲料也是脫手。
這人顯然相當不適應跟其他人接觸。
楚瓷探身伸手，將那個杯子輕巧的拿在手中，然後眨巴着眼眸看了封洛一眼。
封洛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低頭與楚瓷對視了一眼。
好像這才反應過啦楚瓷到底是說的什麼。
似乎即可以說是之前他的訓練，也可以說是他小時候在那種地方摸爬滾打混上來的時候。
只不過他在外面表現的太過於強勢，看起啦太兇，就連主戰系的人類現在都是有些怕他。
所以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或者依舊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了，用這樣的語氣。
‘封洛戀愛值+3，當前23。’
畢竟獨自在外生活的孩子，是要學會隱藏自己的哭聲，不能讓這哭聲成爲你的懦弱，成爲別人擊敗你的武器。
不知道從幾歲開始，大概是記事之後。
他已經習慣瞭如此。
渾身是刺，抵抗整個世界。
只是因爲當時的世界沒有一處是他的容身之處。
他微微抿着脣，脣抿的有些發白，然後纔是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啞，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麼，眼底劃過一道複雜的暗光。
“還好，也不是多麼累的訓練。”
楚瓷見他的表情，也不多說，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此刻尤心晴也是發信息來催促她送完水趕快來喫飯了。
楚瓷看完擡頭，手中還捧着剛纔封洛差點摔到地上去的桃子氣泡水。
“時間差不多了，下午我還有課，我先去餐廳了，你也去換個衣服，喫飯去吧，下午你們還有訓練。”
封洛低聲應了一聲，在楚瓷轉身的時候忽的開口，“等下。”
“恩？”楚瓷回過頭來，扭頭去看他，眼底帶着幾分疑惑。
他擡手指了指楚瓷手中的杯子，抿着的脣角已經放鬆下來，脣邊帶上了習慣性的笑意，幾分肆意，湛藍色的眸子看着她手中的杯子。
“那個，不是給我的？”
潛臺詞就是：你已經給了我，還打算要拿回去嗎？
楚瓷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眨巴着眼睛，拿起來，下意識的輕輕晃了一下，看着裏面的液體激盪，纔是擡眼看他。
“還剩一口。”
“恩。”封洛點了點頭，示意楚瓷自己看到了還有一口。
一副就剩一口我也要的樣子。
好像挺喜歡甜的的嘛，偏偏要裝出一副不喜歡的樣子？
楚瓷歪着腦袋看他，眼底帶上些亮晶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