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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羣體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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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3章羣體事件

    “啪”的一聲,罐子被摔碎了。

    “那是什麼東西?”“好像是一隻貓!”“沒錯,就是隻黑貓,都幹了!”“怪不得最近一直很倒黴呢,虧我還隔三岔五來這兒燒香!”

    “讓讓,大家讓讓。”河圖推開衆人,當他見到地上那隻貓屍時,臉都要氣白了。

    “各位,鑑於本觀被人蓄意破壞聲譽,爲了不給大家造成不便,從現在起,閉門謝客。待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後,太平觀一定會向社會做出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那人笑道:“查文斌最是精通陰陽,世人皆知。連我這樣的三腳貓鬥能瞧出這端倪,他這一代名家豈有不知之理?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些東西就是他做的!”

    河圖點頭道:“行,既然這樣,那就報警處理吧。不過,你別走!”

    “我不走,我還就等着呢,大家夥兒說是不是啊?”

    “是!”這人羣一旦被煽動,那情緒就是不可控了。到了這一步,河圖也就只能通知查文斌前來處理了。

    貓還在地上,查文斌只看了一眼,便從它身上跨了過去,又三兩步的爬上了那樓梯,取下了懸在上方的紅綠布袋子。當他把裏面那些頭髮,黃土,還有扎着針的座標一股腦全部倒出來時,臉色依舊還是平靜的。

    “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東西,還有別的嘛?”

    那人指着這座大殿道:“有沒有那隻能問你自己了,只可惜我來遲了,安縣這一場無妄之災將避無可避。諸位最近但凡來過太平觀的,自求多福吧。”說完,他就推開人羣要走,超子和胖子已經左右將他攔住。

    “喲,你該不會想把我扣下來吧?如果真是這樣,太平觀恐怕還涉黑了哦?”

    超子迎面一把巴掌就準備砸下去,查文斌將他手給捏住了道:“不過是個潑皮無賴罷了,讓他走。”

    河圖在一旁小聲道:“師傅,我已經報警了……”

    查文斌重複了一遍:“讓他走!”

    河圖還是心有不甘道:“可是……”

    “讓他走!”

    這一聲吼,已經沒人再敢攔着了,眼睜睜的看着那人大搖大擺的繼續說着風涼話出了院門。

    關於這出事,有人說查文斌是被陷害了,因爲太平觀香火太盛,造人嫉妒。也有人說,是查文斌在練某種邪術,唯恐那人說的纔是真的,以後還是少去或者不去爲妙。

    原本這兩種聲音也就是五五開,可誰也沒想到,緊接着安縣便就真的爆發了一場莫名的傳染病。

    “咳嗽,發燒,還有腹瀉,身上起疹子。”河圖把那些症狀一一報告給查文斌道:“聽說有好些人已經進了ICU,醫院裏現在是人滿爲患。”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一早,”河圖說這話的時候,也用手一直按着自己的小腹。查文斌見他臉色不對,扒開他的衣服領子一看,只見脖子下方大片的紅點點,密密麻麻。

    “你也中了?”查文斌趕緊抓着河圖的手腕,按壓脈搏片刻之後,陰着臉道:“我們這兒還有其他人嘛?”

    “早上開始的,我尋思着去醫院看看,結果到處都是人,我……”

    再一摸河圖的額頭,燙的厲害,正想進一步給他查查,哪知超子也跟着進來道:“查爺,我接到電話了,說是衛生部門叫你去一趟太平觀,要來檢查!”

    “你先把他送到醫院去,我馬上,我馬上就過去。”

    太平觀已是嚴正以待,警車,救護車,甚至還出現了防化隊伍。原因,安縣出現了大面積不明疾病,而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在這兩天來過太平觀,所以,現在源頭問題直指這兒。

    姜所長也在,戴着口罩得他有些爲難道:“查先生,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你恐怕得先跟我們回去一趟。”

    “好,公事公辦,我一切配合。”

    查文斌自然懷疑是有人下毒了,因爲太平觀是提供午膳的,但他們也按照要求留足一週的樣本。至於結果如何,一切要等化驗報告出來。

    “昨天爲什麼報警了又取消掉呢?”姜所嘆了口氣道:“這明擺着就是有人要陷害你。”

    “證據呢?”查文斌道:“我看過那地板和那兩個包,從地板的縫隙接頭和布包上的落塵,起碼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了。如果真的只是想搞臭太平觀,我倒也無所謂,怕就怕他們是衝着我,連帶着害了這麼些無辜的人。”

    “那就更加不該放他走啊!投毒是重罪,你啊,有時候做事就是心太軟了。”

    下午的時候,太平觀的檢疫報告也已經出來了。食物,水源,土壤,甚至連角落裏的落塵都沒有分析出什麼有價值的結果來。沒有結果,查文斌還是走不了,倒不是姜所不肯放人,而是外面的輿論已經傳的很兇了,他們的壓力也很大。

    “不一定是病毒或者是細菌,”查文斌道:“如果我說是降頭或者蠱,你們一定覺得是在天方夜譚。但我敢肯定,接下來還會有其它怪事發生,並且矛盾會繼續指向太平觀。”

    “昨天那人你真不認識?”

    “認不認識都不重要,他只是一個小卒子,”查文斌道:“留着他,才能引出後面的那條大魚,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放他走的原因。姜所,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去問一問,那些病人的眼珠子正上方是不是有一條黑線,而在黑線的正下方,又有一道紅線。”

    不多久後,姜所掛掉電話,表示查文斌所講是對的。

    “這就好辦,”查文斌道:“我開個藥方,你可以讓他們找一些病人試一試。粗鹽、白米、榕樹葉,再加上淡米酒,浸泡半小時後,把汁水喝掉。”

    姜所有些爲難道:“查先生,我知道你懂點醫術,但這種藥方我可不敢亂傳,萬一出了事兒,我擔當不起。再一個,帶時候萬一人家說我跟你是一波的,我穿着這身衣裳,那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我理解,”查文斌點頭道:“這樣吧,我徒弟也中招了,這個方子勞煩你讓他先試,他要有用,那他會想辦法去救人的。”

    猶豫了再三後,姜所還是決定爲查文斌犯一次錯,因爲他相信眼前這個人絕不是作奸犯科之輩。

    話說河圖收到了查文斌的藥方,立刻就開始着手讓冷怡然調製,喝下去後不久便大口大口嘔吐起來,嘔吐物中夾雜着黑色的淤血絲。

    一看那嘔吐物,河圖就知道這方子是管用的,其實最有效的還要搭配一道查文斌所作的符籙。但是眼下,沒有這個條件,便只能召集大家夥兒在家中調配藥水,出鍋後便運送出去分發,主要對象是那些安縣經常來太平觀的熟香客,先說服他們,再由他們去說服其他人。

    被羈押了一天的查文斌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天黑時,查文斌終於是拿到了保釋。

    “查先生,我勸你先別急着回去。”姜所道:“下午聽說有好些人去了你家,我們也出了警,聽說現在人還在越集越多,我也就沒敢告訴你。”

    “謝謝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那些人只是收到了矇蔽。有些事兒,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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