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辰躲避磚頭的時候,他一把就抱住了葉辰,把他推倒在了地上,發瘋似的亂打一氣。
葉辰雙手抱拳擋在頭上,心裏暗暗罵道,孃的,不該耍他的,這下麻煩了,自己輕敵了。
被拖入地面的葉辰顯然不適應這種方式的戰鬥,竟然被陷入瘋狂的薛富龍佔據了優勢。
不過,薛富龍的體力顯然已經下降到了谷底,他雖然努力保持着進攻的頻率,但是力量卻要衰減很多,對葉辰來說,幾乎算是不疼不癢了。
“啊啊啊啊!”薛富龍發了瘋的大叫着,騎在葉辰身上不停亂打,葉辰雙手護頭,找尋着反擊的機會。
“呼呼呼。”終於,薛富龍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粗重的喘息着,喉嚨就像是破風箱般呼呼嚕嚕亂響。
“嘿嘿!”葉辰大笑一聲,不屑的低吼道,“薛富龍,你是。準備用這棉花一樣無力的拳頭解決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葉辰猛然間發力,一把揪住薛富龍的衣服,狠狠的將他推翻在地,薛富龍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提不起來力氣,軟弱的像只死狗。
葉辰半跪在薛富龍的身旁,他雙眼之中有複雜的的情緒閃動,低聲道,“薛富龍,我以爲你是我的朋友,誰知道,你踏馬的在玩我。”
“我現在只想對你說一句話……”說着,葉辰左手摁住薛富龍的脖子,右手握拳,高高舉起。
“去……死……吧……混球!”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葉辰的拳頭也狠狠的砸在了薛富龍的臉上,這一拳代表着葉辰無盡的怒火,也代表了葉辰與人渣決裂的決心。
“啊!”薛富龍慘叫一聲,他口鼻竄血,喉嚨裏咕嚕嚕響了兩下,就徹底昏死過去了。
“呼……”葉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經過這般激烈的戰鬥,他也是累到不行,兩腿微微有些發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微微喘息着。
因爲擔心有人會經過,葉辰倒也沒敢多歇,他將黃毛和薛富龍拖到早就準備好的小推車上,拉到了一間破房子裏。
等到黃毛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綁了起來,大拇指粗的繩子打成了結結實實的栓賊扣,把黃毛緊緊的綁在一張椅子上,絲毫不能動彈。
黃毛試着掙扎了兩下,發現不可能掙脫之後,才冷靜下來去看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不曉得在什麼地方的破房子,昏黃的老式白熾燈散發出黯淡的光芒,整間房子裏陰暗潮溼,一片片的蜘蛛網交織錯雜,顯示着這裏已經很久沒人居住。
“你醒了?”
黃毛心裏一驚,他四下裏看去,卻沒有找到是誰在說話,想了想,他往後扭頭,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自己身後。
站在黃毛身後的正是葉辰,他面無表情的冷漠說道,“我要是你,最好不動。”
黃毛嚥了咽口水,心裏有些打鼓,在這種陰森的環境裏,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而身後還有個人不讓自己動,他心裏有些發虛,但還是強撐着面子,色厲內荏的吼道,“葉辰,你要是有種,就殺了老子!”
葉辰咧開嘴,森森一笑道,“別急,我等一下就送你上路!”
黃毛哪裏想到葉辰真敢動手殺人,雖然黃毛已經出來混那麼久了,但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詭異的情況,一時間腳都有些軟了。
“你敢殺我?!!”黃毛依然有些不信,聲嘶力竭的吼道。
葉辰淡淡笑道,“畜生在被殺之前,總會叫囂個不停,弱者嘛,總是會用自己可憐的叫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黃毛被繩子緊緊拴在椅子上,他拼命扭頭,卻只能看到半面黑色的人影。
這種未知的恐懼纔是最讓人不能承受的,他的喉嚨裏發出嘶啞的低吼,高聲呼喊道,“不可能的,你怎麼敢殺我?”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葉辰淡淡的聲音從黃毛身後傳來,冷漠如刀,一字字戳進黃毛的心裏。
黃毛只覺得自己脖子上一緊,他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那是個什麼東西,就被葉辰手裏的繩子勒緊了脖子,狠狠的扣入了皮肉裏。
他下意識的拼命掙扎,但卻沒有任何的卵用,只能瞪着眼睛張着嘴,舌頭吐出老長來,他難受的眼淚直流,心裏害怕的要死,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可能過了三秒鐘,也可能過了三年,黃毛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勒斷了,他雖然發自本能的拼死掙扎,但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死亡距離自己已經只剩下十幾秒鐘的時間了。
“不要……我不要死啊……”
黃毛的心裏歇斯底里的發出叫喊,他的嘴張的像只河馬一樣,卻只能發出嗬嗬嗬的嘶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突然,他脖子上的繩子一鬆,黃毛下意識的大口喘息起來,雖然只是短短的剎那,但黃毛依舊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空氣的美好,他喘了兩聲,大聲咳嗽起來,嗆的眼淚鼻涕全都流了滿臉。
葉辰並不動身,也不說話,沉默的像一具石頭刻成的雕像,他冷漠的看着黃毛,面容隱藏在黑暗裏,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咳咳咳,呼呼呼呼。”黃毛難受的甩着頭,不停的咳嗽着,他粗重的喘息聲就好像是破鼓一樣咕嚕嚕的很嚇人。
“唔……”沒等黃毛徹底順氣,葉辰再次握住了繩子,雙手青筋暴起,狠狠的勒緊!
“嗯!!!”黃毛一口氣沒上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拼命甩頭掙扎,卻只是徒勞,張着嘴巴,黃毛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地獄,而在自己的身後,站立着一個惡魔。
短短几秒鐘後,葉辰又一次鬆開了繩子,給出了讓黃毛順氣的時間,然後再次勒緊。
終於,在這種反覆的生死折磨下,痛苦的黃毛再也受不了了,就在一次鬆開繩子後,他嘶啞着聲音求饒道,“別……別勒……別勒了……”
葉辰嗤笑一聲,他站在黃毛的身後,高高在上的猶如處決犯人的劊子手,他冷漠說道,“怎麼處理你是我的問題,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