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對鄭耀道
“要不是運氣好,加上學習足夠努力,你覺得我還能像個人一樣站在你面前?”
蘇煙說的輕描淡寫,因爲這些事是原身的遭遇,其實與她無關的。
但,手裏的藤條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攥緊了。
以暴制暴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是,痛快。
蘇煙低垂着眉頭,將手裏的藤條擰在一起。
鄭耀在猶豫糾結之後,還是忍不住攔住了蘇煙
他很鄭重
“我們報警。”
蘇煙眨眨眼睛,看了眼自己手裏的藤條。
“竟然沒有打斷。”
所以,原身長到這麼大,到底遭了多少罪?
鄭耀的話一出口,反倒是地上躺着的兩個人立刻拒絕
“不要報警!”
蘇母搖頭,哭的更厲害了,與其說是哭,倒不如說是慌張
“不要報警,她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女兒啊。”
說着的時候,捂着臉哭了起來。
倒在地上的蘇父身上青紫痕跡交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蘇煙看着鄭耀
“是不是很不理解他們爲什麼不讓報警?”
一邊說着的時候,蘇煙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10,直接報警。
蘇煙一報警,蘇母激動的上前來阻攔,
“不要報警!孩子,那會毀了你的學業的!我們父母受點罪沒有什麼,但是孩子,你的大好前程會就這麼毀掉的!!”
蘇母一雙眼都氣的通紅了,但是說話之間還是在以,爲了蘇煙好來回不斷的重複。
鄭耀這二十年的生活,過得順風順水,什麼髒污陰暗的東西都沒有見過。
以至於才能對蘇父蘇母生出同情。
等到蘇煙掛斷電話,她道
“三個月前,我父親母親在鄉下開了一間按摩洗浴室。”
鄭耀還是不懂,蘇煙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蘇煙聲音輕了些
“那裏面有五六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無一例外都不會說話。”
她頓了一下
“她們是被毒啞了的,猜猜爲什麼會被毒啞?”
鄭耀不知道爲什麼,手開始顫抖,他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
蘇煙仍舊在說
“因爲毒啞了,就會好控制了,本身不認識字,這樣做些賣淫的皮肉生意,風險低,成本易控制啊。”
蘇煙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藤條
“他們來找我,就是爲了把我帶回去,讓我也成爲裏面的其中一個,可以不用發工資,還好使喚,像是一條狗一樣。”
話音落,門口的孫晴都已經站不穩了,兩條腿都在打顫。
扶着門搖搖晃晃卻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鄭耀面色蒼白,突然咬牙攥起了拳頭,狠狠的朝着倒在地上的蘇父揍去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蘇煙眨眨眼睛,移開視線,沒有再說話。
十分鐘之後,警察來了。
他們五個全都被帶去了警局去問話。
當警察瞭解了事情經過以後,很快就去了蘇父的老家。
聯繫當地的警察協同辦案。
蘇煙一直被關到下午。
取保候審,隨時等待被傳喚協助調查。
把蘇煙簽字領出來的是鄭耀家的管家。
不但把鄭耀領出來了,還有孫晴跟她。
鄭耀的臉上有些淤青,大概是蘇父反抗的時候被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