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
沈蔓歌快速的跑了進去,到處尋找葉睿的影子。
“怎麼了?”
葉南弦看到沈蔓歌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走了過來抓住了她。
“你見到睿睿了嗎?”
沈蔓歌看着葉南弦,多少有些安心。好像有他的地方就有了主心骨。
葉南弦微微皺眉。
葉睿?
剛纔好像說去衛生間,但是時間也太久了一些吧。
“我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去,剛纔方澤哥打電話來,說於峯要對我們身邊的人下手,要我注意孩子,我這才發現睿睿不見了。我不是一個好媽咪,我居然把睿睿給忘記了,我就該陪着他一起去衛生間的。”
沈蔓歌相當自責。
今天是宋文琦的婚禮,他們想了很多意外,也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唯獨沒有防備着對方對孩子下手。
葉南弦見沈蔓歌都快哭了,連忙安撫着說:“不是你的錯,你一個人的心裏也有限,想不到的事情太多,這只是突發情況,相信我葉睿會沒事兒的。走,我們去看看。”
“好。”
夫妻倆很快的去了衛生間。
因爲是宴會期間,衛生間周圍的人流不斷,可是對葉南弦和沈蔓歌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爲很有可能意味着葉睿會被人帶走而不被察覺。
葉南弦看着沈蔓歌,低聲說:“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看看,。”
“好。”
沈蔓歌點了點頭。
葉南弦進去之後,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葉睿的影子,而在地上發現了葉睿衣服上的鈕釦。
他的臉有些陰沉了。
居然還真的對一個孩子動手了。
於峯!
你最好保證我兒子沒事兒,不然的話哪怕是打到F國去,我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沈蔓歌看到葉南弦出來卻沒有見到葉睿,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成真了。
“我去找睿睿。”
沈蔓歌說着就要往外走,卻被葉南弦給拽住了。
“今天這個場合你離開不合適,況且於峯的人沒準在盯着我們。如果瑞瑞不是他們帶走的,我們這一走倒是給他們提了醒,到時候睿睿恐怕更危險。”
“可是……”
沈蔓歌的腦子完全亂掉了。
葉南弦將她摟緊了懷裏,低聲說:“蔓歌,我知道你擔心睿睿,我也擔心他,但是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你聽我說,我們打電話給你大姨,這件事兒只有她有辦法解決,萬一睿睿真的被於峯的人帶走了,她在F國蟄伏那麼多年,張音又是睿睿的師父,斷然不會坐視不管的。她們出手比我們沒有方向的尋找會好上很多。”
聽葉南弦這麼說,沈蔓歌總算是安心一些。
“對對對,大姨和張音,我把他們給忘了。”
沈蔓歌說着拿出手機快速的給蕭鑰和張音去了電話,簡短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蕭鑰那邊表示會出手,一旦找到睿睿會第一時間和沈蔓歌聯繫,張音就更不用說了,她簡直把葉睿當成了兒子。
放下電話之後,沈蔓歌還是有些不安。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葉睿穿的那麼少,也不知道會不會冷。
葉南弦心裏也着急,不過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牽着沈蔓歌的手說:“回去吧,我們出來這麼久會引人懷疑的。”
“恩。”
沈蔓歌點了點頭,不過眸子卻有些冷了下來。
於峯!
這個男人還真的該死呢。
回到座位之後,周圍的喜悅氣氛充斥着,卻怎麼都無法讓沈蔓歌帶入進去了。
她知道這樣對宋文琦和胡亞新來說不太尊重,可是怎麼辦呢?
她的兒子不見了。
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過葉睿重要。
葉睿這邊是在衛生間被人迷暈的,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吸入了很多的迷藥,畢竟是個孩子,所以抵抗力不是很強,在暈倒之前葉睿很氣憤的爆了一句粗口。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車上了。
車子顛簸着,而他手腳被綁,嘴裏還被塞了塊破布,真真的像極了電視上被人綁架的樣子。
葉睿有些想翻白眼了。
這車子是廉價的麪包車,一股子魚腥味,而綁着他的繩子更是粗糲的讓葉睿覺得手腳火辣辣的疼着。
這是一羣蠢貨。
葉睿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就聽到前面的兩個男人開始說話了。
“大哥,你說我們綁架了這個小孩真的有錢拿嗎?今天可是宋少的婚禮,去的都是一些大人物,這孩子穿的又那麼好,會不會是哪家富豪的兒子啊?”
“你管他是誰呢,有人出錢讓我們綁了這孩子,那我們照做就好了,誰讓你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不綁架他,難不成你要被人砍去手腳嗎?我們只不過是給廚房送海鮮的,怎麼着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來。”
開車的是大哥,罵罵咧咧的說着。
葉睿覺得自己真的冤枉死了。
如果被專業的人綁架也就罷了,居然被一個賣海鮮的給綁架了,這傳出去他葉睿的面子還有法擱麼?
葉睿使勁的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開,他努力的讓自己沉靜下來,想起了軍訓時候教官教給他們自救解鎖的法子。
他按照那個法子慢慢的做着,沒多久手上的繩子就解開了。
葉睿沒有驚動他們。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把堵住嘴巴的破布圍在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上,這纔打開了小瓶子。
一股淡淡的香味從小瓶子竄了出來。
“咦?什麼味?這麼香!大哥,你聞到沒有?”
欠了賭債的那個男人詢問者。
葉睿怕他們發現自己醒了,連忙倒在那裏閉着眼睛裝暈。
大哥也聞到了一絲味道。
他把車子停下了,然後超後面看了一眼,見葉睿還在昏睡着,有些不解的說:“奇怪了,什麼味道?難不成這富人家的孩子身上還擦着香水?綁的時候也沒聞到啊。”
“哎呀大哥,我們在衛生間綁架的他,當時能聞到的估計也只有屎味了吧?況且咱們這車上都是海鮮味,一時半會聞不到是正常的,現在開着窗戶,沒準還真的死身上擦着香水,這會反應過來了。”
欠了賭債的男人如此說着。
兩個人絲毫沒把葉睿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