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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怪鳥圖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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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朱飛鵬、林彤分別後,我給段乘風發了條短信,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我想找我的愛人,問他在哪兒,方不方便見一面。

    結果發過去沒多久,電話就打來的。

    號碼是段乘風的,打電話的卻是段佳音。

    電話一接通,她就厲聲說讓我不要再打攪她師父。

    我終於忍不住發火,對着電話罵道‘去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

    掛了電話,一旁的瞎子皺着眉頭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走,找個地方,咱們好好聊聊。”

    三人直接回了后街的鋪子,竇大寶重新點了炭爐,接着中午的茬繼續涮鍋子。

    瞎子說,我把蔭木傀的一魂一魄封印進竹刀,讓他不能徹底奪舍,他一定會找上我。

    更主要的是,蔭屍木被打造成書櫃,放在朱安斌的家裏,這背後一定有人主使。

    假如主使人就是降頭師,那我這趟無疑是惹了大`麻煩,必須小心防備。

    我點了點頭,看着撲簌簌翻滾的砂鍋發呆。

    瞎子和竇大寶碰了碰杯,喝了口酒,涮了一波羊肉吃了,才放下筷子問我最近爲什麼這麼反常。

    興許是收攝魂魄耗費了太多精力,我感覺疲憊不堪。

    我不想對瞎子有所隱瞞,就讓竇大寶替我說。

    瞎子聽完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說:

    “你早就懷疑徐潔不是普通人了?你一直不敢面對,你怕我看出來,所以上次她回來,你纔沒讓我和她見面?”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

    在和樹小區3號樓裏,那個黑雨衣雖然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我還是認出,她是徐潔。

    那時我已經開始明白,徐潔不是普通人。

    瞎子說:“你接朱安斌的買賣,是因爲段乘風發了話。你想通過段乘風找到徐潔。”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段四毛總阻止我和段乘風接觸,連在電話裏都不讓我和段乘風說話。”

    “段四毛阻止你和段乘風接觸,一定有她的原因,畢竟泄露天機太多,對自身是有極大損耗的。段乘風不光是她師父,還是她老爸,她這麼做不難理解。”

    我點點頭。

    道理我都懂,可事到如今,唯一可能知道徐潔底細的老何像塊木頭似的躺在醫院裏,我想不出除了段乘風我還能找誰幫忙。

    瞎子幾次張嘴,都沒有說話,最後端起酒碗一口氣喝了半碗,才說:

    “我明天啓程去一趟中山市,直接去找段乘風。我不敢保證能問出徐潔的下落,但……但既然他先前幾次點醒你,對你和徐潔的事肯定是算到過的。我去找他,段四毛應該不會阻攔。”

    “謝了。”

    竇大寶訥訥的說:

    “如果見到段乘風,可以的話,讓他順便幫忙算算肉鬆現在在哪兒,我有點想它了。”

    瞎子給我和竇大寶發了根菸,自己也點了一根,皺着眉頭抽了一口,忽然站起身說:

    “帶我去看看那個地窖。”

    三人來到廚房,挪開碗櫃,依次下到上次發現的地窖裏。

    我指了指一面牆,說上次下來,廟門就在那裏。

    瞎子沒說話,拿出羅盤盯着看了一會兒,來回走了幾步,收起羅盤看向我。

    “那座廟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廟裏供奉的無眼神像又是誰?”我問。

    瞎子眼神微微閃縮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然後轉身順着梯子爬了出去。

    我心下狐疑,看眼神,他分明想到了什麼,爲什麼不肯直說呢……

    我沒有追問,只說明天和他一起去找段乘風。

    他堅決反對,說我在電話裏對段佳音爆粗,那已經是失控的表現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徐潔,生活總要繼續下去。我要做的是儘快調整自己的心態情緒,然後老老實實的去上班。

    最主要的是,段佳音不光是段乘風的女兒,還是他的徒弟,如果我也去,她或許就會算到些什麼,那樣一來,很可能連他都見不到段乘風。

    我只能是苦笑。

    道理人人都懂,可自己的事自己知。

    如果說徐潔只是一個渺小的石子,可我這潭死水在被她打動以後,已經再難繼續平靜了……

    轉過天早上,我剛到局裏報到,趙奇就找到我,說寇偉想見我。

    “寇偉是誰?”我皺着眉頭問。

    “三白眼。”

    “三白眼……”我反應過來,“他現在在哪兒?爲什麼要見我?”

    “他現在被單獨羈押在東城看守所,今天早上忽然說要見和他作對的那個陰陽先生。除了你,還能是誰?我覺得你還是去見他一面比較好,你也知道,他把所有案子一個人背了,幕後真兇還在逍遙法外。”

    “好。”

    兩人驅車來到東城看守所,在一間會面室等了約莫七八分鐘,三白眼被帶了進來。

    一進門,他就盯着我,陰鶩的目光就像是要把我吞進肚子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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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你找我幹什麼?”我冷眼和他對視。

    三白眼坐進椅子,看了趙奇一眼,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不可能,那不符合程序。”

    三白眼皺了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警察?還是陰陽先生?”

    我抿了抿嘴,沉聲說:

    “我是陰倌,也是法醫。”

    “陰倌…法醫……”

    看着他有些茫然的樣子,我想到了那次四平崗監獄醫院的經歷,問:“你和王宇是師兄弟?你們的師父是誰?”

    三白眼回過神來,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咧嘴笑了。

    “你笑什麼?”

    “嘿嘿,你想問的問題應該有很多吧?”

    我盯着他不說話。

    “想知道真相,想抓到所謂的幕後真兇?可以,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我仍然沒說話。

    三白眼舔了舔嘴皮子,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加的邪異、更加歡暢。

    趙奇忍不住皺眉,“你以爲你一個人全扛下來,我們就抓不到主使你的人了?”

    “不是我以爲,這是事實。”三白眼嘲諷的看了他一眼。

    見我仍然不發話,身子往前探了探對我說:

    “你既然是陰倌,就應該知道那些所謂的命案不是普通的案子,都是別有目的的。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但不是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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