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一出現,果然就真的像是衆星捧月一樣,她今天穿的是自家的品牌,打扮得足夠古韻。
但是這個酒會卻是全部按照西方的習慣來的,看起來難免有點格格不入。
兩人看到了時寧,對方自然也看到了她們的。
畢竟這只是個小酒會,空間本來就沒有特別大。
時寧見到容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錯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才確認她就是容黛。
“你跟她有過節?她看你的眼神似乎不怎麼友好。”
陸念知也懂得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來了時寧看容黛時的細微神態。
容黛淺笑着搖頭:“我跟她在喬家見過一面,可能當時造成了一點小摩擦,讓她誤會了吧。”
要不是今天陸念知這樣問的話,她倒是差點就把時寧盜用過她繡品的事情給忘記了。
不過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她幾乎都要忘記了,只要時寧不主動惹惱她,她也不會再去追究那件事情的。
“我們要不要也去打個招呼?以後可是競爭的同行。”
陸念知點頭,倒是沒有深想她的話,只是詢問她。
容黛想到那天在華府山城裏遇到的時玥大師,其實她也有點想不明白時玥大師那麼熱情地邀請自己去錦繡坊做什麼?
雖然時玥大師的作品經典,甚至有不可超越的聲名。
但是她的傳人是時寧,就算是惜才,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是不會這樣對自己一個晚輩拋出這麼大的橄欖枝。
想了想她就搖頭了。
她不想招惹是非,更重要的是錦繡坊現在走的是下坡路,而且時寧的人品,她信不過。
俗語有云,小事見人品。
時寧礙於情面和虛榮,她既然敢那樣做,恐怕這種事情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欣賞錦繡坊這一路發展的堅毅,但是不代表她就會認可錦繡坊所有的人。
見她搖頭拒絕,陸念知也沒有勉強她。
“我去跟賀先生說幾句話,你在這裏坐一坐。”
陸念知端着酒杯站起來叮囑了她一句。
容黛點頭,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
相比時寧那邊的熱鬧和簇擁,她這裏顯得格外地淒涼。
儘管她頂着霍太太的身份,但是西方文化開放,而且她現在的身份在外人看來,不過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已。
她身無一技,怎麼能叫人刮目相看呢?
不過容黛也並不在意這些,一個人安靜地品着香檳,看着熱鬧的酒會。
“既然不喜歡這種場合,爲什麼要勉強自己呢?”
她一個人坐得安靜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略帶幾分憂鬱的聲音。
容黛驚覺,轉頭朝那個人看了過去。
是個非常儒雅又有點憂鬱氣質的男人,非常年輕,看起來大概也就比自己大個兩三歲而已。
兩個人靜靜地對望着,容黛是在努力回想所有跟原主有關的人物信息。
因爲對方看着她的眼神很不一樣,似乎認識自己,準確的說,是認識原主。
“賀學長,原來你在這裏呀!”
忽然,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端着酒杯,兩眼放光地朝這邊看着,小碎步走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