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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悠在賀南飛走了之後就哭了,不過是默默地流淚。
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
可是她還是想她男朋友了。
剛纔那個電話會是他打來的嗎?
他應該是和賀南飛要回自己的把?
她還真是無能。
不但沒有殺了賀南飛,居然還把自己的清白給弄丟了。這讓她回去怎麼面對男朋友呢?
顏悠想去浴室洗個澡,把身上帶着賀南飛的味道都給洗掉,可是她剛動談一下就疼的厲害,疼的她再次落下淚來。
那個禽獸!
他不是人!
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顏悠驚恐萬分。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能夠壞到這種地步。
不!
她應該知道的,是她給故意忽略了。
她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倒黴,不會遇上這麼一個瘋子,甚至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的身手了得,誰曾想在賀南飛這裏居然連十招都沒走的上。
如今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吧。
賀南飛和她無冤無仇的,自己怎麼就跑來要啥他了呢?
在此之前,她根本連賀南飛是誰都不知道的。
是他!
是她的男朋友說賀南飛阻擋了他的路,他很是苦惱,如果她顏悠可以幫他把賀南飛給幹掉的話,他會非常感激她的。
他說,如果賀南飛死了,他會十里紅妝的娶她爲妻,這輩子對她不離不棄。
就是這樣美好的誓言啊,她就那麼傻傻的跑來了。
跑到了賀南飛的面前,自詡自己身手了得,想着殺一個賀南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顏悠瑟縮着,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了雙腿之間。
她是怎麼了呢?
在此之前,她雖然參加過散打比賽,得過獎,可是她卻從來沒殺過人啊。
爲了他,她好像被什麼附體了似的,居然跑過來殺人?
那可是一個人啊。
她居然可以那樣不假思索的就來了。
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他在哪裏?
他會和賀南飛談判,把自己接回去的是嗎?
是的1
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畢竟她那麼愛他不是嗎?
顏悠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心裏卻亂極了。
就在這時,賀南飛走了進來。
顏悠猛地擡起頭來。
當她看到賀南飛的那一瞬間,顏悠的心裏是複雜的。
她想要開口詢問是不是男朋友要換回自己了?可是一張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賀南飛自然沒有忽略掉她眼底的期待和對自己的厭惡。
他什麼都沒說的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牀前,將手裏的一貫藥膏遞給了顏悠。
“那裏撕裂了吧?自己擦點藥吧。”
顏悠猛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一張臉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一把拍飛了賀南飛手裏的藥膏,恨恨的說:“不用你假好心。我會這個樣子還不是你造成的?現在纔來表示自己有人性不覺得太晚了嗎?”
賀南飛的眸子冷了幾分,一股壓抑的狂風暴雨在眼底瀰漫着。
這些年還真的很少有人這樣對他了。
賀南飛走了過去,從地上將藥膏再次撿了起來。
“自己擦還是我給你擦?選一個。”
“我說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滾啊!”
顏悠再次將藥膏打掉了。
賀南飛的怒氣猛然竄了起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顏悠扣在了牀上,撤下了她的絲帶將顏悠的手捆了起來,然後撕拉一聲,直接把顏悠的衣服給撕了。
“賀南飛,你這個禽獸!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啊!”
顏悠劇烈的掙扎着,卻感覺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撕扯的沒有了。
羞澀和難堪讓她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賀南飛卻冷着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的打開藥膏給她塗了上去。
冰涼的感覺瞬間刺激着顏悠的感官神經。
她憤怒,羞澀,難堪,卻也感覺到了一絲舒服。
擦上這個藥膏果然疼痛減輕了很多。
賀南飛給她擦完藥膏之後,直接拉過被子扔到了顏悠的身上,然後離開了牀邊,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從兜裏拿出一支香菸點燃。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心裏卻不知道什麼滋味。
和宮雪陽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身心交融,宮雪陽也是那裏撕裂了。
當時的他看到宮雪陽疼的那個樣子,傻乎乎的說以後再也不碰她了。
他當時給蘇南打過電話,結結巴巴的說着,還被蘇南給嘲笑了一通,最後告訴他買一管這樣的藥膏給她擦傷會舒服很多。
緊接着第二天,宮雪陽就接了任務離開了。
他和宮雪陽說,等她任務回來他們就結婚。
他甚至興沖沖的跑去打結婚申請,對着大隊長笑的像個傻子似的說他想要結婚,他要結婚!
宮雪陽是少尉,他是中尉,按照規章制度,他們是可以結婚的。
結婚申請批的很快,賀南飛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開始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在宮雪陽最喜歡的城市買了房子,然後請了最好的裝修團隊,按照宮雪陽喜歡的風格裝修好了房子,甚至他還買了車,直接用宮雪陽的名字買的。
這都是他送給宮雪陽的聘禮。
他以爲自己滿心的期待會和宮雪陽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可是卻沒想到他等來的是宮雪陽的屍體。
一堆被縫在一起的屍體。
賀南飛已經很久不曾想起這些了。
從給宮雪陽報了仇之後,他就激昂這段記憶深埋心底,上了鎖,誰都碰觸不得。
可是今天,他卻自己打開了回憶,打開了那把鎖。
是因爲顏悠吧。
因爲她,因爲那管藥。
賀南飛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卻嗆到了自己,頓時連聲咳嗽起來。
顏悠幸災樂禍的說:“該,怎麼不嗆死你呢?”
賀南飛對她的說辭和仇恨並不在意。
他將香菸直接用指腹熄滅了。
那滾燙的溫度絲毫沒有讓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可是手指指腹已然有些紅的發腫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