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十幾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右手全被斬斷。
他們慘叫一聲後退,只是剛退了幾步,獨孤殤又是一劍。
光芒再度大作。
十幾名鄭氏保鏢全部跌飛,胸口濺血摔在地上。
沒死,但傷口牽扯心臟,讓他們無法再戰。
“嗖——”
狂鯊再也無法鎮定,用完好左手去摸短槍。
手指剛剛觸碰到金屬冰冷,獨孤殤的劍尖就刺穿他的肩胛,把他跟後面的牆木釘在一起。
鮮紅的血液從劍身滴落,在燈光下觸目驚心。
“啊——”
狂鯊止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他想要掙扎,但肩胛的疼痛,又讓他不敢亂動,只能盯着葉凡吼道:
“小子,你敢傷害我們?”
他怒不可斥:“我可是鄭小姐的人,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這不廢話嗎?”
葉凡起身走到狂鯊面前:“我都傷了這麼多人,還這種反問語氣?”
“我在龍都混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傷我的人。”
狂鯊咬着牙陰森森回道:“你有本事弄死我,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啪!”
葉凡一巴掌打過去,讓狂鯊牙齒跌落:“廢話真多。”
“給鄭相思打電話,告訴她,這手印不夠請我。”
“你和龜田我都留下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部手機,丟在狂鯊面前。
狂鯊眼皮直跳,想要強硬一點,但在獨孤殤的利劍之下,最終還是作出了妥協。
他給鄭相思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女人聲音淡漠響起:“狂鯊,還沒把人帶回來?”
狂鯊艱難出聲:“小姐,我栽了……”
電話另端先是沉默,隨後不鹹不淡:
“清場!”
十分鐘後,整個酒吧的人都被驅趕出去。
接着,一零三門口出現大批黑衣保鏢,他們分立兩側,沒有衝進去,但虎視眈眈盯着木門。
沒有多久,一陣高跟鞋敲擊聲響起,不緊不慢,卻帶着一股兇意。
“咔——”
在葉凡撿起狂鯊的墨鏡給自己戴上時,房門也被一隻手不可遏制推開了。
一陣香風涌入進來。
緊接着,鄭相思和青木三郎現身,端着酒杯晃悠悠走入房間,身邊跟着不少陽國人和鄭家好手。
黑壓壓一片,讓廂房氣氛無比沉重,也給人說不出的窒息。
他們先是掃視地上十幾名傷者,隨後望向鄭相思的手印,最後鎖定悠哉喝酒的葉凡。
看到狂鯊死狗一樣躺着,十幾個鄭家精銳見狀勃然大怒,紛紛要掏武器對付葉凡。
鄭相思輕輕揮手製止,隨後挪移腳步上前,望着葉凡嫣然一笑:
“他這隻手,你斷的?”
笑容嬌媚,但誰都能感受下面的殺意。
“沒錯。”
葉凡乾脆利落迴應:
“他給我看你手印,我看不清楚,他不肯上來,我不肯過去,我只能讓人斬斷拿過來了。”
這份狂妄,讓在場不少人憤怒不已,狂鯊可是鄭相思左膀右臂,你說斷就斷?
青木三郎也打量着葉凡,只是後者戴着墨鏡,他看不出太多東西,反而把葉凡當成裝酷的愣頭青。
“有點意思!”
聽到葉凡吊炸天的迴應,鄭相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是要跟我鄭相思爲敵嗎?”
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她更希望別人怕她勝過鄭家。
“爲敵?”
葉凡輕輕搖頭:“你不配。”
“夠狂!夠有種!咯咯咯……”
鄭相思不怒反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狂妄的傢伙,有趣有趣!”
“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也得掂量掂量,你是否能承擔得起後果!”
“對了,忘記告訴你,酒吧被我清場了,門裏門外有一百多人,還有血醫門高手。”
她對葉凡突然有了興趣:“我真想看看,你是怎麼走出這間酒吧的。”
一干手下氣的蠢蠢欲動,只要鄭相思一聲令下,他們馬上撂倒葉凡。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葉凡輕輕一推墨鏡:“我只想着,你們對我朋友下藥,該怎麼給我交待。”
鄭相思依然保持着甜美笑容,居高臨下看着葉凡開口:
“青木少爺看上你的女人,那是你天大的榮幸。”
“你應該感激涕零纔對,而不是這樣不知死活。”
她環視一眼:
“對了,你女人呢?”
“把她叫出來,待會我收拾完你,我還要讓她給青木少爺泄火呢。”
葉凡看到,聽到事關汪清舞,青木三郎呼吸變得急促,目光熾熱跟着環視四周。
隨後他又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粒丟入嘴裏。
葉凡瞄了一眼瓶子,又嗅了嗅空氣。
“你該不會讓她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