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聽到這馬上就豎起了眼睛。有道是爲母則強,現在的賈元春最大的希望就是讓她腹中的孩子成爲那天下的至尊。
“那你說怎麼辦”
“依奴才之見,不如今天晚上給皇后娘娘送一杯鶴頂紅。這樣娘娘您就會成爲名正言順的皇后,所有阻礙小主子登基的事就再也沒有了。”
賈元春聽到這裏,立刻花容失色,雖然賈元春在宮裏已經混了這麼多年,也經過些勾心鬥角,但是還真的就沒殺過人。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再說有本宮大哥在,皇后那邊翻不起什麼浪。”
戴權現在剛剛投靠賈元春,就想着在這個新主子面前露個臉。
再說在白天的時候,賈珂暗示的已經夠明白的了,他哪裏敢有任何拖延,所以現在纔給賈元春分析利害得失,現在聽到賈元春有些質疑,連忙說道“主子說句喪氣的話,現在天下有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賈大人,現在賈大人還是榮耀,如果有一天賈大人倒了,有皇后娘娘在,小主子的位置也是不穩。”
賈元春聽完之後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如果賈珂有一天真的倒臺,那麼,他扶持的自己腹中的孩子,恐怕也做不穩,皇位這種事在歷朝歷代也少不了。
除非就是所有威脅這個孩子的皇室人員都不在了,那麼就是推翻賈珂的那些大臣,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賈元春想明白之後,臉上立刻就生起了一股殺機,皇帝這些年來可是有好幾個兒子的,將來保不住他們其中的一個就能代替了自己的孩子,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趁着賈珂還能執掌大權,給自己腹中的孩子,把這些障礙全部剷除。
賈元春想定之後,對站在旁邊等候的戴權說“那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對外就說皇后娘娘操勞過度,暴斃而亡。”
戴權聽完之後,立刻點頭道“奴才這就舉辦。”
賈元春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手不停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心裏想着兒子呀,你可要好好的。孃親這就給你除去所有妨礙你的人。”
賈元春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變得更加深邃,她現在想到的不是那些皇帝的兒子,而是在燕國公府的賈珂。這個兄長也有些礙眼,將來再找個機會送他去見老榮國公。
戴權並不知道賈元春現在的心思,如果他知道,賈元春由於他的幾句話,而想到什麼的話。恐怕會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場。
現在的戴權一心一意的就想完成賈哥交代的事情,即然賈珂不想讓皇后活,自己就得替主子把事情辦完。
再說戴權出了鳳藻宮,他的乾兒子戴廉就從路邊出來給他行禮。
“兒子給乾爹行禮了。”
戴權正在想心事,被這突然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在看清是誰之後,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是鬼呀,走路沒個聲兒”
戴廉趕緊賠不是道“是兒子不對,打擾了乾爹。不過兒子實在是擔心,所以這纔過來看看乾爹。”
戴權聽完這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戴廉對自己的忠心是從來沒有少過,就是在自己危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這樣的人還是能用醫用的。
“行了,別打馬虎眼兒了,說吧,想知道什麼。”
“兒子這點心思,哪裏瞞得過乾爹。”戴廉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接着就問道“乾爹,這是投靠了賢德妃娘娘”
戴權點點頭,算是回答了他。
戴廉見到戴權點頭,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那乾爹這也算是靠上燕國公了,想來這宮中,以後燕國公還要靠着乾爹呢。”
戴權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以前和賈珂有些不愉快,但是都不是什麼大事,現在自己既然投靠過去,想來以賈珂的度量也不會再翻小賬了。
“那乾爹您不在鳳藻宮伺候娘娘,您這是去哪兒”
戴權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只是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在戴廉眼前晃了一下。
戴廉以前就一直負責着暗衛,對這小瓷瓶十分的敏感,這一看就嚇得一身冷汗。
沒想到自己乾爹只投靠了賢德妃一天,就會被派去幹這樣的事。
於是戴廉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了賢德妃娘娘”
戴權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把你能動的人,都給我召集起來,咱家在這兒等着你。”
戴廉也不敢多問,立刻一路小跑着去了。
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戴廉就帶着20來個強壯的太監,來到了戴權的面前。
“乾爹,兒子我能動的就是這些人了。”
戴權看了這些人一眼並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自從夏守忠奪了暗衛的權利之後,戴廉已經沒有多少可靠的手下了,能現在召集起這些人來,也是他的本事了。
“跟我去坤寧宮。”戴權說完之後就在前邊領路,戴廉帶着二十幾個人在後面跟着。
等戴權到了坤寧宮之後,只見這裏戒備森嚴,無數的士兵把坤寧宮圍了個結實。
領頭的一個小將,見道戴權來了,立刻就迎了上去。
“幹什麼的”
戴權見到這小將,趕緊亮出了鳳藻宮的腰牌。
“咱家是鳳藻宮的總管,奉了我們娘娘之命來坤寧宮公差。”
這小將一聽是鳳藻宮的總管,立刻就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原來是鳳藻宮的公公,我等奉大帥之命,貼身保護皇上,剛纔有失禮之處,還請公公海涵。”
戴權拱手微笑的說“這位將軍,咱家我這是能進去了吧”
這位小將有些爲難,但是鳳藻宮的那位可是他們大帥的妹妹,這要是得罪了,以後還有好
於是只能說道“既然如此,那公公可以進去。不過我要派人搜一搜,還請公公原諒。”
戴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是大明大亮的伸起手來讓這些人搜。
這小將也不客氣,一揮手就過來,幾十個人在這些太監身上亂摸起來。
而這小將親自來到戴權的身旁,在戴權的身上摸索起來。最後在戴權的衣袖裏摸出了一個瓷瓶,然後眼睛就瞪圓了。
戴權看這小將摸出了瓷瓶,然後若無其事的重新裝回衣袖裏,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會兒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現在不必問。”
這小將心中就是一激靈,在坤寧宮中有身份的就是皇上和皇后兩個人,這瓷瓶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種大事,他這個小人物可不敢摻和。於是趕緊退到一旁。
這小將雖然讓開了,但是他旁邊的一個副手卻趕緊來到這小將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大人,這太監去昆明宮中不知道是何事,如果要處置別人還好說,萬一要是對皇上不利,咱們也沒法和大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