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兩人註定無疾而終,不如從一開始就彼此收心,不要有任何的妄想。
不然,這個故事一定是悲劇,而他不喜歡悲劇。
霍鈴兒聽到這話,手指一抖,針突然刺入了手指。
她疼得渾身一顫,趕緊捂住手指頭,一顆殷紅的血珠溢了出來。
“怎麼了?”
“沒什麼……”
她急急的說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衛生間,趕緊沖洗。
針眼大的傷口,只是一瞬間的刺痛而已,疼過後就好了。
可是這個傷,怎麼感覺那麼痛。
疼痛一直從指尖蔓延,直達胸口心臟的位置,疼的……竟然有些鑽心。
她怔怔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眶竟然紅了一圈。
裏面,泛着淡淡的薄霧。
爲什麼,會這樣?
她擦拭淚珠,但沒想到剛剛擦乾淨,下一秒,淚水又冒了出來。
似乎……擦不乾淨一般。
她很理解月今朝的意思,既然彼此都不想插足對方的生活,從現在開始保持距離,客客氣氣的。
可爲什麼,心這麼痛呢?
感覺被無數細細密密的針,狠狠地刺在胸口,疼得厲害。
她在廁所裏醞釀了很久,才覺得不適好了一點兒。
她走出了衛生間,月今朝本想關切的詢問一下。
但到嘴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兩人,就這麼四目交匯着。
就在這時,狐狸急色匆匆的過來,道:“不好了,小豆包不見了。”
“什麼?”
霍鈴兒的心臟瞬間狠狠一顫,呼吸都漏掉一拍。
“我剛剛去查房了,發現裏面空空如也,東西都有被動過的痕跡。現在他身體恢復的不錯,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出院了,但依然不能離開機器太久,不然會有一些呼吸困難的症狀!”
“怎麼會這樣?”
霍鈴兒方寸大論。
狐狸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傅雲祁,並且調出了監控錄像,毫無所獲。
最後還是從街對面的監控錄像裏找到了蛛絲馬跡,那些人竟然是從醫院天台下來的,一路吊着繩索,然後清除了玻璃,將人抱走了。
因爲距離遠,根本沒法看清楚那些人的容貌。
也看不到小豆包被抱走的時候,是否掙扎,是否痛苦。
霍鈴兒手指顫抖的觸碰着電腦屏幕,看到了那穿着藍白條紋病服的小人影。
“小豆包……”
就在這時,狐狸的手機響了,是醫院前臺打來的。
“胡醫生,有一個轉接電話要找你,說是你的朋友。”
“我朋友?”
就在這時,電話轉線中。
裏面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我親愛的弟弟,你還活着嗎?”
“誰啊?我不認識……”
狐狸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沒想到月今朝已經把手機搶了過去。
“月今明,你想對我兒子幹什麼!”
他死死地捏着手機,一字一頓的問道。
“嘖嘖嘖,想不到你在外還有一個野種,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私生子,傳出去只會辱沒我們月家的聲明。不如,哥哥幫你殺了這個野種?”
“不要。”
霍鈴兒驚慌失措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