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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半一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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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王希真的話,我目瞪口呆。

    昨天回市裏,我就想找瞎子問問王家老墳是怎麼回事。畢竟棺材裏的怪蛇和老鼠出現的太過詭異了。

    原以爲是墳墓風水出了問題,沒想到禍源卻是降頭。

    王希真說,王家祖墳被刨前,他才找過那位師傅,是那位師傅告訴他,他在養了鬼童子還後時運仍然不濟,很可能是有人對王家祖墳動了手腳。

    那天王希真去林場,就是想看看祖墳的狀況,再告訴那位師傅,讓他幫忙推斷。哪曾想趕到的時候,祖墳竟已經被幾個盜墓的毛賊給刨開了。

    冷靜下來後,王希真打電話把墳墓中的狀況告訴了那位師傅。

    那位師傅告訴他,有人利用王家祖墳下了一種極惡毒的降頭,目的就是想讓他家破人亡,死後永不超生。

    說到這裏,王希真眼神冷狠,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他這副樣子,我不由的感覺有點瘮的慌。

    祖墳被挖,他不是應該惱火纔對嘛,怎麼反倒笑起來了?

    王希真似乎看穿了我的疑問,冷笑着說:

    “要按我當時的想法,我非得弄死那幾個盜墓賊,可是那位師傅聽說其中一個盜墓賊死在了棺材裏,居然說祖墳被挖是好事!”

    “好事?”

    不知道爲什麼,他對我這麼‘開誠佈公’,我卻感覺後背漸漸透出一股寒意。

    王希真點點頭,面帶笑意的說:

    “那位師傅說,我家祖墳被下的降頭很特殊,就算他親自來,想要破除也要費一番功夫。這下好了,那個盜墓賊死在棺材裏,等同是用自己的生氣衝散了邪降的煞氣。不但破了邪降,而且他們的壽命還爲我增添了幾十年的運勢,這難道不算好事?師傅說,這都是鬼童子給我帶來的好運。”

    我聽得心底生寒,祖墳被破壞不但不惱怒,還因爲所謂的‘好運勢’沾沾自喜……

    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極端的自我自私,而且我還發現,他對‘那位師傅’已經到了迷信的地步。

    我忽然留意到他剛纔話裏的一個詞,心裏一動,問他:

    “你指的‘他們’是什麼意思?”

    王希真哈哈一笑,“我足足倒黴了三年,可見那降頭有多厲害了。那些盜墓賊不知死活,挖開墳墓的時候和降頭煞氣衝了個正着,有幾個就得死幾個,一個也逃不掉!”

    我本來還想着問他的‘對頭’是誰,可看到他眼中近乎瘋狂的神色,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說先前我對這個人還有幾分好奇,想知道他的身份背景,現在已經對他徹底失去興趣了。

    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爲謀。

    我起身告辭,王希真也不挽留,只是說他不會忘記上次我對他的救命之恩,要我有事情儘管找他。

    聽口氣就像是沒他辦不了的事一樣。

    直到上了車,我才反應過來。

    媽的,說什麼有問題要向我請教,其實他和我見面的目的,就是讓我幫他看看他左手的煞氣是否消除。

    向我坦白敘述的背後,爲的是不露痕跡的達到目的。

    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留我的必要了。

    這人的心機可真深啊……

    回到家,就見大門開着,桑嵐、季雅雲和潘穎都坐在我家樓下,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問季雅雲,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等季雅雲開口,潘穎就把她的手機遞給我,臉色有點發白的說:

    “你……你自己看吧。”

    我愣了愣,接過手機,見上面是一段暫停的視頻。

    看畫面,依稀就是桑嵐的房間。

    “我擔心嵐嵐出事,所以昨天從家裏帶了攝像頭裝在她屋裏,這是昨天晚上拍到的。”

    潘穎一邊給我解釋,一邊點開了播放。

    因爲是普通的攝像頭拍攝,畫面上並沒有顯示拍攝時間。

    從畫面的昏暗程度來看,應該是夜裏睡覺的時候拍的。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從被子鼓起的形狀看,牀上應該不止一個人。

    聽潘穎說我才知道,原來她和季雅雲擔心桑嵐夢遊,昨天晚上兩人都陪她睡在一起,而且她和季雅雲是一邊一個,把桑嵐夾在中間睡得。

    她後邊還說了什麼,我卻沒有聽清楚,因爲我已經被視頻中突然出現的一幕驚呆了。

    因爲天氣已經變得暖和起來,又是三人擠在一張牀上,所以只蓋了一牀薄被。

    畫面中三人似乎睡的都很安穩,只有睡在左邊的那人偶爾不老實的翻個身。

    就在潘穎和我說,左邊那人是她的時候,詭異的事發生了。

    原本蓋在三人身上的被子,竟漸漸的滑向了右邊,最終滑落在了地板上。

    在被子滑開的過程中,我有種奇詭的感覺,那就是,被子絕不是正常滑落,而像是有人扯着被子往下拉似的。

    沒等我從驚愕中緩過來,更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被夾在中間的人猛然間站了起來。

    我看的分明,她整個身子並沒有動作

    ,甚至連腿彎都沒有打彎,就像是身下有個彈簧,就那麼直挺挺的彈起身站在了牀上。

    這人正是桑嵐。

    她在‘站起來’後沒有逗留,而像是正常人一樣,邁腿下了牀,徑直走出了畫面。

    在經過攝像頭前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眼睛居然是閉着的!

    夢遊的特徵之一就是夢遊者的眼睛是半睜開的,正因爲這樣,才能保證不被磕碰到。

    桑嵐的情形明顯不一樣,一直都是閉着眼,這完全不符合夢遊的症狀。

    而且更令人感覺詭異的是,從她站起來以後,她的右手就微微向前伸着,像是被人牽着手,拉她下牀,拉着她向前走一樣。

    桑嵐再沒出現在畫面中,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牀上的兩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反應,就好像完全睡死了一樣,連被子沒了都沒發覺,只是抱着身子時不時的搓着肩膀,顯然並不是沒感覺到冷,可就是不醒。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這擺明了不是夢遊。”桑嵐帶着哭音說。

    我錯了錯下巴,把手機還給潘穎,想了想,用力一揮手,“不用怕,我已經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

    “啊?你這麼快就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潘穎和季雅雲同時看向我。

    我看了一眼敞開的房門,再看看桑嵐,裏面還穿着睡裙,只在外邊套了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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