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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犬山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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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宮君認爲是橘政宗下的手還是王將?”爲了繼續對話風間琉璃嘗試了士郎誇讚的每一道菜。

    反正這也不是難喫到不能下嚥,這拉麪師傅雖然不是什麼頂級大廚,不過他還是源稚女的時候和哥哥一起喫這麼一碗麪都是奢望,他又不是吃不了苦的大少爺,而且這面似乎的確不錯。

    這師傅做的拉麪的確不錯。

    “嘛,在我看來誰下手都無所謂,重點是犬山家的老頭子死了,你覺得這對誰有好處?”屋臺內的三人都陷入沉默,上杉越是喫驚他們口中死掉的犬山家的老頭子,而風間琉璃是在思考士郎所說的話。

    “想不出,王將除掉了猛鬼衆的一個敵人,蛇岐八家第一個家主戰死這對猛鬼衆來說是喜事,他有充足的理由做。”風間琉璃搖了搖頭他還是無法判斷到底是誰做的“而橘政宗他也有理由做,雖然看上去他把權力給了我那哥哥,不過犬山賀死了他同樣可以接着我哥哥的手操控蛇岐八家,而且這麼一來他將蛇岐八家握得更緊了。”

    王將和橘政宗都有充足的動機和足夠的利益去除掉犬山賀,對王將的猛鬼衆來說每一個蛇岐八家的家主被殺都值得開香檳慶祝,而對橘政宗來說除掉親近昂熱的犬山賀這個不穩定因素也是利大於弊。

    “說起來犬山家的家主不是和衛宮君走的很近嗎?衛宮君對他的死作何感想?”看出士郎不再和剛纔一樣一直笑着,風間琉璃反而笑着問道“如果情報沒弄錯,犬山賀是蛇岐八家外五家裏第一個和衛宮君接觸的吧,而且據說我哥哥接任大家長的時候,犬山家依然是支持衛宮君的。”

    “這樣支持自己的老人,衛宮君卻看着他死,還真是狠心啊。”風間琉璃說的一點沒錯,犬山賀的確是最早接觸士郎的家主,他難看的喫相相比還被其他家主暗地裏嘲笑了好一陣。

    士郎還沒恢復全部的記憶,剛剛到蛇岐八家的時候,犬山賀沒過幾天就帶着自己的那些乾女兒來接觸士郎,八家的長老希望有更多的皇誕生自然不會反對,不過他們同樣不會放過這個嘲笑犬山賀的機會。

    當初犬山賀藉着昂熱的支持成了日本分部的第一任部長,而這次他似乎是打算自己的女兒成爲皇的母親,如果他送去的那些女兒真的誕下一個皇,他犬山家在蛇岐八家內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

    但遺憾的是,他當時完全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士郎連同他和他的女兒一同羞辱了一番,當時犬山家的人幾乎在八家內擡不起頭,實際上犬山家一直在八家內地位極低,誰讓他們是掌握風俗業,是靠女人才發家呢。

    “你知道犬山賀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我接受他們犬山家嗎?”士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犬山賀用了一天時間,徹底說服了我接受犬山家的效忠。”

    “你說的還不夠全面,犬山家在大家長還是橘政宗的時候,在你哥哥源稚生沒接任大家長的時候已經成爲我的部下了,你猜我爲什麼要接受這個被我羞辱了一番的拉皮條的老東西?”將杯中酒喝光士郎笑着說道“我經常一個人外出你應該知道,他花了一週的時間堵住我了,然後就在堵住我的地方用五分鐘的時間說服了我。”

    士郎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他的三生輪迴還沒將全部的記憶給他,不過他依然有龍族的言靈,有皇血有足夠的實力在日本橫行,獨自外出遊玩是當時士郎的興趣,之前沒錢的時候士郎會找沒人的地方挑釁混混搶來他們的錢包解決衣食住行,而有蛇岐八家把他供起來之後他就更加喜歡漫無目的的遊玩了。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走到哪裏,爲了不讓蛇岐八家的人煩他,他是在龍骨狀態下以超人的身體素質潛出的,除非源稚生跟蹤,否則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但是犬山賀找到了他。

    “我被出賣了,兩個女人把我的行蹤告訴了犬山賀。”那天清晨他順手教訓了一個欺負女人的男人,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一個大男人將兩個女人按在牆上暴打應該幫誰很明顯。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家人。”士郎無奈的聳了聳肩,他輕鬆的打趴下那個壯漢,不過那個一直跪在地上求男人不要打另一個女人的女孩卻又跪在士郎面前求他放過那個男人。

    “那是她的父親,被打的是她母親,我插手的是一場家暴,女孩當然不希望父親打母親,但是她更不想看到我打死他父親。”

    “之後我就走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不是我用拳頭能解決的事情,所以我就走了。”士郎並不打算深入瞭解這件事,他只是看不慣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所以出手,但是如果牽扯到家務事他這個外人真不好管,所以他只能撤退了。

    “結果那兩個女人拿着我的情報去犬山賀哪裏領賞,她家的事情就被擺平了,實際上很簡單,那個女人她丈夫欠了一大筆賭債,她家的事就是缺錢。”男人欠下了一大筆的賭債,沒錢還債最後債主帶着黑道介入逼他要麼賣女兒要麼拿命抵債。

    士郎的情報讓犬山賀給了他們還上了賭債,他們家的事情自然解決了。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犬山賀要找你?”風間琉璃不太明白,那兩個女人爲什麼知道士郎的行蹤會有價值?

    “實際上她們一開始不知道,女孩的父母都被打了一頓之後她認命了,她想明白了,她不能看着父親去死。”所以她們找到了犬山家負責的一間夜總會,她們每傻到將女兒就交給賭場的人,在犬山家看到懸賞士郎行蹤的照片她們纔得到了那筆錢。

    “之後那個老頭地毯式的搜索了周圍,可不要小看了風俗街的女人,她們聚集在哪裏吸引無數男人去找她們,當她們走出去找一個人的時候,會有同樣多的男人願意幫她們,沒到中午我就被找到了。”士郎苦笑着說道“你能想象嗎,我被一羣女人堵在天橋上,在那個老頭到哪裏之前,兩邊的路被徹底堵死,我想立刻只有兩條路從左邊那羣女人的裙子底下鑽出去或者是選右邊。”

    “堵了我半個小時,那個老頭到了,那羣女人也散了,他先是跟我賠罪然後我們步行到附近的一個酒店準備詳談,下天橋的時候我們在角落裏看到一個乞丐。”那個乞丐很聰明,這麼多女人圍在哪裏,吸引的人相當的多,他就在旁邊總會有幾個肯施捨給他一些錢的人。

    實際上那段時間路過的行人爲了打發他離開給了他往常三天都要不來的錢,而之後一個出搜闊綽的老人更是讓他可以休息一個星期。

    “犬山賀給了他一萬,足夠一個乞丐省喫儉用好一陣子了,我當時嘲笑他用女人賺的錢去施捨乞丐,可他卻告訴我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乞丐,他給錢是爲了讓那個乞丐趕緊滾。”士郎還能記得那天犬山賀的神情,士郎還是第一次從犬山賀的臉上看到那麼明顯的厭惡之色。

    “他問我,乞丐和妓女有什麼不同?”有什麼不同呢?“他說都是放棄尊嚴的人,憑什麼乞丐是弱勢羣體,妓女就是不要臉?”

    “乞丐放棄尊嚴一身破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可憐一點就能在哪裏等錢來,這種人能被同情可憐?那妓女放棄尊嚴一身好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起來還要忍受給錢的男人,憑什麼就要被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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