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怎麼看哪個怪東西有些像眼睛。”鳩站在夜淺身後，低聲說道。
“就是眼睛。”夜淺肯定的說道，“只是還沒有長好而已。”
鳩看着對方身上潰爛處都有白色斑塊，密密麻麻，不計其數，如果全是眼睛的話，想想就有些嚇人。
“聽老人說，有一種低等怪物叫目，以吸食人類痛苦和絕望而生，一般附身於將死之人身上，極少看見一個人身上有這麼多，同一時間有這麼多人。”鳩輕聲地說道。
目？
夜淺再一次將視線轉移到其他病人身上，過了許久，嘴角逐漸揚起淡淡的笑意。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小金。”
一直拿在手裏的金步搖變成了一把金色小刀，在陽光下閃耀着寒冷地光亮。
“可否讓我一試？”夜淺走到一個老頭面前，對方的脖子潰爛了，呼吸有些急促，輕聲問道。
“試吧。”老頭雙眸有着炯炯有神的光亮，根本就看不出被疾病纏身，“反正都逃不過一個死，如果能獲救自然死好，如果死了，也不用受這樣的罪！”
夜淺見對方答應，就帶着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邊，從他的手開始，將潰爛口周圍的白色肉塊一一切開，將裏面的眼睛取出，並用水和棉花將裏面的白色液體洗乾淨。
再用治療傷口的藥物敷上。
老頭根據夜淺的吩咐，將上衣脫了下來，背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以爲雙臂暴露在空氣外，陽光充足，白色肉塊長得比較緩慢，都還睜開，但是身上的已經完全長開了。
一個女子餘光不小心看了一眼，頓時捂着嘴大聲尖叫，一想到自己身上也有這麼多的眼睛，嚇得臉色蒼白，撒腿就往外跑，若不是捕快將她攔住，肯定已經逃出了都察院。
其他人看見老頭身上的眼睛，嚇得渾身哆嗦。
老頭看着衆人的眼神，心裏也一直打鼓，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開刀。
身上的眼睛突然見到強烈的眼光，瞬間全部閉上。
夜淺看着老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
恐怕是這些妖怪想要控制對方找陰暗地方躲避，誰知道對方的意志力太強，加上數量比較少，自然是無法控制的。
“大爺，我已經找到治療你的辦法了，我知道太陽曬在身上有灼熱感，爲了你能痊癒，堅持一下。”夜淺溫柔地說道，“一會兒就覺得輕鬆很多。”
老頭聽見對方的話，頓時眼中閃着光亮，只要能夠痊癒，這點疼算什麼，反正在鄉下地方，什麼苦沒喫過。
一咬牙就忍了下來。
很快背上開始冒起了淡淡的水汽，一個個貓眼大小的白色肉塊逐漸縮小。
夜淺手起刀落，快速將這些白色肉塊割開，將裏面的眼球取出，準確來說是將低等妖怪目取出。
眼球已經完全辦成了死灰色。
很快就將背脊清理乾淨。
“的確輕鬆不少啊。”老頭爽朗笑道。
“現在輪到前胸，大爺你先曬着。”
“好勒！”
老頭趕緊換了個姿勢，將前胸和脖子都暴露在太陽下，一開始看見那些眼睛的確害怕，但是人家一個小姑娘爲了救他的命，敢對這些東西下手，他都這把年紀了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