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祁眉頭瞬間蹙起,緊張了幾分。
“怎麼了?”語氣低沉,還帶着幾分薄怒,餘怒未消。
“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水泡,好疼。”
傅雲祁吐了一口濁氣,有些無可奈何,想要端着身份架子,但看她一副疼的難以忍受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
他語氣溫和了幾分:“我給你上藥,這些都是狐狸特地給我拿來的,醫院買不到,是他自己配製的。”
“這……不太好吧?”
她有些糾結,傷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胸口啊。
而且上藥的時候,往裏面多看兩眼,不就什麼都看到了嗎?
即便穿着胸衣,也不好吧?
她有些抗拒,因爲害羞,也因爲兩人的身份逾越。
傅雲祁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我要是想佔你便宜,你恐怕早就是我的人了,我還會在這兒跟你磨磨唧唧?”
“況且,你這點小身板有什麼好看的?”
她聞言,有些不服氣,但奈何他說的是實話。
胸部的確發育不咋地,但是她腿長啊,腿好看呀。
哼,他怎麼不誇自己的腿?
她沒有反抗,但依然覺得羞澀。
傅雲祁上藥的時候格外的小心,指腹溫熱,藥膏冰涼,抹在傷口上一點都不痛,再慢慢暈開,冰冰涼涼的可舒服了。
本來傷口還隱隱約約傳來灼燒的感覺,但現在完全沒有,藥效極佳。
“對了,胡醫生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那正好是他當差的醫院,撞見了。”
“這樣啊。”她點點頭。
“他還說,你是跟個男生一起去的,對方和你年紀相仿,相貌還不錯,當然比我就差遠了。身材也沒我這般好,穿着打扮也沒有我帥氣。但是狐狸說,他對你很關心,樓上樓下的幫你買藥繳費,是嗎?”
溫時九聽到這段話哭笑不得,雖然他說的是大實話,可也太不謙虛了吧?
有一種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
“我們只是同事,他在辦公室比較熱心腸,任何人的忙都會幫的。看我受傷,才送我去醫院的。我可沒讓人繳費,我自己付錢的。”
“現在外面的男孩子花花腸子很多,你剛入社會,要有些戒備心,知道嗎?”
他一本正經的教育着,哪裏還有剛剛的火氣。
“叔……你說了那麼多,是喫醋了嗎?”她眨巴着眼睛,裏面閃爍着光輝。
她心裏竟然有幾分激動,此刻的傅雲祁傲嬌的就像是國寶熊貓。
傅雲祁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喫醋?有什麼好喫醋的,你丟在大街上免費送人,都不會有人要。”
“那你爲什麼要我?”
“最近視力下降了。”
“額……”
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拐彎抹角的說自己眼瞎了纔看上她了嗎?
“哎,像我這種不要車不要房,願意一起打拼的人,還是很搶手的。”
“呵,指望你四千的工資在京都買房買車嗎?”
“那我……那我長得不醜啊。”
“自以爲嗎?”
“我會做飯,打掃衛生,而且勤儉持家。”
“怎麼聽着像是我家的傭人呢。”
她說一句,傅雲祁不客氣的懟一句。
溫時九氣得牙癢癢,頭一轉,不高興的說道:“那你找我幹什麼,那麼多優秀的世家千金,你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