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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撕破虛僞!找回的記憶(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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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晴捂着臉開始流眼淚,中年軍人瞪着她,氣的半響沒說出話。而後他忽然望了我一眼,跟着就抓着周晴的胳膊往後門走,“回家再說。”

    “我不回去!”周晴使勁甩開了他的大手,緊退了幾步,哭喊着說道:“我沒有家!那不是我家!我住的地方是我自己租的,我不跟你回去!”

    “他嗎的你租房的錢還是我給的!你們倆喫我的喝我的,哪樣不是我給你們的!?沒家,沒家也不許你在外面給我惹事!”

    中年軍人走過來還想教訓周晴,我立刻跑了過去,直接擋在了二人中間。

    中年軍人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這兒有你什麼事麼。”

    “當然,周晴現在還是我的女朋友,恐怕我不能讓您這麼當着我面打她。”

    “小子,你,說,什,麼?”他這幾個字真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周晴帶來的人原本是來抓我的,這會兒其中一個小子也忍不住拉了我衣角一把,“喂,別往槍口上撞啊……”

    “我來這是要帶我兄弟回家的,可作爲一個男人,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女人捱打,”我回頭看了一眼滿面驚慌的周晴,“至少在我們正式分手之前,我會一直站在她前面擋住一切。”

    大校快把牙都咬碎了,“我是她爸,在我出現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分手了。我給你一個離開這的機會,不然……”

    “不然怎樣,你會動手麼?你不會的,因爲你的上級還沒有給你指示要和我直接接觸,對麼。”

    當這位大校親口說出自己是周晴的父親時,我終於知道周晴是從哪得到關於我消息的了。

    大校用他威嚴的雙目死盯了我一陣,這時剛纔和他一起來的青年軍人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大校給我的壓力就消減多了。

    思慮了一陣,大校的表情緩和了不少,隨後看着周晴說道:“早點回去,我答應你妹妹今天回家陪你們喫飯的。”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青年軍人向他詢問地上的潘宇軒怎麼辦,這位大校二話沒說掏槍就對着潘宇軒胸口來了三下,接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潘宇軒,默默地搖了搖頭,走到一旁把半趴在麻袋裏的老八手腳繩子解開,他沒剩幾分意識,根本也走不了路。

    “磊……”

    剛要背起老八的時候,周晴開口叫了我一聲。回頭看去,她對我說道:“你,真的不怪我麼……”

    “雖然你的父親從一名電腦職員搖身變成了大校,不過,無論是你說的還是你做的,是的,我都不會怪你。”我這次笑得很真誠,“但我們還是分手吧,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說完我背起老八走向了大門。

    剛要出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身後的周晴大喊:“石磊!對不起!我錯了!”

    “快點回家和爸爸喫飯,機會難得啊!再見了!”

    道別的同時我已經走出大門,再也沒有回望一眼。

    從廠房出來沒走多遠,三名黑衣人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領頭的到了跟前摘下了口罩,是野狼,他仔細打量了我幾圈,沉聲道:“石哥!裏面完事了?”

    我點點頭,把老八交給野狼手下的人,“外面的都解決了麼。”

    野狼應是,“解決了,周晴的人一點經驗都沒有,潛進來很容易,另外我們還順手放倒了幾個眼線,暫時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弄暈他們扔在這兒就行,”我環顧四周,說道:“讓想要監視我的人覺得我還在控制之內,也許他們暫時不會動手,至少也能拖一拖時間。”

    話是這麼說,不過今晚突然冒出來的大校可不在我的計劃裏,這位仁兄肯定是剛得到女兒要對我下手的消息就趕過來了,難怪只帶了一個人。現在他就這麼走了,也不知道會引出什麼後果。

    想多了也沒用,我把老八往後背上顛了顛,“此地不宜久留,先送老八去醫院。”

    “是。”

    在一條街外上了野狼的車,他其他的幫手都各自離開,野狼獨自開車載我們前往中心醫院。

    在路上我仔細想了想,覺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在日記本里還是得寫明白一點。

    早上我和老六潘宇軒接到那張a4紙,發現他對石磊這個名字沒什麼反應,我就徹底斷定了他的臥底身份,而早先被我扔進垃圾桶的野狼的地址字條我也找不到了。

    之後我一個人出了家門,直接就奔野狼的落腳點,雖然知道有人在監視着自己,但只要用心一點,甩開他們還不算特別難。野狼的地界是一家檯球廳,進去以後我找到了正在廁所蹲坑的野狼,跟他說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轉移。野狼稍作考慮就帶人離開了,他帶來的這些人動作很快,乾淨利索,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到了一處新的安全屋裏。

