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親的兩次偷祕方,做兒子的暴力狂,太沒底線太沒道德了。”
“怪不得被沈家驅趕出二十年,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剛纔還可憐沈碧琴被打,現在看來是我太聖母了……”
“母親這個樣子,兒子能好到哪裏去?八成也是小偷,一定要記住他們,遠離。”
在場衆人又紛紛搖頭,竊竊私語起來。
“不是,那是太婆涼茶祕方……”
看到自己名聲受損還連累葉凡,沈碧琴實在按捺不住了,拉着葉凡低語一句。
葉凡騰地站了起來,向沈寶東他們喝出一聲:“沈寶東,你們太無恥了。”
“祕方是我們的,叫太婆涼茶。”
“你們據爲己有還敢反咬一口?”
他逼向了沈寶東和張秀雪夫婦:“你們欺人太甚了。”
“放肆!”
沈寶東臉色微微一變,隨後打了一個激靈喝道:
“什麼太婆涼茶,這是我親手配製的阿婆涼茶升級版。”
“好啊,好啊,葉凡,你和你媽偷祕方就算了,現在還往臉上貼金,垂涎沈家祕方。”
“你們這麼不要臉,那就休怪我不給面子了。”
“王老,孫老,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
他一聲令下:“讓警方看一看,這祕方究竟是誰的?”
張秀雪也氣勢洶洶:“我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你們這樣無恥的。”
“嗚——”
就在這時,門口又開來了一輛商務車,車門打開,鑽出幾個安保人員。
其中一個招風耳老者走了進來,冷漠環視全場一遍喊道:
“沈寶東,沈碧琴……”
“太姥姥已經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讓你們幾個去議事廳一踏。”
十五分鐘後,葉凡和沈寶東他們出現在沈家議事廳。
如非沈碧琴一直拉着葉凡,葉凡早就把沈寶東再揍一頓。
饒是如此,葉凡心裏也下定決心讓他們付出代價。
沈家議事廳很大,五百多平方米,正中間有一張太師椅,兩側也有紅木椅子,背後掛着一些名貴字畫。
葉凡他們剛剛站在中間,後面走廊就傳來了腳步聲,接着,五六個男女簇擁着一個白髮老婆婆出現。
老婆婆身材瘦小,背有點駝,手裏拄着一根柺杖,形象弱小,但眼睛卻相當銳利。
葉凡被她瞄上一眼,好像針刺過來一眼,一看就是非常難於相處的人。
毫無疑問,這就是沈家太姥姥了。
接着,又有幾十名家族子侄跑過來看熱鬧,門口、窗戶,大廳都探着腦袋。
全都目光嫌棄看着沈碧琴和葉凡,一個個都認定他們是小偷。
幾個女人更是撇撇嘴,覺得葉凡這種土包子,果然上不得檯面,沈家決不允許這種人迴歸,免得玷污她們洋氣。
“太姥姥。”
沈碧琴、沈寶東、張秀雪以及幾個家族元老齊齊上前問候。
太姥姥沒有理會,只是徑直走到太師椅坐下,然後端起一杯茶水喝着。
“沈家向來和諧爲主,今天卻打得不可開交讓人看了笑話。”
良久,太姥姥咳嗽一聲:“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太姥姥,事情是這樣的。”
“三十年店慶快到了,同時也是你九十大壽,寶東就尋思拋棄恩怨,一家團圓,讓沈碧琴也來天城。”
張秀雪不等葉凡他們開口,上前一步粉飾着自己:
“我們好喫好喝待他們,還過戶了一套讓他們落腳……”
接着,她把事情簡述了一遍,還指出當衆從白雲居搜出涼茶祕方。
“寶東一時氣惱,就讓我們給沈碧琴一點教訓,免得賊性不改,害人害己害沈家。”
“結果她兒子葉凡仗着自己幾分蠻力,就把我們全都打了一頓,王老和孫老也被打了……”
兩個家族元老也點點頭作證,指着葉凡告狀說他打人。
沈碧琴聞言上前幾步解釋:“太姥姥,事情不是這樣的……”
“混賬東西!”
太姥姥拿着柺杖直接掄了沈碧琴一下:“這麼多年,一點記性都沒有。”
“偷了一次,又偷第二次。”
“自己畜牲,教出的兒子也畜牲。”
沈碧琴喫痛慘叫一聲,差一點就摔倒了。
葉凡上前一把扶住,還抓住太姥姥柺杖喝道:“太姥姥,你怎麼可以只聽一面之詞?”
“我確實打了沈寶東他們,可我動手,是因爲他們打我媽,還要剪斷她的手指。”
“我不過是正當反擊。”
葉凡一把丟開她的柺杖:“你要主持公道,可以,但我希望你一碗水端平。”
“白眼狼,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
太姥姥怒氣衝衝:“他們打你媽是正常的,誰叫你媽偷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