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院門口的街,一到了傍晚,沒有了學校門口那股書香氣息,反而更像是鬧市。
路邊的小販不斷的叫賣着自己的生意,有賣廉價衣服,又或者一些小飾品。
而街上的那些餐館中的生意,更是火熱,源源不斷的學生從學校中走出,三三兩兩的相約喝酒。
林曉峯來到邪去真所說的這家餐廳門口。
這家餐廳裝修得一般,不過味道也還算不錯,所以生意挺好。
他走進去,便看到邪去真和徐晨二人正在聊天。
林曉峯走過去,笑着坐到他們對面:“邪老師,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喫飯啊。”
邪去真把菜單遞給林曉峯:“喫什麼,自己點。”
“那我不客氣了。”
林曉峯接過菜單,叫來服務員,一連點了五六個菜,隨後徐晨又點了兩個。
等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後,邪去真說:“之所以叫你來喫頓飯是因爲我和徐晨中午的時候,已經向學校方面辭職,我們二人,可能會離開成都。”
林曉峯聽此,臉上露出驚訝:“怎麼好好的,突然要離開呢?”
“怎麼?還捨不得我?”
林曉峯說:“就是感覺這個消息有點太突然了。”
邪去真說:“其實我很久以前就計劃和徐晨好好的出去旅遊一趟。”
“不過在你來到體院後,我發現冥堂的人要對付你,所以放心不下你,所以就一直拖着。”
“現在你的本事,遇到一般的麻煩,也足以自保,所以我和徐晨也計劃好好出去玩一趟。”
“謝謝你邪老師。”林曉峯聽到這,心裏不免有些感激的說。
來到體院後,邪去真對自己的幫助,還真不是一般的多,救過自己好幾次的性命。
林曉峯問:“玩多久回來?”
邪去真說:“說不準,可能一兩年,也有可能四五年,真不瞞你說,我活了快上千年,還從來沒有出國旅遊過,這一次,我想帶着徐晨,把外國的風景名勝全看個遍。”
徐晨笑着說:“曉峯,咋了,還捨不得?”
“哪有,你倆出去旅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咋們可得說好,你倆可別偷偷摸摸就結婚了。”
林曉峯說:“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要包個大紅包呢。”
“放心,結婚的那頓酒,少不了你的。”
說真的,突然得知邪去真要離開成都,林曉峯心裏的確有些捨不得。
之前半年來,每天清晨邪去真不辭辛苦的帶自己跑步,蹲馬步,練拳。
邪去真這突然要離開,他的確心中有些不適應。
看到林曉峯的模樣,邪去真說:“人這一輩子,真的不長,活得長點,也就一百來歲,短點的,五十歲。”
“即便是一百年,在我眼中也不過一閃即逝,我不想和徐晨留下什麼遺憾。”
徐晨推了邪去真一下,白了他一眼:“瞧你說的,就跟我馬上得了什麼絕症一樣。”
邪去真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傻笑了起來。
很快,飯菜便上來,林曉峯要了瓶白酒。
他倒了一杯酒,站起來:“邪老師,這半年裏,我也沒真正的給你行過什麼師禮,這一杯,算是我給你補上的拜師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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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說完,他把酒遞到了邪去真的面前。
邪去真卻搖頭:“就叫老師便行了,至於拜師酒就算了,坐下吧。”
“恩。”
林曉峯也並不是矯情的人。
他之所以這樣做,只是感覺邪去真這一走,估計得好幾年看不到,人家教了自己這麼多東西,自己總得敬一杯拜師酒。
可既然邪去真不在意,他也沒有強求什麼。
“什麼時候出發?”林曉峯問。
“今晚的飛機。”邪去真說:“第一站埃及,去看看那邊的金字塔。”
林曉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點頭:“邪老師,一路順風。”
“恩。”
喫完這頓飯後,邪去真他們的行李也已經準備好了。
林曉峯跟邪去真二人一起來到他們租房子的地方。
邪去真和徐晨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林曉峯幫他們拿行李,親自送着二人來到成都機場。
邪去真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
林曉峯送他們到了檢票口,邪去真便回頭說:“就送到這裏吧。”
“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不會變的。”
“邪老師,徐老師再見。”林曉峯點了點頭。
看着兩人順利通過安檢,邪去真和徐晨在裏面,衝着外面的林曉峯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兩人便往候機廳趕去。
見邪去真和徐晨的身影消失,林曉峯這纔回頭。
說實話,他一直回到學校中,心裏都還有些不適應。
他走過平日裏,和邪去真一起練拳的路燈下,看了過去。
林曉峯摸了摸鼻子:“邪老師也真是,突然就離開了。”
林曉峯笑了一下,也不再想這個問題,畢竟邪老師也說了,他之前便有和徐晨老師出去旅遊的打算,是因爲自己的出現,才讓他這個計劃給暫時擱置。
回到宿舍中時,黃胖子,劉滄和徐向陽三人都在宿舍裏。
他們三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呢。
林曉峯一進去,便問:“聊啥呢,這麼火熱?”
黃胖子趕忙站起來:“曉峯,你知道不,邪老師辭職了。”
林曉峯點頭:“知道啊,剛纔我送邪老師和徐老師去的機場。”
“你說邪老師咋就突然要走呢。”黃胖子說。
“就是想出去玩了吧。”林曉峯說。
劉滄此時壓低聲音說:“邪老師走了,你們猜我們的輔導員換成誰了。”
“誰啊?”徐向陽問。
“鳴老牛。”劉滄說。
林曉峯摸了摸後腦勺:“鳴老牛又是誰?”
黃胖子說:“老劉,你小子賣什麼關子啊。”
劉滄說:“鳴老牛是他的外號,他叫鳴建國,今年四十歲左右吧。”
“他是我們學校武術系的一個武術老師,壯得跟頭牛一樣,所以大家叫他鳴老牛。”
劉滄看了一眼林曉峯,說:“這些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和邪老師有仇的。”
“和邪老師有仇?”徐向陽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