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整個人精疲力盡。
如果是往常,肯定倒牀就睡,但是這次不可以,外面還有一些人等着處理。
傅雲祁也漸漸清醒,慾望的潮紅褪去,他的眼睛恢復清明,看着牀單上的顏色,面色鐵青,眉頭深蹙。
“我沒有。”
他依然是那句話。
“你當時還有理智嗎?”她問。
“我錯把她當你了,理智有一點,但……也不是完全清醒。”
“所以……也有可能,你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
“溫時九,我是男人,我做沒做,和誰做,我難道不清楚嗎?”
傅雲祁緊緊捏着拳頭。
她的確承諾過,要永遠相信他。
可這次……
池嫣然提前二十分鐘回來,這二十分鐘發生點什麼不難的。
“先出去吧,不管有沒有,我都是你的妻子,那些女人想要借你上位,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你先休息下,我下去處理。”
第一次,溫時九果斷乾脆。
她快速換好衣服出門,傅雲祁深深地看着牀單上的血,氣得一拳砸在了牆上。
他錯把池嫣然當成了溫時九,以爲是她來找自己了。
可是池嫣然說話了,聲音不是她的。
那一瞬,他瞬間清醒,一頭扎入了衛生間,用冷水衝自己。
可欲望太猛烈,很快他失去理智。
爲了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舌尖不知道咬破了多少次,到現在口腔裏還泛着鮮血的氣息。
池嫣然也是使出渾身解數,賣弄風騷,可他不爲所動。
他不能動,一動燥熱難耐,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他好幾次要喪失理智,都從崩潰的邊緣懸崖勒馬,一次次的肉體折磨自己,始終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不是她,就算是痛苦死,也不會做任何事情。
靈肉如果不能保持忠誠,那他就不配做一個丈夫。
可現在……他一個人說的話似乎沒用,比不上這些所謂的鐵證。
他意識昏昏沉沉,都不知道這血跡是怎麼來的。
肯定有傷口!
檢查她的全身,只要找到傷口就好了!
傅雲祁冷靜下來,找到應對的法子。
而此刻樓下,池嫣然已經穿好了衣服,母女兩站在一起,都不敢坐着,戚風在一旁凶神惡煞的看着她們,彷彿要吞人一般。
溫時九坐在了她們的面前,道:“你們先說,還是我先說?”
她冷冷的問道。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竟然可以冰到這個程度,明明天氣愈來愈熱,可她卻有一種如墜寒窯的感覺,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冷到心臟好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她也沒想到,有的人竟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池母率先開口,道:“溫小姐,你就大發慈悲的接納我們吧!你就當多了一個人伺候你,把你當主母,你怎麼使喚她都可以。她也只是想尋求一個靠山,我們是在是被姓蔣的欺負怕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能選擇,我肯定想爲嫣然找一個好人家嫁了,讓她逃離這個苦海。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個家變成這樣,誰都不敢要她,怕帶着池家拖累。”
“帝國集團家大業大,養一個人無所謂的!”
池母撲通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