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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願做暴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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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現在的局勢,很複雜。”盯着在場衆人,趙宗武語重心長的說着:“作爲大明的核心所在,京城出現的風波,往往是能四溢擴散到大明各省的。

    先前你們不曾經歷過這樣的商討形式,但其實,不管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任何事情,那都是需要時間來孕育、發展、沉澱、擴散的。

    正如這東林黨的勢頭,相比先帝泰昌,比之今皇登基,雖勢頭依舊強勁,但真實對東林黨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趙宗武的話,讓在場衆人皆陷入沉思。

    對啊

    細細品味其中緣由,你會發現,以葉向高爲首的東林黨,雖說依舊把控着,大明朝堂的風向標。

    但是,在天啓登基的這一年多時間中,在其身邊卻也孕育了一頭兇獸,並且這頭兇獸,隨時有撕破固有格局,踏碎先天主導的條件

    這個兇獸,就是魏忠賢

    這東林黨的再次上位,讓在京其他諸黨皆惶恐不安,畢竟朝堂上的黨爭,足以向前推進數十年,這並非是一個小數字。

    浙黨、楚黨、齊黨、宣黨

    隨着首輔方從哲的黯然下臺,他們的勢頭已遠不如從前,在京受盡挫折,而在這些黨派的背後,那可是擁有着許多擁躉者。

    從朝堂延伸到地方,這東林黨要做的,就是將這些黨派,徹底按在泥潭中無法翻身

    自大明天啓年間開始,與其說大明一心想解決建奴之患,倒不如說,在朝的很多人這心中存的,是想用平遼這把尚方寶劍,來藉機解決掉其他黨派的官員。

    黨同伐異。

    不遵上令者,死

    趙宗武的話並不深奧,結合衆人先前說的,這心中也都有了這樣的概念。

    “今日我們來到京城,不是來黨爭的”見衆人這臉上皆浮現着深思,趙宗武也將自己在心中,想了很久的話提了出來:“作爲遼東武將一脈,我們武將和文官之間,有着天然的差距存在。

    這種差距是建立在,那羣不懂軍武的官員,利用聖人之言,來一步步在我們身上添加鎖鏈。

    說什麼武人誤國,那都他孃的是扯淡

    遼東之所以會出現現在的局勢,那完完全全就是這羣文官,爲了一己私利,而使得遼東內部崩壞”

    趙宗武他想要完成自己的戰略,在謀劃到核心地,足以傍身的官職,那還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祖家,就是他下階段要拉攏的武將世家。

    這做任何事情,那需要考慮的就是,這件事的結果到底對自己是否有利,倘若無利,那根本就沒人會去做這件事

    只有存在利益,那纔會不顧一切的也要去做好它

    “杜度的首級我們帶來了,遼西的真實情況我們也帶來了。”有了前面那些引子,趙宗武決定攤牌了:“可是這現在,對我們來說不利的是,我們在京城根本就沒有,直達上聽的渠道可用

    如果想讓皇上真正知道遼西的情況,那對我們來說就不可避免的,要選擇站隊。

    可是要站隊,那這其中就存在着很大的風險,東林黨的脾氣秉性,你們這心中那比誰都清楚,尤其是澤潤、可法,那心中最爲清楚。”

    趙宗武的話,讓祖澤潤、祖可法皆點頭應和,雖說他們尚未入軍,但祖家那可是寧遠望族,對於這些又怎會不清楚

    既然在京城沒有門路,既然在京城沒有焦點

    那麼與其被人宰割,被人剝削,那爲什麼老子就不能夠,自己去尋找曝光點

    其實,無論是今生,還是後世,想要在羣聚山頭的大爭之年,你能做的,那就是一步步走正確的道路。

    這個道路可能是坦途,但更多的可能是荊棘遍地,崎嶇難行,風雨無盡,趙宗武要走的就是這樣一條道路。

    身爲後世人,他不可能,也不會,依靠卑躬屈膝去獲得權柄,他會借勢,他會僞裝,他要做的就是通過這些去變強

    “閹黨的身份不好聽,也不好看。”停頓了數秒,趙宗武繼續說道:“但如果我們想獲得注意,獲得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對我們來說,現階段能做的就是拋棄東林黨這羣官老爺,通過嚴絲合縫的言論,去將在京衆多勢力皆牽入其中。

    那麼,想做到這一點,也就應了我剛纔提到的,這閹黨的身份不好聽,也不好看。

    我們除了能借助閹黨勢力去上位,其他我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更重要的是,未來想要平滅建奴,在我們身邊不能出現的,就是那些不懂裝懂卻非要指手畫腳的東西。

    東林黨的尿性,那絕對是會指手畫腳的。

    但現在我講的閹黨,那勢力還很小,如果能夠得到魏忠賢的輔助,那必然能讓我們得到想要的。”

    自古傳下來的禮法,讓很多人在心中,對於太監這個羣體,那從來都沒有什麼好的觀念和看法。

    但真要細數下來,其實在歷史上有很多文官和太監配合的例子,這遠的不說,就說這萬曆年間的張居正和馮保,那就是最爲經典的組合。

    雖然太監是身體不全的羣體,但真要細數下來,那不過是封建時代下的產物,存在即真理,縱使你這心中再是厭惡,可他們依舊是皇帝身邊最爲親近的羣體,那要遠比外廷的官員要親近的多。

    封建時代下的權力,那說句不好聽的,都是依附在皇權下的。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皇權與相權的博弈,使得除開國初期,皇權全面壓制外,其餘時期,那都是較爲平等的存在。

    禮法,是爭奪這權力的唯一途徑。

    嘉靖的大禮儀之爭,那就是這其中的典範。

    東林黨,閹黨,在趙宗武的眼中,那都不過是落後的代表,暫借其勢並不代表着他徹底要投入其中一脈。

    但既然處在了這樣的時代,他能做的也是一步一步的來,畢竟在他的身上,並沒有過多的,屬於這個時代的光環

    今生願做風暴眼,攪動明末風雲不絕

    建奴,他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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