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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是小六的後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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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我就爬起來了,昨晚燒肉的火堆仍然靜靜的燃燒着爲大家取暖,除了阿寶留下的守衛以外大家都還在睡着,一個個的身子底下也只是簡單的鋪着外套一類的。

    我把自己上衣全都脫掉給墊在嘉倩身下,然後拽起死活不想醒的小六,和守衛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小六說最初發現我的墜機地應該是在旁邊這條河流的下游,從這裏走要經過我們昨晚安頓過的矮坡,還要往下游走一段。我走到半路就開始打噴嚏了,好在這時的溫度已經比早晚強多了。

    用河水拍了兩把小六的臉,這小子被凍清醒以後總算加快了速度,經過矮坡時發現那裏已經被喪屍佔據,繞過去以後再走大約兩公里就看到了那個大鐵疙瘩。

    遠處山林中的火勢仍在持續着。

    河邊,鐵疙瘩是一架直升機的殘骸,說是殘骸,不過還保留着基本的模樣,機艙的損傷並不大。

    “直8f通用型。”我在近距離看清飛機的第一眼就念出來了這句。

    “嗯,”小六點點頭,“我以前在軍事節目上見過這飛機……唉!你也看過?”

    “我搶過。”

    “你搶……你剛說啥我信號不好…再正經的說一遍還能一起玩耍…”

    摸到帶有槍眼的機艙門框時我的腦袋在陣痛中閃出了幾個畫面,屈身鑽進去看到裏面有四具屍體,一個穿着白大褂,另外三個包括駕駛員都是軍裝。

    “我說石小七你可快點吧,薰死我了這裏面。”

    底板上有大量的血跡,查看一番之後我加快速度去翻查屍體,最後從一個軍人的口袋裏找到一本日記,另外還收穫了兩袋口糧。

    走出艙門扔給小六一袋喫着,他一掃臉上的各種不快,笑眯眯的說跟着我有肉喫。

    圍着直升機繞了兩圈,我又望四周看了看,接着就發現林子邊上有一處土包。

    “有人來過這兒了,我們快點。”我招呼着小六向土包走去。

    等走近了發現這是一個墳包,小六邊喫邊追上來,“可不有人來過麼,要不是我來過誰能救你……哎,這是啥?蜘蛛?衝.擊?”

    墳包前立着一塊木牌——蜘蛛元小義之墓衝擊張凱立

    “六兒,你救我的時候這裏有這座墳麼?”

    小六對着墳墓拜了拜,然後才道:“沒有吧,我沒印象了,不過有這麼個玩意兒戳着我應該能看到纔對。”

    “那你記不記得機艙裏應該有幾具屍體。”

    “早忘了!我記那幹嘛,看見你還活着就趕緊歸拾歸拾帶走了!我就記得有幾個穿軍裝的,還有個白大褂像醫生,哦對了還有個女的,不過都死了。”

    我打量四周同時道:“我沒看見機艙裏有女屍……我在裏面發現有一處血跡分佈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剛纔我以爲是我當時待的位置,不過現在看樣子可能就是這墓裏的人,也就是你看過的那個女屍。飛機失事她遇難了,你救走我以後這個‘衝擊張凱’也來過,發現這具屍體並在這掩埋立牌。”

    “說的跟真的似的……哎這是啥?”小六發現木牌前的石塊下壓着什麼東西,拿起石頭從下面抽出了一張紙條。

    我一把拿過紙條,夾在剛纔那本日記裏,然後招呼小六離開了。

    冒着不斷飄來的濃煙我們返回了隊伍的落腳點,歸隊前我一直在看手裏的兩份材料。

    首先是內容較少的紙條,上面寫道——石哥,我帶人來找你們了,可我卻只找到了蜘蛛的屍體,我沒看到你,但我知道你一定還活着,如果你再回到這看見這張紙條,一定留在原地等我。衝擊。

    然後是那本日記,這是一個新兵的日記,翻到新兵連結束後只過了兩個月,已經下連隊的這個新兵就收到了命令出發,那天是2012年12月15日,比小六告訴我的爆.發日早了十四天。後面他開始寫一些死亡人數,還有對家人的思念,從內容上可以看出後來軍隊內部也開始亂套了,直到他們到達一個沿海基地會合了大部隊纔算安穩下來,日記裏稱這座倖存者基地是全省最大的安全區域。

    直到兩個多月以前的一天,新兵所在新編班接到一位被稱爲楊參的首長的直接命令,要去玉天市的海港家灣酒店抓捕一個酒店的重要人物,這個人被新兵稱爲‘那傢伙’,據說先前前往抓捕的一隊士兵後來就沒了音信,所以要再派一批,登機前又得到最新消息,‘那傢伙’受了槍傷,機上臨時加派兩名軍醫,衆人乘坐直8飛往玉天市。

    直8剛剛到達玉天市上空,帶隊班長就擅自更改了命令——返程時要將那傢伙抹殺。

    新兵覺得事有蹊蹺,但只能聽令行事,卻在暗中將此事記錄下來。

    日記上最後一行寫着——已經可以看到酒店了,我看到那個大院裏有幾十人正在整齊的訓練。

    看完兩份資料,我暗自將以上信息在腦中過了一遍,似乎是有些眉目了。小六在一邊和我保持着距離,我不說他也知趣的不問。

    夢中黑與白的相繼出現讓我感覺自己正有所改變,那是無法形容的感覺,要比喻一下就像被解開了什麼封印似的,而後夢裏又出現的那個叫林月的女孩我仍然想不起來是誰,只是提起這個名字時胸口會痛,這種痛要比身體上的傷來的強烈得多。

    和小六回到了落腳點,大部分的人都醒了,我去照看嘉倩時發現她發燒了,雙眼緊閉的她小嘴脣哆哆嗦嗦的不知唸叨着什麼。

    見她高燒不退,我去從艾菁醫生那裏拿了退燒藥給嘉倩減量吃了點,到了傍晚溫度總算降下來了。

    山林中的火勢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後整片林子就像馮禿子似的了。

    這幾天身體恢復較好的人都沒閒着,阿寶帶人回了一趟營地,帶回一些微薄的物資,小六還走運的拿回了他那把刀,另外這幾天的伙食全靠那個齊師傅,各種野味打回來喫的我們是不亦樂乎。

    好景不長,幾日過後我們已經將落腳點轉移到一處臨河的半封閉空曠洞穴中,一次齊師傅和兩個男的外出打喫,卻再也沒有回來,阿寶帶人去找,發現齊師傅三人都死在了山裏,現場十分殘狀,尤其齊師傅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咬下了多半個腦瓜子。

    任家老太太對兒子的思念愈加深邃,這也讓她的精神變得極度不穩定,黃老太整天都陪在她這個老妹子身邊,直到一天晚上,黃老太看着老妹低沉的說了四個字——大限將至。

    7月7日,一個男的跑去找剛剛恢復一些的武玥,調侃着說今天是情人節,結果被武玥一腳踹開,教育他今天是盧溝橋七七事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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