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一步繞了過去,想要對幽靈刺客腦袋補槍。
幽靈刺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血液流淌地像一條小河似的,染的軀體一片殷紅,傷口很嚴重。
“咔咔——”
就在葉凡發現是空槍時,忽然感到腳下一動。
他眼睛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鍼芒狀!
幽靈刺客在葉凡雙腳轉到面前時,猛地一掀餐桌砸向了葉凡,同時像是袋鼠般地彈跳了起來。
“殺!”
一把不知什麼時候握在手裏的水果刀,像毒蛇一般朝着葉凡的喉嚨捅去!
兇悍,歹毒。
酒櫃爬出來的蔡伶之喝出一聲:“葉凡,小心。”
誰知,葉凡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多了一絲淡淡戲謔。
葉凡右手輕飄飄一擡,已經沒有子彈的槍械瞬間扛住水果刀。
下一秒,他的左手忽地探出,捏住了幽靈刺客手腕,咔嚓一聲折斷,接着一腳踹中他腹部。
“啊——”
劇痛無比,幽靈刺客本能悶哼一聲,扭動身子後退。
葉凡反手抓住水果刀,壓上全部力量把他頂在牆壁上,一點點地朝着幽靈刺客咽喉捅去。
幽靈刺客根本無法抵抗。
他滿臉憤怒,又滿臉絕望,可更多還是無奈。
他眼睜睜看着冰冷的刺尖,慢慢刺入了自己的咽喉。
葉凡還貼着他的耳朵留下一句話:
“一路走好……”
“撲——”
一刀入喉,一股鮮血濺射,幽靈刺客身軀一震,眼睛瞪大慢慢死去。
他不甘,他憋屈,他不相信,但氣息一瀉千里,全身再也沒有力量。
生機熄滅。
“叮——”
也就在這時,幽靈刺客懷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葉凡伸手掏出來打開。
電話另端很快響起一個淡漠聲音:“蔡伶之死了沒有?”
葉凡淡淡一笑:
“你猜……”
第二天早上,龍都馬會,狩獵區。
一陣密集槍響過後,汪翹楚帶着人從樹林裏面走出來,馬背上掛着幾十只野兔、山雞、羔羊和梅花鹿。
儘管汪翹楚不會喫這些東西,但一行人都帶着滿足的神情。
看到被自己打爆腦袋的一隻梅花鹿,汪翹楚更是感覺一陣痛快淋漓。
被葉凡和唐若雪壓制這麼多天,他日子算不上寸步難行,但也是如履薄冰,心裏早就憋着一口氣。
現在通過打獵發泄出來,他感覺整個人好了很多,只是他目光很快又變得銳利。
他看到了林七海。
半個小時後,馬場貴賓室,換了一身衣服的汪翹楚,揮手讓幾名女伴出去,然後叼起一支雪茄。
“汪少,幽靈刺客失手了。”
林七海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彙報。
汪翹楚的呼吸忽然急促,雪茄火苗也變得旺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失敗的?”
幾經大風大浪的他,深知越是艱難時候越要鎮定,否則亂了陣腳只會損失更大。
“幽靈刺客原本擊潰了蔡氏守衛人心,還殺了蔡白袍和鬼手兩大高手。”
林七海把收集到的情況告知了汪翹楚:“他也衝入了蔡家大廳打倒了影子和蔡伶之。”
“只是正要殺掉蔡伶之時,葉凡突然從背後攻擊了幽靈刺客。”
“幽靈刺客猝不及防,最後被葉凡殺掉了。”
“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我們唆使的證據。”
“我聯繫幽靈刺客的那個號碼也來自境外,還第一時間銷燬不給對方任何把柄。”
他一字一句彙報,盡力讓自己語氣平和,但依然流淌着一股殺意。
幽靈刺客是他大哥的至交,現在被葉凡殺了,他心中充滿着憤怒和殺機。
“葉凡,葉凡,又是葉凡……”
汪翹楚溫和的情緒,聽到葉凡兩字瞬間爆發,他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几:
“媽的,兩次三番壞老子好事,還把本少逼到這地步,他真以爲自己是龍都大哥啊?”
“真觸碰到我底線,我直接衝去金芝林殺了他。”
他差一點又要去抓座椅下面的槍械。
林七海忙抓住他的手:“汪少息怒,一旦動槍,容易被記者大做文章。”
“只要葉凡死,只要他死了,我就是上一個星期頭條,坐三個月牢,我也認了。”
汪翹楚胸膛不斷起伏,眸子閃爍着一抹寒芒,他對葉凡充滿了恨意,還有一股子憋屈。
他怎麼都不明白,這葉凡怎麼就踩不下呢?而且還被他壞了一堆好事,逼到狼狽不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