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鬆口。
“你氣量果然非凡。”
“在她眼裏,我氣量小的很。我之所以答應,不論你做任何事情,無法撼動我在她心裏的位置。我是有絕對的自信罷了,你不會贏,我更不會輸,因爲,她不會讓我輸。”
“你還真敢押寶?”
“我連命都早早地給了她,這點算什麼?”他輕笑的說道:“去吧,在我視線範圍內,你如果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
裴修聽言,心情陡然沉重起來,還真是個勁敵啊。
他朝着車子走去,敲了敲車窗。
“出來,有話對你說。”
“有話……對我說?”她納悶了,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傅雲祁。
“跟他說過了,你別那麼怕他。”
“不是怕,而是尊重。”
她輕聲說道,下了車,她沒有跟着裴修離去,而是跑到傅雲祁面前。
“怎麼回事?”
“他想找你單獨說會話,去吧,等會一起回家。”
“嗯嗯,那我去了。”
她這才朝着裴修走去。
裴修看着她剛剛遠去的背影,心臟狠狠地疼着。
爲什麼要在溫時九已經嫁人後,安排他們遇見。
上帝,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嗎?
給他生的希望,難道又想親手掐滅嗎?
“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明天要走了。”
“這麼快?不在京都多玩兩天嗎?”她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這麼快離開。
今天結束宴會,明天就要走。
“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肯定有機會的啊,大不了以後去聖多納旅遊啊。”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會啊,我也會想阿垣,想恩諾醫生……”
她掰着手指頭說道,這些都是她的朋友,她都會想念的。
可他要的,不是泛泛的想念,而是獨一份。
獨一份啊……
她到底明不明白。
她怎麼能反應那麼遲鈍了,自己心意,赤裸裸的放在她面前,她竟然看不穿。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戳穿,只怕連朋友都做不了。
等他強大點,再強大自己,不僅是爲了她,更是爲了自己。
只有最後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談夢想。
他還有個很大的敵人,藏在身體裏。
“如果,我以後打敗裴垣,需要你支持的動力,你會……配合我嗎?”
“當然啦!我更喜歡你和阿垣啊。”
對比那個古怪的主人格,完全提不起興趣。
“那拉鉤上吊吧,記住你今天的話,以後會派的上用場。”
他伸出了手。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她念念有詞,然後勾住尾指,蓋章。
“這些話,我可以告訴傅雲祁嗎?”她問。
“可以,什麼都可以說。”
“嗯嗯,那我明天去機場送你,晚上早點睡,看你也喝了很多的酒。”
“嗯,是喝了很多的酒……”
說話間,他身子突然搖搖晃晃,朝着溫時九砸來。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他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雙手纏在她的腰際,輕輕抱着。
很輕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