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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苦苦支撐的一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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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的疤痕是他們的勳章,但如果那人本身就是一個白癡,那他有再多疤痕也還是個白癡。”

    “廢話太多的屍體對我來說也還是屍體。”我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往前走去,腿部的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但說起來也可能是身上疼的地方太多已經顧不得去想了,“還有,我碰見那麼多敵人沒有像你這麼勺兒逼的!”

    勺兒逼,就是比貧蛋更貶義的意思。我不知道孫愛奇抽什麼瘋跟我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先讓狄巖進來說他個半死再一刀剁了他……

    孫愛奇沒有再多言,臉上掛着標誌性微笑的他又迎着我衝了過來。

    他衝擊的速度要比我快的多,加上我這一下原本就沒打算硬拼,所以當他的鐵棍帶着呼呼的風聲砸向我面門的時候,我直接一個滑步閃開了攻勢,同時翻轉刀柄順勢砍向他的手臂。

    沒料到孫愛奇這原本自上而下的攻擊在我閃開之後忽然變招成斜打,被我反握的真夜從原本的攻擊姿態立刻變爲了防守,鐵棍在眨眼間重重撞上了真夜的刀刃,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碰撞聲。

    巨大的力量震麻了我的雙手,連帶着我也被迫後退數步,撞到了後面的貨架。但這還沒完,孫愛奇明顯加快的攻勢在我還未站穩腳跟時便再次跟上,這一回我也無法再躲,只得揮刀硬拼。

    激烈的碰撞聲一次又一次的從我二人之間迸發出去如同核.聚.變一般迅猛的擴散到整個倉庫之中,此時旁邊要是有圍觀的人恐怕耳朵都要被震得發痛。

    在場中的我對此時面前的聲響更是深有體會,真夜與鐵棍之間不斷爆.裂.開的響動持續着‘撲’到我的臉上,更何況我還要親身面對這真刀真棍所帶來的風險。

    一陣快速而兇猛的互搏就這樣在倉庫中間的空地靠近貨架的位置上展開,我根本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被鐵棍擦肩而過,雙方的兵刃在撞擊之餘完全攪亂了四周的空氣,呼嘯聲一刻不停的‘撞’在我們身上,要是我留的是個披肩發,現在或許都要變成賽亞人似的了。

    噹噹噹的聲響不絕於耳,不幸的是我又一次被壓制住了,幾個回合之後我一個反應不及胳膊就又受到了鐵棍的重擊,繼而被孫愛奇踢倒在貨架之間。

    腳下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又絆了我一跟頭,不過面對孫愛奇仍未停止的攻勢我必須儘快站穩身子,結果我倒是咬着牙第一時間抵擋了攻擊,可身邊這兩個貨架距離太近,我根本沒法揮刀,大開大合的招式在這個地方完全不能施展,在這裏刀刃撞上貨架鐵欄的次數要比我倆對拼的次數還多。

    逼不得已,我只好後退幾步找個空檔把刀柄翻轉過來,但平常早就練熟的反手握刀到了這會也是因爲空間狹窄而不易實現,我一直退到牆根纔算完全轉了過來。

    這時候孫愛奇又到了跟前,他提前擡好的手臂此時揮舞着鐵棍掛着一陣惡風猛劈下來,我趕緊橫刀去擋——當!!!

    我靠着雙手的力量纔算穩穩接下這一招,隨即快速扯開左手掄起拳頭就照着孫愛奇的臉砸過去。

    咚!這一下可是砸的結結實實,孫愛奇的腦袋當即就要後仰出去。我可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他喫痛後仰的時候,我立刻將格擋鐵棍的真夜順勢下滑,這樣就算我挨一下棍擊也可以整齊的切掉他握住鐵棍的手指!

    不過孫愛奇也不是白給的,當我剛一挪動真夜的時候他立刻就有了反應,可我沒想到居然是鬆手!他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握住鐵棍的右手,同時還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我握刀的手腕,繼而不去管掉落中的鐵棍,立刻扭動整個身體照着我的臉上兇狠的回敬了一拳。

    咚!!由於我的身後就是牆壁,這一下砸在我臉上之後,後腦勺又撞在了牆上,結果腦袋就像個三明治一樣夾在了拳頭和牆體的中間,疼得我都快叫媽了!

    可沒能讓我叫出聲,孫愛奇一手將我握刀的右手按壓在我的腹部,另一手撿起掉在地上的鐵棍橫着就砸向我的脖子,我拼盡力氣做出反應才能在鐵棍壓到自己的脖子之前把左手擋在兩者之間,但是脖子上傳來的強大壓迫感還是讓我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

    這一次孫愛奇沒有再墨跡,只是咬着牙狠狠的將我推擠在牆壁上,鐵棍壓住我的左手又擠住我的脖子,我每呼吸一下都變得困難無比,估計現在自己的臉色都得憋紅了!可偏偏我的雙臂都被他桎梏住了,根本做不出反擊。

    身子拼命的掙扎也沒有太大的效果,腹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一種頻臨死亡的噁心感從心裏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嘴裏的口水竟然也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了。

    我可不想就這麼流着口水死去,幾番激烈的掙扎又沒有效果之後,我忽然才意識到可以用腳去回擊,而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回擊方式就是踩腳趾!

    因爲現在沒法低頭,所以我盲目的往下跺了一腳,結果沒踩着他,只是跺了一腳空地。不過我也沒停,接二連三的連跺開來,終於在第四下的時候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腳尖上,我就看到孫愛奇兩眼瞬時瞪得溜圓,好像頭髮都要立起來了。

    我可沒停,繼而估摸着位置又照着他小腿來了一腳,這一下踹的是不偏不倚,正踹中他那條傷腿,孫愛奇一下就痛叫出聲,結果他用力的推擠了一把之後就鬆開了我,胡亂的揮舞了一下鐵棍防止我追擊,自己則是向後一瘸一拐的快速後退了數步。

    我這一時間可沒心情追趕他,得到釋放的喉嚨像是拉開的風箱一樣呼啦呼啦的大喘氣,幾秒鐘不見卻像幾隔春秋似的的新鮮空氣如同甘露一般源源不斷的流入胸中,胸口的壓迫感和大腦中由於缺氧帶來的不適很快得到了恢復。

    在我貪婪的呼吸着空氣的同時,嘴裏積攢的唾液一個勁的往出流,我低下頭兇狠的啐了好幾口結果還是被嗆着了,劇烈的咳嗽震得我胸腔隱隱作痛。

    直到一兩分鐘之後我才顧得上擡頭去看孫愛奇,他正在貨架外圍,依靠着鐵質的貨架才勉強穩住身子,雖然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但從他臉上的諸多汗水以及難以言表的疼痛表情不難想象他腿部的傷痛。

    在我看見他的面容後不到3秒鐘的時間裏,孫愛奇的疼痛表情立刻消失不見,轉而變得異常冷靜,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之後,他居然還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才調侃般的對我說道:“頻臨死亡的感覺好麼?”

    我讓你再笑!我在大口的喘氣似乎都要把周圍的空氣給吸乾了之後,鼓起勁頭就再次衝了過去。

    見我來勢洶洶,孫愛奇毫不驚慌,忽然就大喝一起來,同時原本好似攙扶着鐵架的手臂爆足了力氣,一把將貨架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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