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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還有一節車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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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靜海、沈三再度對視。



    靜海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對着窗戶道:“跳火車死的大把人在,可又是誰,替他把窗戶關上的呢?”



    “總不會是鬼。”我看向別處。周圍本就沒幾個乘客,這會兒相距最近的,正橫躺在座位上睡覺。



    沈三眯起眼睛,說道:“天是黑啊,可也不至於都睡着了啊。”



    我心猛一動。



    聽他一說,我也意識到一個細節。



    就是所有人似乎都昏昏沉沉的,即便沒有睡着,也是一副打瞌睡的模樣。



    “不對頭。”



    “哪裏不對了?”閆馮偉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我問靜海:“還記不記得之前硬臥那個男的,就是偷摸上鋪女人的那個?”



    “記得,剛纔他倆好像都躺在下鋪,而且是同一個‘炕’上。”



    我點點頭,走到那個睡覺的乘客旁,用膝蓋碰了他幾下,沒反應,索性擡起腿給了他一下子。



    “怎麼了?怎麼了?”那人驚醒,支起上身,慌亂的掃視四周。



    “你擋住過道了。”我刻意扶了扶大蓋帽,表明乘警的身份。



    “昂,昂昂,不好意思。”



    我笑笑:“做夢了?美夢?夢見啥了?”



    “嘿嘿。”對方笑得很牽強,很難看,“夢見我媳婦兒了,她前年去世了……”



    見他兀自睡眼惺忪,眼底卻有許多血絲,我沒再多問,就只伸手將他扶正:“別睡了,車上有小偷。”



    走過去,靜海問道:“咱家好像有點猜到問題在哪兒了,可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能有這樣的能耐呢?”



    我看向沈三,沈三攤攤手:“這個就別問我了,我以前就只是開喪葬鋪的啊。”



    又到餐車,我之前詢問過的那個乘務員,也趴在櫃檯上睡着了。



    見她嘴裏還含着半塊餅乾,我眼皮一跳,對靜海說:“你再去駕駛室看看司機在幹什麼。”



    “不用了!”老滑頭飄忽來到跟前,“兩個司機也都迷糊着呢!”



    “那他媽就是沒想讓這一車人活着!”我心情更加沉重。



    這陰陣比我原先估計的還要犀利強悍,不單單是給人造成幻覺,似乎還改變了空間。



    可想而知,火車行駛在陰陣裏,司機睡着了還沒什麼,可一旦離開陰陣,司機都不清醒,那會發生怎樣的狀況?



    “儘快找到人,然後把司機弄醒。”



    “怎麼找啊?”閆馮偉抓耳撓腮。



    我將剛纔收回的竹刀在手指間打了個轉兒:“先以我大哥的降頭爲線索。”



    靜海點點頭,幾人繼續向前。



    路過乘警室,透過半開的門,就見裏頭電腦前,趴着一個人。



    我眼珠轉了轉,在門上不輕不重敲了兩下。



    “砰砰!”



    那個乘警像是被敲門聲驚醒,慌亂地直起身,扭臉向這邊看過來。



    “如果‘男人頭’在,一定會說你的演技太浮誇了。”我推門而入,對着乘警說道。



    “你啥意思?幹嘛的?出去!”對方像是反應過來,對我呼喝道。



    我笑笑,繼續靠近。



    對方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摸桌上的警械。



    手才一捱上檯面,我便狠狠將竹刀紮了下去。



    竹刀刺穿他的手背,鮮血立刻汩汩涌出。



    然而,傷口流出的血,居然不是紅色,而是一種怪異的,像是臭河溝裏的髒水一樣的綠色!



    “快閃開!”招呼我的是老滑頭。



    我來不及抽刀,急着後退。



    老滑頭來到跟前,仔細看了看狀況,忽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那幾棵‘極生九節鞭’二十年才長那麼高,你全給砍了?”



    “混賬!怎麼跟你二爺說話呢?”



    沈三發話,老滑頭立刻蔫兒了。



    我斜睨老滑頭:“他是活人,血爲什麼是綠的?”



    老滑頭趕緊說道:“他是活人不假,但是被人下了毒。是一種特別的屍毒,表面無傷,屍氣就一直遊走在血管裏,一旦刺破血管,屍毒就會化爲屍蛾,從傷口飛出傷人。如果不是用的極生九節鞭扎的他,恐怕這會兒二爺爺已經……這極生九節鞭,正是這種屍毒的剋星啊!”



    那假乘警忽然呲牙咧嘴問道:“什麼屍毒?”



    “你都聽到了,不是嗎?”我冷眼看着他。



    “我什麼時候中的毒?”



    “如果你不知道答案,那就應該去問你的小夥伴兒。”



    假乘警表情瞬息萬變,猛然站了起來:“臭娘們兒,居然敢給我來陰的!”



    閆馮偉小聲問我:“假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剛纔才踢醒一個真睡的,跟裝睡的一對比,還能看不出來?”



    我擡高聲音,對男人道:“你叫王放?”



    對方疑惑:“你怎麼知道?”



    我點點頭,轉向靜海:“真假參半,那項玉琪恐怕纔是真正的大老千啊。”



    靜海恨恨道:“現在說什麼都白搭了,上當就是上當了。這個小爺們兒,貧僧看你面色,怕是病入膏肓了,還想活命的話,呵呵,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王放咬牙切齒的點頭,從兜裏取出一串鑰匙丟給我:“你要找的人,在車尾。”



    我朝電腦屏幕努努嘴:“你除了替跳火車那人關窗戶,就一直在這裏守着,通過監控看見我們都找遍了。”



    王放道:“打開最後面的門啊!後面還有一節加掛,是要帶到xx市的!”



    我轉身往外走,王放追出一步:“你們知道我中了什麼毒,有解藥的對不對?”



    “給你!”靜海從兜裏摸出一個眼藥水大小的瓶子丟給了他,“把藥丸全吃了,毒就解了。”



    出了乘警室,沈三和老滑頭同時說道:“這小子在撒謊。”



    “我知道。”我說,“起碼證明,他就只是個狗腿子,還是被利用那種。”



    “他說瞎話?阿珍不在車尾?”閆馮偉扭頭就要再回去。



    我拉了他一把:“是撒謊,不過也是真假參半。整列火車找了幾遍,除了那個姓李的是跳車死了,其餘那麼一大堆人都找不見,那就一定不在咱們找過的範圍內。如果真還有一節車廂,那起碼就能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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