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子有麻煩了,而且麻煩還不小。
之前趙世軍的死,將全部的地盤都給空了出來,粟子趁機吞併。
但那麼一大盤肉好多狼都紅着眼睛盯着呢,又屬粟子下口最快咬的最狠,所以大家都開始針對她。既是因爲她勢力最強,也是因爲她是個女人。
有人甚至放話出來了:這個省裏,就絕對不允許有這麼牛壁的娘們兒存在!
於是大家湊成了聯盟,集體針對粟子,想要把她徹底弄死。
而這個反粟聯盟裏,領頭的那個人就叫劉傳祥,是個老江湖。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你們真是一個個活的不耐煩了!”
讓菲菲好好保護粟子後,趙權就動用手頭關係,把劉傳祥這個人的地址給挖了出來。
更詳細的信息,還要在之後纔會傳來。
趙權不想等待,他做事想來不會有半點墨跡。
下飛機後又開上車,趙權直接就趕去了劉傳祥所在的城市。
長達數個小時的駕駛後,趙權出現在了劉傳祥所在的小區門口。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正是肚子餓的時候。
趙權也不着急,把車停在小區門口的麪館,進去點了碗麪。
不得不說的是,這麪館生意還真是挺紅火,好些個人在裏面,連張空桌都沒有。
好在趙權也不是那不好意思的大姑娘,端着面就近湊到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爺子近前。
“老爺子,拼個桌吧!”
“來來來,坐。”
老爺子看起來挺慈和的,穿着也挺普通,像是個退休的老工人。
趙權邊喫着邊跟他聊了幾句,倆人還挺聊的來。
尤其是問起老爺子退休後的生活後,老爺子更是提起了象棋,對象棋特別的鐘愛。
趙權看看時間還早,這會兒辦事實在是不太合適,於是就招呼着老爺子殺兩盤。
外面路燈下就有石桌方凳,上面常擺放着盒象棋,也不會有人偷有人禍禍。
老爺子帶着趙權來到石桌近前,他執紅,趙權執黑,兩人殺將起來。
這老爺子棋藝還真是不錯,大開大合,中正平趟,從下棋上就能看出來爲人很聰慧,但卻從不屑於搞些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小陰謀。
所以,他殺幾盤輸幾盤,輸的鬍子都快撅了。
趙權的棋藝可是跟着老狐狸學的,老狐狸這輩子可沒什麼光明亮堂的大事,而且他信奉的就是不聲不響小刀子割肉,於陰暗處下手,不把人割乾淨絕不算完。
所以趙權的棋風跟他也差不多,不搞將軍這一套,搞的就是喫子,還不讓對方將軍。
對面那老爺子是殺幾盤被他給剃幾盤光頭,直氣的老臉都掛不住了。
不過最後趙權還是讓他連贏了幾局,換來了他那張老臉上的舒心。
“行了,你小子棋藝也算是不錯,剛纔讓了你幾盤,這會兒也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以後下棋可不能這麼陰險了,咱做人得光明正大,亮亮堂堂的!”
“是是是……”
在老爺子的得意教訓下,趙權連連稱是。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趙權就送別了這位萍水相逢的老爺子,又去旁邊快餐店裏要了杯咖啡。
一杯熱咖啡,打發了十五分鐘,然後趙權臨走時帶上了咖啡吸管。
吸管在手中一折再折,最終形成了只剩下帶茬的尖端。
只要動作夠快,這尖端足夠切開人手腕處的動脈血管。
來到之前查到的15號樓下後,趙權擡頭看了眼這老式多層小區。
401,就是劉傳祥住的房子,而這時候房子裏已經沒有亮燈了。
藉助下水管道的卡子,趙權直接空手爬了上去。
在管道旁邊的四樓廚房內,他用腳挑開了本就半開的窗戶,然後縱身跳了進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恰如當年馬三教他那些溜門殺人的手段。
在進入四樓廚房的第一時間,趙權就感受到了口袋裏手機的震動。
點開看看,劉傳祥的詳細信息已經發了過來。
劉傳祥確實是個老江湖,今年都60多歲了,當年也是道上有名望的老人。
雖然如今已經老了,可終究輩分還在,而且也帶出不了不少的徒子徒孫。
所以在整內這條道上,他劉傳祥的名望還是非常不錯的。
爲人口碑也還行,沒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大惡事,倒是修橋補路的事情做了不少。
趙權看着都好奇,要找這信息上面來看,劉傳祥可不像是會結羣欺負一個女人的人。
尤其是看到劉傳祥的照片後,他就覺得更不像了。
照片上那個穿西服打領帶看起來挺有威嚴的老人,不正是剛纔拼桌的老爺子嗎?
人說棋盤上交鋒看品性,這老爺子的品性可端正的有點軸了。
這麼端正到不知變通的一個老人,怎麼可能會合起夥來對付粟子?
收起手機,趙權不想那麼多了,直接邁步走出廚房,隨即找到了劉傳祥的臥室。
這時候,劉傳祥已經躺下了。
不過他聽到了客廳裏有腳步聲,而且是很肆意的腳步聲,根本沒有任何收斂。
他第一時間就想下牀摸傢伙什,但來人顯然更快,進屋直接把燈給打開了。
看着剛剛還在一起下棋的小年輕,劉傳祥都愣了。
足足數秒過後,他這才詫異的問道:“你是小偷啊?”
趙權很是無語,掏出煙來丟過去一支,自己也取了一支給點上,“你看我像小偷嗎?”
劉傳祥倒也不見害怕,摸起煙來又向趙權索要打火機。
點燃後他纔回道:“這可說不準。”
趙權想想,笑道:“也對,就像是我沒料到你就是道上鼎鼎大名的劉傳祥一樣。”
身份被點破,自然也就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了。
劉傳祥示意趙權把桌上的菸灰缸拿牀上去,他彈了彈菸灰,然後問道:“找我做什麼?”
趙權揉了揉已經疊到挺硬實的吸管,隨即丟到了菸灰缸裏。
“本來是想來殺掉劉傳祥的,但看到是你後,我放棄了。”
聽到趙權是來殺自己的,劉傳祥一點都不害怕。
他反而笑呵呵的問道:“爲什麼啊,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想上位?想報仇?”
趙權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