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叔,我想喫酒釀元宵了,現在好餓啊。每天應付公司裏的人和事,我腦殼都壞掉了。我想喫東西,我要補補元氣。”
“我也要補元氣。”
“那能不能讓我先喫飽,每次我都是餓着肚子的。”
她氣憤的說道。
“怎麼,喫飽了還能在牀上給我不一樣的驚喜?”
“額……”
她懷疑傅雲祁在開車,可是自己沒有證據。
他嘴角勾着一抹狡猾的笑,大手竟然不管不顧的伸了過來。
“不要呀。”
她緊張的閉上眼睛,卻不想他只是溫柔的把她打橫抱起,然後下樓給她做喫的。
張嫂半夜起來,見她們使用廚房,立刻道:“先生小姐,你們想喫什麼,我馬上給你們做。”
“不用了,下去休息吧,我給這個小喫貨弄就可以了,沒什麼難的。”
“那怎麼行啊……這是我分內之事啊。”
“這也是我分內之事,張嫂就不要推辭了,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溫時九聽到那句“分內之事”,心裏暖暖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冬天泡在了溫泉裏,格外的舒服。
很快閒雜人等都退下了,餐廳和廚房連着,亮着溫暖的燈光。
“你會給我做一輩子飯嗎?”她好奇的問。
“會。”
“你不會有怨言嗎?”
“不會。”
“爲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哪有爲什麼,爲你做飯我很高興。就好像,你心甘情願爲我付出,同樣,我也願意爲你做點什麼。夫妻之間,從來不是單方面付出,你既不要我的錢財,那我只好多多出賣我的美色了。”
溫時九被逗笑:“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所以我要不斷地擴充手藝,學會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養花養草,給媳婦扎辮子,搭配衣服。既能帶的出去,也能帶的回來。能上廳堂,能下廚房,既要貌美如花,也要賺錢養家。”
“哈哈……你,你是從哪兒學的,真是笑死我了。”
溫時九樂得合不攏嘴,傅雲祁看着她純粹的笑容,也鬆了一口氣。
以前杜新月在公司,她沒事還有個可以訴苦的人,可現在杜新月離開了,她其實很孤單,只是她從未說明而已。
現在集團流言紛紛,她也不過是假裝堅強罷了,他真的擔心,她有一天裝不下去了,那會是什麼樣子。
深夜,一碗熱氣騰騰的酒釀元宵,一點點暖着溫時九的心,暖着她的胃。
很快就迎來了週末,大概是一個慈善晚會,去的都是女眷,有達官顯貴的夫人,也有富商豪門的千金,全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她早早地換上禮服,因爲沒有男人,所以她拒絕了那些土得掉渣的禮服,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了一件淡藍色的魚尾裙。
傅雲祁充當車伕,將她們兩個送到慈善會現場。
下車後,傅雲祁立刻注意到不對勁。
“大嫂,你今天沒穿高跟鞋嗎?”
“沒,之前腳有點不舒服,就沒穿了。”
“沒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啊,你就不要擔心了。”
“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大嫂多幫襯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遠比她更加忐忑不安。
雖然臨出門,該叮囑的都叮囑了,可依然有一種老父親,操不完的心一樣。
怕她喝酒,怕她才那麼高的高跟鞋摔倒,怕她被欺負,怕她跟宗文月走散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