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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特權無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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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若無其事的一愣,接着突然彎腰捂着肚子,哭喪着臉道:“哎呦!疼死我了!”

    噗!你妹…………

    聽到自己的兵叫痛,張連長回過頭照着中校肚子就是一腳,後者退了幾步撲通坐在地上。張瑋兵指着中校怒道:“給我打!打到站不起來爲止!”

    師堯隨即退到一邊,旁邊幾個兵嘩啦一下就圍上中校,鐵拳鋼靴劈頭蓋臉的砸在中校身上,撞擊聲和中校的慘叫聲聽得我一陣肝顫。

    張瑋兵走到那個捂着肚子的兵旁邊說道:“草!你小子戲太爛!當龍套都沒人要!”

    那個兵一下就不疼了,直起身子笑道:“剛纔心情沒找好,下次努力吧!”說完也加入了‘圈踢’的行列。

    “師堯,趕緊帶人登機。”

    “是!連長!下一組跟我走!”師堯衝房間裏招呼一聲,黃旭陽母子帶頭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隊人。黃旭陽有點迷茫的看了看這的情況,發現我之後衝我點了個頭,就扶着母親下樓了。看來上天台只有那邊的二層纔可以。

    “使勁!用力!你你你,沒喫飽怎麼着!使勁打!”張瑋兵一邊吵吵一邊跟我要了根菸,點燃以後坐在地上,又衝着那幫人說道:“喂喂!你們聽着啊!那個人,打不死算師堯的,打死了算老李的!”

    一個打得最歡的士兵一下就傻了,回過頭說道:“啥啊,連長!這死了咋算我的啊!”

    張瑋兵沒理他,轉過頭又跟林陽商量比賽了。那個叫老李的兵趕緊說道:“停停停!別打了!別打了!哎呦我滴個媽媽呦!敢情死了不算你們的是吧!”

    等幾人停手之後,中校只剩下半條命了,一臉又是血又是土,眼睛也睜不開了,只剩下一絲微弱的氣息證明還活着,嘴裏不時哼着“不…不…要…打…打了……”。老李趕緊把他拉起來,噼裏啪啦抽了他十幾個嘴巴子,一邊抽一邊喊:“醒醒!醒醒首長!你可不能死啊!我滴個媽媽!你不死這事就算師排長的,可不能死啊!醒醒啊!”

    我氣!人家明明醒着的……說真的,我現在開始有點懷疑張瑋兵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兵了,一個比一個能玩賴……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那中校死沒死,反正是被綁起來扔進了對門房間,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加工廠裏面一直很平靜,除了林陽和連長沒完沒了的比試之外就沒再發生別的什麼,待的我都有些疲了,一大片牆壁上都是我畫的火柴人。每天夜裏也都會傳出一些貓叫,聽的人心慌慌的。外面不時傳來的槍聲要比之前多了一些,雖然沒有到密集的程度,但也讓人們的心情一直低沉抑鬱。當然,除了那些活寶以外。

    從我離開家到現在也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幾天可以說是最爲平靜的了。雖說我們每天只吃兩頓,但這幾包食物也喫完了,就連院外轎車裏的書包也被我拿了出來,那剩下的半箱也被部隊收走了。張瑋兵每天會派一隊人出去搜尋物資和倖存者,雖然收效甚微,但也不能說白費力氣,起碼那些餓肚子的人都被分到了一些食物。另外,我也打聽到這加工廠中確實有一些屯糧,可這些都是要運往安全所的,就連張瑋兵他們也沒有擅自挪用。每次從外面找回來的食物除了分給大家,剩下的大部分都給了李國慶那些站崗放哨的了。

    直升機照舊每天來接人,可次數卻減少了,他們從電臺得到的消息,好像是說最近天空的變異鳥增多,派遣出去的直升機已經有數架遇難,爲了減少損失,來此的直升機次數已經從每天三次變成了每天一次,這帶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房間越來越擠了。另外還有一點,直升機的噪音很大,這會不會招惹到市裏喪屍羣的移動。我和張瑋兵提過這事,他說他們也考慮過這一點,也做了相應的安排。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1月31日,星期四,晴。

    是夜,我又坐在天台上望着荒廢的城市吹冷風,這次我沒忘了帶幾張報紙墊屁股,省的再着涼,即便如此我還是準備了一卷手紙以備不時之需。身邊還坐着一位大小姐林月。這幾天晚上我倆經常在這坐着看星星,有話就聊兩句,不過還是沉默望天的時候比較多。當然,我帶來的報紙也是雙人份的。

    “石頭。”

    “幹嘛。”

    “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如果喪屍都沒了,你該怎麼辦?”