    到了這兒,我和野狼才真正能坐下來談談,我們聊了很久,我這才知道他從年前就離開玉天市酒店出來尋找我了,當時我作爲被基地批捕的人員,最後因爲槍傷不得不乘直升.機回基地接受治療。野狼說在離開之際我憑着最後的意識把日記交給了他,並囑咐他務必妥善保存。

    後來我乘坐的直升機墜落的消息傳出,野狼馬上就派遣麾下的搜索隊外出尋找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數月無果的情況下,野狼再也坐不住了,他委派了手下一名小將留在酒店主持搜索隊,自己則帶着幾名隊員親自出來尋找。當時他和已經見過我的衝擊還沒有碰頭。

    經過一路長途跋涉的奔波,最後當野狼找到這基地裏時,他把最後的希望都賭在這裏了。

    他和他的隊員們每一天都在尋找我的下落,可是遲遲無果,一次野狼在外出打探時,無意中掉落了我的那本日記,結果當他發現以後再回去尋找的時候,就發現一個青年已經把日記撿回家看了,而且還發到了基地的局域網上,本想收回日記,但野狼覺得這也是一種尋找我的方法,於是就沒有和青年接觸,只是讓手下人時刻盯緊他。

    沒想到文章發出去還是沒有我的消息,反而引出郭雅受辱等事件。直到上一次敖翔入院,野狼才總算找到了恰好路過的我。

    聊了一下過往,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處境和現在要做的事情,野狼二話沒說親自和我前往了和周晴等人約定的廠房,在那裏我們足足觀察了半天,中午周晴他們剛在廠房喫完飯,有個小弟就要回家給家人做飯。結果他一離開廠房就被我倆劫走了。

    從這個小弟的嘴裏我們審問出周晴他們的所有行動,包括一些參與人員的家庭情況,接着野狼派人去一一調查確認這傢伙所言屬實,並逐條記錄在冊。

    當我們返回落腳點做最後準備的時候,野狼已經得知,他們上一家落腳的檯球廳在中午就被官方查封了,他一個勁慶幸我及早提醒了他們,我也確認家裏垃圾桶裏的字條的確是老六拿走了。

    之後當我去廠房救老八的時候,野狼又帶了四個人尾隨着我,他們的能力不是周晴手下那些年輕人可以比擬的,尤其在晚上想要隱藏不被發現實在簡單得很。

    所有的這些前期工作周晴他們一概不知,但這就是我敢於獨自涉險的依仗。就像將要上考場的學生,如果你前期準備的足夠充分,那根本不怕考場是不是會屏蔽手機信號。

    當然,在廠房那些人裏,只有老六是我沒有徹底摸清背景的,所以我安排了野狼等人接應,作爲後招,以備萬全。

    到了中心醫院,我們把老八送進病房,剩下的就是醫生接手了。

    在樓道里抽菸的時候,我問野狼,“周萱怎麼樣?”

    野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找了個哥們陪她玩了一天,剛纔你從廠房出來我才發通知把她放了。”

    “恩,現在我和她姐的事都結束了,不要傷害她,保證她安全到家和爸爸姐姐喫飯去。”

    “是。”

    蒐集了那麼多人的家庭信息,沒理由放過最容易控制的一個。

    午夜過後,外面下起了中雨,窗戶和樓下路面之間的路燈光亮中有無數的雨線劃落,我打開一點窗縫,雨水夾雜的氣息一股腦涌了進來,沁人心脾——

    我忽然想起最早離開家的時候,得知父母消息的電話,窗外崩塌的末日場面,我還在浴室留了一盆水,準備了各種用品以後出了門,遇胖子,救劉淼……直到後來胖子對我說:一定要堅強活下去。

    緊接着腦子裏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從花園安全所,到相遇小七的超市,從林家兄妹,再到別墅驚魂,從我看着嬰兒墜亡而失去理智,到我親手殺掉一個個生命,擁有、失去,擁有、失去,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漸漸地,我明白了,什麼一見鍾情,什麼情投意合幹茶烈火,原來不過是周晴真的和小月長得一模一樣。

    今晚,我親手撕破了虛僞的生活,我需要休息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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