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斂的眉眼在晦暗的空間裏顯得愈發妖冶,緋色脣瓣翹起的弧度宛如豔麗的花瓣一般令人驚豔。
江修白靠着椅背,指尖輕輕敲打着桌面。
發出一下又一下帶有節奏的清脆響聲。
沒過多久,他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
江修白知道這是那些賓客都到場了。
想到這裏,江修白眉心瞬間舒緩開來,連眼底都縈繞着濃濃笑意。
終於能見到潯兒了。
他輕笑一聲。
目光卻落到了牢牢鎖着的門上。
…
南家和江家早就因爲小輩的事情產生了幾分隔閡。
但是好歹多年的交情在那裏,即使再不情願,還是會做好面上的工作。
容詩因爲懷孕,加上江痕不過是小輩,因此直接推了。
南斯年自然也跟着容詩。
而南潯卻是不得不來,南扶擔心南潯,也得跟着南潯一起來。
因此當南潯挽着南扶走進宴會的時候,江修白髮父親,江家的現任家主江越便直接帶着江痕的親生母親紀風情走了過來。
紀風情雖然也將近四十了,但是有着保養得宜的緣故,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上下。
相比較而言,年近五十的江越看起來便顯得臃腫肥碩。
和江修白簡直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位就是南大小姐吧。”紀風情和她的名字一樣,笑得風情萬種。
“雖然我們兩家就在隔壁,但是我卻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呢。”
紀風情以前是中意南潯當她的兒媳婦的。
但是聽說南潯和江修白的事情之後,她便下意識地對南潯升起了幾分不滿。
可見到南潯這副通透靈氣的模樣,她心底倒是又升起了幾分念頭。
要是南家和江家聯姻,帶來的好處的確有很多。
南潯不清楚紀風情心底想什麼,可是在面對長輩的時候她還是下意識做出一副懵懂純善的模樣。
“伯母好。”
紀風情笑得愈發明豔。
倒是江越,嚴肅地和南扶打了招呼之後,看都沒看南潯一眼便直接帶着紀風情離開了這裏。
南潯挑眉。
她看向南扶。
南扶輕笑:“江痕是他最中意的繼承人,結果被你這麼糟蹋,江越對你還會有好感?”
“我什麼時候糟蹋過江痕了?我只糟蹋過江修白……”
南潯的語氣本來還是理直氣壯的。
可是在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卻越來越低,目光也閃躲了起來。
她捏緊手上的包。
之前在拍賣會上看中的戒指被南扶拿走了。
她後面也想着送戒指賠罪不是什麼好主意。
於是又去商場挑了塊手錶準備送給江修白。
南潯的目光在場內環視一圈。
在她看來,以江修白那副矚目的模樣,只要站在人羣裏,她絕對第一眼就能看到對方。
可是南潯怎麼找都沒有找到江修白那頎長的身軀。
倒是南扶,見到南潯沒精打采的樣子,脣角微微翹起,神色愈發溫柔:“你在找修白?”
“對啊。”
南潯嘆了一口氣,“可是他好像不在這裏。”
“修白應該在他自己房間,”南扶皺了皺眉,“江家人不會讓他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