    “我沒想那麼遠。”

    “喂,我說如果!”

    我沒理她。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別說喪屍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消滅乾淨,就算是明天一早就全滅了,連帶病毒也被毀掉,世界又恢復和平,我還能回到過去的生活麼。

    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在我一個人坐着的時候身體裏總感覺有一股股的血氣往上涌,再加上這兩天閒待着待的我整個人的外表都沒什麼勁頭,而內裏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還有最讓我不能自控的是,我發現自己似乎對新鮮的血液開始有了一種從未浮現的感覺。前兩天一個小孩子不小心被刀片割傷了手臂,看着從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我竟然有種莫名的興奮,其中還融合着惶恐和驚異之類的,總之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當時我連握刀的手都忍不住顫抖,害的彭姐還以爲我生病了,不停地詢問我,而我只是死盯着血液沒有出聲,直到後來有人給那個孩子包紮好了手臂之後那種感覺才慢慢退去。

    事後彭姐小聲告訴我,說當時我的臉上出現過一個非常猙獰的表情,不過轉瞬即逝,並沒有讓其他人注意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倒沒想過會變成殺人狂魔什麼的,只是對那種血液緩緩流淌的情景,有一些……渴望。但是,我也感覺到當時自己是有些許的不受控制,這又是我所厭惡的。

    包括彭姐在內,我沒有和任何人講明這件事情,只好每天晚上來天台吹風,這才讓自己感覺舒適一些。不過林月這丫頭天天來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了,要說是看上我了,得了,鬼都不信。

    “……所以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

    我半天沒言語,林月倒是說的挺開心,這丫頭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能聊了,而且還是在我持續走神的情況下。不過看她那副饒有興趣的樣子,我更覺得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月說會停會再說會,我想這是她排解壓力的一種方式,所以我也沒有吭聲,只是拋空腦中的雜亂思想,靜靜的看着四周。夜色之中,一隻野貓趴在院牆邊沿,時而叨叨貓臉,時而舔舔爪子,無憂無慮的懶樣竟讓我有了一絲嚮往。星爺當年電影中的一句:“他好像一隻狗啊。”引來多年後無數網友的評論。而如今我卻覺得,像這隻貓一樣的活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梯子那邊傳來的動靜,沒等回頭看清,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妹子,我說你們倆可真有閒心啊!”

    這回不用看也知道了,林陽來了。我倆都沒理他,他直接走到我們中間,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說道:“哎呀,妹夫,我沒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吧?”

    我沒說話,而林月也早就停止自言自語,回頭白了她哥一眼,那樣子還挺嬌媚的。

    “呦呦呦!”林陽說道:“可以啊妹夫,都教會小月拋媚眼了哈!”

    “去死吧你!”林月回手給了林陽一下。

    “哎!俗話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有了妹夫忘兄長啊!真是的!”

    “你閉嘴!後一句是俗話嗎!”

    “妹子,這俗話不也是人編的,別在意別在意啦!”林陽邊說邊走到我另一邊坐下。

    我問道:“怎麼不跟連長賭了。”

    林陽撓撓頭,從兜裏掏出一打子錢,說道:“瞅瞅!再賭?他恐怕連褲衩都沒得穿嘍!”

    之後林陽收回錢就開始發表各種不着邊際的長篇大論了,時不時還用話撮合我和林月,不過我倆誰都沒跟他互動就是了。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夜空的寧靜,也打斷了林陽的廢話。不過頓了一下林陽就接着說了。這段日子總是有槍聲,所以誰都沒有在意。

    砰!

    又一聲,這回聽清楚了,我們三個驚異的對視了一下,林月驚道:“是房間裏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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