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滴——校尉?”
柳生宗嚴,蒙面巾下一雙眼珠炯炯有神,帶着疑惑問道:
“請主公告知這校尉,具體做什麼,是什麼官職?中郎將又是何職?臣下也好因材施教好招募人手。”
劉十八的身軀微微一抖,若有所思的看着柳生宗嚴,緩緩道:
“你的效忠,價值幾何?”
“柳生一族,甘爲驅使!”
柳生宗嚴猛的擡起頭,直視着劉十八的眼睛,他在觀察這個主公,到底想做什麼?
“校尉,等同於啥子官職呢?”
劉十八默默的摳着腦門,冥思苦想早就還給老師的記憶……
曰本的戰國軍職很簡單,從上而下依次爲:總大將、侍大將、足輕大將、足輕組頭、足輕衆。
而戰國的兵種則更簡單,分別爲:足輕隊、步兵隊、弓箭隊、騎馬隊、鐵炮隊。
足輕就是農兵,步兵就是有品階的武士!
弓箭隊就是弓兵!
騎馬隊就是傳令兵、母衣衆、赤備騎!
鐵炮隊就是拿火銃的土槍兵!
足輕組頭,就是大名屬下最低級的武職官員,能率領正規武士二人,同時能徵召鄉下的湊數農兵約五十人左右。
足輕大將,則率領足輕組頭,大約五個足輕組頭,約二百五十餘,三百人不到,能戰的武士不超過三十人。
侍大將,屬下擁有四個足輕大將,約千人一個團的兵力。
其中最特殊的是總大將,一般總領某一次戰役總指揮的意思。
至於騎馬隊一般都由,直屬的重臣家老直接領導,火炮隊的編制則和足輕差不多,由專門的足輕組頭和足輕大將率領,人數約少一半,有一百五左右。
……………………
“呼……”
吐了口氣,眨眼間劉十八便記起一些好似原本,就存在腦海中的數據。
看着柳生宗嚴,劉十八淡淡笑道:
“校尉一職,等同於足輕大將!中郎將則等同於重臣侍大將。”
“任務呢?”
柳生宗嚴問道最關鍵的。
“收斂天下所有的隱藏財物,用以衝武田軍費,並能收集天下的奇聞異事,探聽所需的情報。”
劉十八語氣緩慢,清晰的道來。
柳生宗嚴聽到這彷彿悟了,眼珠突然瞪圓,吶吶道:
“奈良?主公你剛纔問我柳生家的根本,是不是在奈良……難道?
難道,主公要行這,冒天下萬民所忌諱的行當?用以斂納軍費?”
劉十八,在賭!
賭這個既要面子,又萬分愚忠的戰國武士,忍者,到底是忠於世俗,還是忠於家督?
柳生宗嚴趴在地面,久久的不願起身,顯然腦海中在做激烈交鋒!
良久,柳生宗嚴應道:
“主公下達的指令,哪怕是錯的,吾等也要當成正確的,並全力爲之!”
“很好!現在拿上兩個蔥油餅邊走邊喫,去將散落在武田軍各處。
正負責各自兵種改編的大將,全部召集到我的本陣進行戰前商議。
另外,將馬場信房,真田昌幸,武田勝賴,高坂昌信,甘利虎泰等六位大人也一併傳喚到本陣。
至於選擇校尉的人選,你可以優先選擇柳生家族的忍者子弟,去吧!”
“哈!”
柳生宗嚴恭敬應諾。
劉十八朝着柳生宗嚴揮揮手,準備轉身朝遠處的本陣走去,彷彿又想起什麼關鍵,叫住柳生宗嚴
補充道:
“你的長子是叫柳生十兵衛嘛?”
“哈!正是!”
柳生宗嚴,眼看着身形虛幻般消失,聞言身形又如實體般出現在劉十八身前站住,狐疑的看着他。
“十兵衛這個名,不吉祥!我給你的長子賜個名,如何?”
劉十八緩緩建議,因爲他想到十兵衛的未來是被暗殺的,同時又想起了一個可能在歷史上出現過,也可能從未出現過的曰本人……
“哈!能得到家督賜名,是犬子福分。”
柳生宗嚴癟癟嘴,嘴巴里卻繼續說着恭維話。
“他今後,叫做柳生靜雲,校尉一職中有他一個位置。”
劉十八詭異的一笑。
柳生宗嚴卻面色慘白,訕訕道:
“主公,是要我獻出長子做人質麼?吾柳生宗嚴,目前就這麼一個兒子。”
“不是!我有個習慣,那就是從不要人質,特別是婦孺,你懂了嗎?”
劉******喝一聲。
“哈!吾兒,今後就叫柳生靜雲……”
柳生宗嚴面帶惶恐,頹然跪下,奈何他忍術超絕,也敵不過武田家這個爲戰爭而生的戰爭機器。
柳生靜雲是誰?
那是劉十八前世,曾經看過叫做霍元甲、陳真的電視劇。
裏面有一位俠肝義膽,極重原則的真正曰本武士,他纔是武士道精粹,除暴安良的唯一善用之人,一個劍道大師——柳生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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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象本陣行來,劉十八靜靜的觀察這些面目猙獰,狼吞虎嚥,衣衫佝僂的足輕農兵。
駒場野外,此時此地的本陣周圍,武田家的三千各類士兵,同時就餐的狼狽場景,真特麼壯觀……
不少於兩千名最低級的農兵們,不知道是因爲沒褲子穿,還是天生喜歡在胯間和坐墩之間,裹一塊白色兜襠布。
餓得眼冒綠光的曰本漢子們,三五成羣的蹲在噴涌火苗的篝火邊圍着,手裏捧着泥碗小口小口醞釀着馬肉湯的餘味,一邊啃着饃饃花捲,
高一級的武將和家臣們,則得意洋洋喫着香飄飄的蔥花餅,邊喫還邊吧唧着舌頭不時的吟唱一首狗屁不通的歪詩。
不遠處的足輕和輔兵們,則羨慕的看着他們手裏的蔥油餅,滴着涎水……
這些傢伙喫餅的神情和德行當真噁心,彷彿在撫摸自家婆姨般輕柔。
夜幕開始漸漸泛白,卻沒人說話!
劉十八的滿耳,全是吱溜吱溜的喫喝聲……
而更遠處,則隱隱的傳來一些婦人驚恐的尖叫聲……
劉十八面帶疑惑,自言自語道:
“什麼聲音?”
“家主,那是!輔兵中的一些低賤女子和官雞,被足輕和農兵們肆意玩弄後的求饒聲。”
看看安靜空曠的大帳,劉十八想起柳生家主,不是被自己剛剛派遣出去召集家臣武將麼。。
說話的,竟是真田家的小兒子,未來大阪的戰神,真田幸村。
這傢伙,可是差一點獨自殺死了德川家康的強悍人物……
果然,真田幸村,神神祕祕露出:只有你懂的表情。
劉十八腦中急速閃,厲聲喝道:
“好大的膽子!軍紀何在?”
但話鋒一轉,劉十八又眨着眼瞪視着真田幸村道:
“那些,徵召來的農家女兵,摸樣如何?”
真田幸村剛被劉十八大喝嚇到,緊接着渾身一軟,苦笑道:
“她們全身裹着泥,天知道什麼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