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笑容很是燦爛：“再說了，大哥如果感覺愧對我，也是可以好好彌補我的啊。”
“彌補你？”
辰龍緊緊抓着葉凡的手：
“老弟你說，需要大哥怎麼彌補？需要大哥的那點家業，還是需要大哥幫你殺人？”
他一臉真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
葉凡笑了笑：“我只想問大哥幾個問題，希望大哥可以認真回答我。”
“哈哈哈，別說老哥欠你太多，就是沒有欠你，我也要知無不言啊。”
辰龍看着葉凡大笑：“現在的我哪有資格對老弟你說個不字啊！”
葉凡微微一愣，隨後笑道：“看來大哥猜到不少啊。”
“以老弟你的性格，不會做無用功的，更不會對我浪費口舌。”
辰龍笑了笑：“明知道難於撬開我的嘴，還要我回答幾個問題，說明老弟你手裏有籌碼。”
“我是殺手之王，骨頭很硬的，一般籌碼根本沒用，哪怕殺了我也不會皺眉，唯一軟肋就是我兒子。”
辰龍眼裏帶着一抹惆帳：“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龍天傲被你捏在手裏了。”
葉凡止不住豎起大拇指：“大哥英明。”
“我就不問你們怎麼拿下龍天傲了，只要他還活着就行。”
辰龍靠在枕頭上：“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葉凡問出一句：“那個神祕槍手是不是當初跟你聯手對抗葉鎮東的熊天駿？”
辰龍乾脆利落：“是！”
葉凡目光凝聚：“你什麼時候跟熊天駿有過命的交情？”
“記不起了，很多年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小少年，但一見如故。”
辰龍迴應：“但可以這麼說，我能在魚龍混雜烏衣巷崛起，還成爲十二生肖之首，熊天駿功不可沒。”
葉凡微微驚訝：“熊天駿能幫你這麼大的忙？”
“錢，武功。”
辰龍嘆道：“有了錢，我就能買寶劍、暗器、毒粉、藥水、槍械、情報，還能收買目標身邊的人。”
“錢能讓我把自己武裝到牙齒，也把功課做到極致，這樣襲殺目標就容易了。”
“對了，有了錢，我還招兵買馬，讓無數炮灰替自己殺人，自己坐享其成，就跟宋總召集各路僱傭兵一樣。”
“武功也是，熊天駿偏愛槍械，所以他把一本祕笈給了我。”
“這讓我戰鬥力直線暴漲。”
辰龍看着葉凡溫和一笑：“你說，我能有今天，熊天駿是不是功不可沒？”
葉凡看得出辰龍沒有撒謊，只是有所隱瞞，只怕他的崛起不是熊天駿，而是那個幕後黑手。
熊天駿不過是幕後黑手跟辰龍接觸的緩衝棋子。
只是葉凡也沒有點破辰龍免得終止對話，他也沒有追問熊天駿爲何被鄭家驅趕。
事情一步一步來。
“確實功不可沒，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熊天駿。”
葉凡笑着又追問一聲：
“大哥，聽說二十多年前襲擊趙明月的殺手是你帶隊？”
“是，不過我只是其中一支。”
面對葉凡這個單刀直入，辰龍也沒有半點猶豫，他嘆息一聲：
“理論上，烏衣巷不該接那單任務，畢竟招惹葉堂的風險太大。”
“無奈我年少輕狂，目中無人，覺得連趙明月都不敢殺，我還吹什麼殺手之王？”
“於是我就頭腦一時發熱接了……”
“當然，行動前我也對那一戰做足了功課。”
“挑選的隊員，也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陌生新秀。”
“那一戰，我帶去了幾十號新秀，活着回來的只有我和兩名兄弟，爲了掩飾此事，我還在海上把他們都殺了。”
“其餘襲擊勢力也是屈指可數的人逃生，如非趙明月他們急着尋找孩子，估計逃竄的人也會全部被搜出來殺掉。”
“這種慘勝，還是葉鎮東被我重創之下發生，如果葉鎮東沒受傷，估計沒一個活口。”
他補充一句：“那時候的葉堂，太強大了。”
葉凡又追問一聲：“陳輕煙跟那一戰有沒有關係？”
“有……”
辰龍石破天驚：“她是我那一戰的最大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