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姬聽到風孃的聲音看向她,這纔是罪魁禍首,她目光冰冷,帶着稍許恨意。
風娘對上新夫人的目光,嚇的大喊道:”我給他解毒,我願意給他解毒。“
藥婆婆說道:“晚了。”然後回了屋內,關上屋門。
遠處的王家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下子炸開了鍋。
王玉陽子嗣艱難的事迅速的在王家傳開了。
寰姬攔住要進門的藥童說道:“麻煩你告訴藥婆婆,不要和家主談及此事,此事就當做我不知道好了。”
藥童點頭,應下。
寰姬:“謝謝,麻煩了。”
藥童擡頭看向轉身離開的王家家主夫人,心中有些動容。他們都是附近村民的孩子,能進來王家做藥童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從來就沒有王家人跟他們說謝謝。
王蒙氏聽聞兒子不能有子嗣了,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然後就暈了過去。
王老爺也是傷心欲絕,他兒子纔剛剛大婚啊,這不是要斷了王家的香火麼。
寰姬看着院外騷亂的人羣,說道:”顧沅帶風娘去我的院子,你們今日就啓程離開。“
顧沅領命,帶着風娘離開了這裏。
寰姬走到院外,她看向院外的每一個人,然後笑道:“原來王家也不是一塊鐵板啊。”
頓時四周寂靜了下來,他們的確不是一塊鐵板,但是也容不得一個婦人如此說。
一箇中年人說道:“如今你丈夫家主之位都要保不住了,你還膽敢口出狂言。”
寰姬冷冷的說道:“保的保不住也是日後的事,如今王家的家主還是王玉陽,那我就是家主夫人,不知道王家的規矩是否還在?”
那中年人不說話了,大長老上前說道:“帶他去雲夢崖面壁一年。”那中年男子被帶了下去。
大長老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說道:“如今家主昏迷不醒,大家姑且聽家主夫人安排吧。”
王老爺心下咯噔一下,說好聽了是考驗他們夫妻,說不好聽了那就是要抓他們小辮子,撤換家主是需要充足的理由的。
寰姬心裏冷笑,真拿我當軟柿子捏啊,“讓王家所有人去議事大廳開會。”說完她率先走了。
寰姬先回到了自己的新房,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今早還好好的,華陽還給她畫眉。
寰姬搖搖頭,她不能多想,也沒工夫多想,昨夜她就沒有睡好,加上一早上的折騰,她有些疲累。
想到昨夜,她臉微紅,心裏暖暖的,可是一想到日後孩子的事,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書桌旁。
李庚在門外說道:”我們已經收拾妥當隨時可以啓程了。“
寰姬說道:”進來吧。“
李庚和顧沅走了進來,李庚接過寰姬手裏的磨,磨了起來。
顧沅問道:”老大,你真的不在乎嗎?“
李庚接話道:”那有什麼的,你要是不嫌棄,把我兒子抱去。“
顧沅也趕忙說道:”那小子太皮了,改明個我再生一個,給你們打小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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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寰姬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用啦,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孩子對我來說並不是非有不可的,我只是擔心王家,南下的事恐怕要麻煩大家了。“
李庚:”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們天天練兵不就是爲的打仗,你是不知道,我們老早就想打南邵了,苦於沒有正當理由。這回可好了,南邵公主謀害大唐公主,名真言順的踏平南邵。“
寰姬被他們這樣一鬧,心情好了很多,連帶都精神了稍許:”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寰姬:”這信拿回去大夥研究一下,如今我腦子亂的很,也就能想到這些了。此次出兵,儘量減少我軍的傷亡。”
李庚:“放心吧,這麼多年青州軍可不是白練的。“
顧沅:”你就是操心的命,這事就由陛下和青州府衙去忙活,你就好好收拾那羣王家人吧。”
寰姬一路送他們離開。
院子裏的小丫鬟,見新夫人收拾行裝,又要離開,趕忙跑去報告。
王老爺的心緒還未平靜,就聽到丫鬟稟告,家主夫人收拾行囊要離開王家。
王老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顧不上妻子,趕忙喊了管家一起去尋兒媳婦。
一路上王老爺都碎碎念:“剛剛不是還說要開大會,怎麼就要走了呢。”
王老爺擔心兒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兒媳婦對於兒子的重要性,這要是兒子醒來兒媳婦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此刻的王家大廳裏坐滿了人,王家家主中毒導致子嗣艱難,對於王家族裏的某些人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對於有些人則是大喜,不管怎樣子嗣艱難已經被他們翻譯成沒有子嗣了。
王老爺一路小跑,等到了二門口的時候,正看見兒媳婦和他的朋友們,王玉坤和慕容耀也在裏面。王老爺鬆了口氣問道:“是誰說家主夫人要走的,真是該打,此事不可宣揚。”
王玉坤見到自家老爹過來了,問道:“爹這一身大汗的,是要做什麼?”
王老爺有些尷尬,趕忙解釋道:“聽說耀兒要走了,我這不是趕來送送。”
慕容耀詫異的說道:“外祖父,耀兒沒有要走啊,耀兒是來送李叔叔和李嬸嬸的。”
王老爺打着哈哈道:“是外祖父弄錯了,弄錯了。”
寰姬和王老爺點了下頭,揮手送走了李庚和顧沅,顧沅給風娘下了藥,風娘是昏睡着的。
寰姬:“父親,我們去廳堂吧,想必他們都等的不耐煩了。”
王老爺點頭走在前面,王玉坤小聲的說道:“大嫂,爹剛剛一定是以爲你要走,才跑來的。”
寰姬瞪了王玉坤一眼,王玉坤趕忙閉上了嘴。
王老爺就不明白了,他的小兒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就這麼聽大兒媳的話呢。
廳堂裏的王家人有人也得到了消息,說家主夫人收拾了行囊。
有人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李寰寰看着大家閨秀,怎會如此的不抗事呢。”
“畢竟年紀輕啊,誰遇到這事難免心慌。”
“你說她這一走,要是不回來可怎麼辦?”
“不應該啊,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她怎會拋下爲她付出良多的家主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