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已經死了五天以上。”梁仵作極其認真地看着兩位大人道，“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將屍體保存的如此完好，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死了五天？！這不可能啊！”蘇寒指着地上的屍體對着梁仵作道，“你可有檢驗清楚？他可是傷了方大人的兇犯，當時有那麼多人看着，怎麼可能死了五天？！”
梁仵作緊皺眉頭道：“檢驗出來的結果的確如此，若想要查清楚，恐怕還要剖屍纔行，如果大人不相信在下官所言，可讓夜大人親自檢驗。”
“夜淺？！”蘇寒楞了一眼，看向蘇暮。
“夜姑娘驗屍手段高明，這樣古怪的事情，或許只有她才能知道一二。”
“此時已經很晚，讓夜姑娘來都察院不太合適，明日一早去請吧。”蘇寒沒想到二弟如此信任夜淺，覺得有些詫異。
蘇暮點了點頭，就算夜姑娘願意，雲相也不願意放人，畢竟兩人還是新婚燕爾。
就在兩人猜測的時候，夜氏夫婦已經坐着馬車到了都察院門口。
剛下馬車，就看見一道黑色陰氣從都察院衝了出來，朝着遠處的方向飛去。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一笑。
夜邪腳尖點地，朝着陰氣消失的方向追去，而夜淺整理好衣物，朝着都察院大門走去。
“兩位大人，夜大人到了。”一位捕快慌亂地跑進牢房，對着兩位蘇大人道。
兩人楞了一下，就看着一道倩影走了進來。
一身素白，宛如天仙。
嘴角含笑，步步生蓮。
“夜姑娘，難道你已經知道都察院會出事？”蘇暮早已經將對方當成半個神仙，自然有此一問。
“算是吧。”夜淺點了點頭，一眼就看見牢房裏的屍體，“這是？”
“這是下午抓住的內鬼，方大人就是他所傷。”
夜淺本來看看從刑部移交過來的二十四人，聽聞兩位大人在大牢，所以纔過來瞧瞧，沒想到看見眼前這一幕。
“死了？”夜淺皺皺眉，快速進入牢房中，“怎麼死的？”
兩位蘇大人看着梁仵作，梁仵作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特別是面對夜淺的時候。
“下官查驗過屍體，此人已經五日之前就已經身亡，但是不知對方如何會動，所以也拿不準到底怎麼回事。”梁仵作沒有隱瞞，他知道在對方面前，說實話遠比不懂裝懂來得實際。
夜淺並沒有質疑對方的話，屍體的僵硬程度和身上屍斑的情況來看，很顯然死了很久。
“大人。”梁仵作從工具箱拿出一雙布手套遞給對方。
蘇寒看着梁仵作如此恭敬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一絲好奇的光亮。
怎麼說他驗屍十年有餘，幫都察院破獲了不少懸案，就連他們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沒想到會對一名女子如此尊敬。
夜淺帶上布手套，蹲下身，查看屍體。
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查不出真正的死亡原因，正如梁仵作所說，此人已經死了五日以上，但是沒有絲毫腐爛，恐怕是被陰靈服了身，現在覺得這個身體沒有用了，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