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着的南潯突然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她委屈巴巴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江修白那副妖異的模樣。
南潯氣鼓鼓鼓鼓鼓。
“你幹嘛!”
她覺得江修白本性暴露之後,在她面前就各種放飛自我了。
她想念江·嬌氣包·傻白甜本甜·委屈巴巴·修白了。
起碼那個時候的江修白在她面前,要多乖又多乖。
可是現在這個江修白……
南潯嘆了一口氣。
這是個大佬,她這種炮灰能做什麼呢?
江修白卻柔聲道:“我辦公室隔間有張牀,你要是困的話就先去睡。”
南潯覺得江修白沒有這麼好心。
可是她剛剛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現在的確有些疲倦。
想着,南潯還是打着哈切去了隔間。
她覺得,這家醫院的配置有點高啊。
和簡單一目瞭然的辦公室不同,隔間的佈置顯然精美了許多。
南潯脫掉鞋子躺到牀上,本來想蓋被子,但是一蓋被子之後,她就覺得周圍都是江修白的氣息。
密密麻麻的。
徹底將她包圍着。
她想想還是不蓋被子算了。
反正天氣也不冷。
南潯看了一眼空調,然後拿起遙控器把溫度調高。
她可是要幹大事的人,可不能感冒了。
…
等南潯睡着之後,江修白便擡起腳往裏面走來。
靜靜地看了南潯幾分鐘,他這才面色沉斂地轉身。
讓人壓根無法窺探江修白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有人敲響了門。
江修白直接從座位上起來,打開門。
門口是容沉那雙妖孽的狐狸眼,他面上掛着輕佻的笑。
緊接着才把手上的紙袋遞給江修白。
“給你。”
江修白沉默接過。
容沉卻忍不住開口:“你真的要這樣做?”
“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江修白漆黑的眼眸不帶絲毫光亮,他語氣殘忍又溫柔,“所以我會讓她一輩子都在我的視線中。”
容沉是江修白的人。
他也知道南潯被綁架的事情,他現在也算明白了江修白對南潯的感情。
沉重,又壓抑。
現在出了這種事,江修白的性情本來就偏執。
能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
可是容沉還是勸了一句:“我覺得你可以和南潯商量一下,畢竟這種東西……算得上是泄露自己隱私了,要是她同意的話,豈不是皆大歡喜?”
“她不會同意的。”
江修白語氣淡淡:“就算她同意了,也只不過是表面上同意。”
所以,他還不如瞞着南潯。
就算南潯事後發現了,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他也認。
江修白淡漠地看了容沉一眼,“還有事?”
容沉:“……”他氣笑了,不過江修白也不是第一天卸磨殺驢了,他也習慣了。
翻了一個白眼,容沉還是轉身離開。
…
江修白鎖好門。
他把紙袋裏的小盒子拿出來。
裏面是一個微型的定位儀。
是可以注入進人體的。
江修白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一個藥箱,步履輕緩地朝隔間走去。
目光沉沉。
又帶着破釜沉舟的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