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後,狐狸匆匆趕來。.hbacyy.
着火這件事已經上了新聞,他看到後立刻來了。
“人沒事吧?”
他急急的問道。
“沒事。”
狐狸聞言,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我可真的不想再看到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遍了。這次火勢沒那麼大,不至於傷人,也許是對方沒控制好,所以失手了。但對方能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是想讓你永遠都不能過得像個正常人,不能娶妻生子,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感情。大哥……別再忍了,別等到溫時九真的出事了,你才後悔。”
傅雲祁聞言,面色深沉,眼睛裏暗潮不斷。
藏在袖擺中的大手,無聲無息的捏緊。
別等到溫時九真的出事了……
你才後悔……
“狐狸,我說了,我知道怎麼做。”
“但願大哥……是真的知道,而不是猶豫不決,狠不下心來。”狐狸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深深地看着,這次他必須做惡人,狠狠地推傅雲祁前進。
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大哥,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傅雲祁沒有任何傷人的想法,但奈何是對方太過分了。
“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他冷聲說道,聲音像是從深淵地獄傳來,帶着幾分悲涼和冷漠。
傅雲祁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狐狸無奈的搖搖頭。
是夜,漆黑如墨——
在回去的路上,狐狸的話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迴旋在腦海深處,提醒他這次不應該善罷甘休。
不管這個火,是人爲還是意外,都像是一記驚雷狠狠地轟炸在腦海。
如果真的等那個人動手,自己失去了溫時九,才真的追悔莫及嗎?
他讓了那麼多,不斷退後,既往不咎。
可……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握住方向盤的手,慢慢收力。
手背上的每一根青筋都那麼清楚,如同盤根錯節的樹枝。
車速很快,車窗搖了下來,夜風簌簌吹了進來,刮在臉上如同鋒利的刀刃。
這個夜,註定無法平靜。
他很快就趕到了家中,溫時九喝了牛奶已經休息了,只是睡得不踏實,做了兩次噩夢,現在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悄悄進屋,發現她竟然開着燈睡。
額頭上還有一些冷汗,看來又做了不好的夢。
他溫柔的替她擦拭:“乖,別怕,我今晚守着你。”
她似乎聽懂了自己的話,漸漸安穩。
“我跟你保證,誰都不能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這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這話不僅是對她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
……
醫院。
杜新月發現自己根本睡不慣醫院的牀,硬邦邦的。
自己就燙傷而已,不至於嚴重到住院,實在是浪費牀位。
她當機立斷準備出院。
前臺卻死活不肯辦理,因爲她住的是vip病房,而且傅雲祁也親自交代,要照顧她到痊癒。
現在她突然要走,實在是難以交差。
“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們了,你要是走了,我們不能跟傅總交代啊。”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又不是你們趕我走的,我明天自己跟他說可以嗎?”
“那你……那你現在說,可以嗎?如果傅總同意,我們立刻爲你辦理出院手續。”
前臺滿臉爲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