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微笑，“瑩瑩，你仔細想一下，想好了再告訴我。”
陸瑩瑩想了想，有些糾結，一方是最愛的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自己，可是四長老對她這麼好。
她又無法辜負四長老的期望。
“司徒大哥，其實我不知道怎麼選擇。”
陸瑩瑩輕聲道，“天河時你我相遇，我就想過，你就是我一輩子等待的人，我要和你一輩子相守。”
“來到鳳凰遺族之後，四長老對我無微不至，我雖然不是真正的聖女，但卻勝似聖女，四長老對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這一次的傳承，對鳳凰遺族非常重要。”
“在鳳凰遺族的古老石碑上記載着，當天人五衰真正降臨的時候，唯有九重天的仙帝才能夠不受影響活下來。”
“而這一次的傳承中，就有關於九重天仙帝的機緣，四長老將整個鳳凰遺族的壓在了我身上，我也不想得到傳承之後就放棄他們。”
陸瑩瑩其實已經在二者之間做出了選擇，但她又怕司徒墨不高興，“司徒大哥，瑩瑩始終是深愛着你的，我只是想把這邊的因果了卻，等鳳凰遺族的事情一完，我立刻就來找你。”
司徒墨笑了，輕輕摸了摸女人的腦袋。
“瑩瑩，我問你，並不是讓你在二者之間做出選擇，我沒來鳳凰遺族之前，我還在我當年出生的大星域。”
“十二天罡星域。”
“如果我會因爲你的選擇而離開，我就不會來了。”
“我來了，說明我在意你。”
“你若真的是放棄了鳳凰遺族，跟我離開了，那隻能說明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是我看錯了人，相反的，你做出了最爲正確的決定。”
司徒墨牽起陸瑩瑩的手，陸瑩瑩被司徒墨的一番話所打動了。
如同最初她還是個凡人的時候一樣，三兩清酒，壹萬茶水，兩個饅頭，兩碗小粥，生活就足夠了。
人生就是如此簡單，縱然修爲通天，心中那一分平靜始終爲你保留。
“這塊玉佩你拿着，明天我爲你護道，如果有誰膽敢出手，那就不要怪物無情了。”
司徒墨將玉佩給了陸瑩瑩，而他可以躲入其中，到時候幫陸瑩瑩一把。
而此時，有一人也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正是四長老。
四長老眼中古今無波，這個老女人在三長老被抹殺之後就出現了，一直影藏在暗處沒有出來，她就想看看司徒墨想做什麼。
司徒墨也早就發現了她，只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
“司徒墨，你怎麼看都只是個至仙，但卻擁有滅殺仙王的實力，真是匪夷所思。”
很顯然，她也看出來了，老三死了。
“四長老過獎了。”
四長老看了看虛空，一聲嘆息，“老三，你誅殺聖女在先，也應有此劫。”
四長老看向陸瑩瑩，認真道，“其實我一直都想過，你不是真正的聖女。”
“或者說，我潛意識中已經相信了，你不是聖女。”
陸瑩瑩知道自己的身份算是暴露了，也是無奈苦笑，“柔兒。
。
。
。
瑩瑩不是有意要欺騙師尊的。”
四長老道，“你可知我，爲什麼知道你這聖女可疑，卻從未想過來驗證嗎？”
“我要查看你的真實身份，實在太容易了。”
陸瑩瑩恭謹詢問，“弟子不知。”
“一來，真的聖女我也不知道在哪裏，二來，傳承之地開啓在即，你的天賦也不弱。”
“三，也是最爲重要的一點，聖女當然是真的好，可若是假聖女也一心爲鳳凰遺族付出，那真聖女，假聖女，又有什麼區別呢。”
“而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
“你雖然不是我鳳凰遺族的人，但卻一心爲我鳳凰遺族着想，聖女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本來還有些失望的陸瑩瑩，聽到四長老這麼說，眼中多了一分喜色。
“徒兒多謝師尊。”
這算是真正攤牌，且認可她這個聖女了。
四長老擺擺手道，“我就當是多收了一個徒弟。”
“我想問一下，真正的江柔去了哪裏？”
司徒墨揮手，江柔從九幽殿之中走了出來，而今的江柔是陸瑩瑩的樣貌，兩人還了一下，但那鳳凰遺族的神魂卻被四長老看得一清二楚。
“弟子江柔，拜見師尊。”
江柔歉疚道。
四長老哼聲，“你也認我這個師尊？”
江柔無話可說。
四長老見江柔不知道說啥，江柔是她一手帶大的，最終一聲嘆息，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說，那是你的選擇。”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是留在鳳凰遺族，還是跟着他一起。”
“鳳凰遺族這邊有瑩瑩就行了，我想陪着我喜歡的人。”
曾幾何時，那個高傲如同空孔雀一般的鳳凰遺族天之嬌女不在了，而今成了心中有一抹柔軟的司徒墨的女人。
四長老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看着四長老沉重且緩慢的背影，江柔心中不怎麼好受。
司徒墨也輕輕握住了江柔的手。
“這一切都怪我，幫你們錯換了人生。”
江柔望着司徒墨，含情脈脈，陸瑩瑩也看着司徒墨，最後靠在司徒墨懷裏。
“如果不是這錯換人生，我不可能與你再有交集，也不可能成爲你的女人，天地之間的因果，有因就有果，有舍纔有得。”
江柔主動吻上了司徒墨的脣。
那一剎那，司徒墨心中的火焰也被點燃了。
“管它呢，我纔不管什麼種族，也不管什麼聖女，我只知道你們是我司徒墨的女人。”
“只要誰敢對你們不利，我就滅了誰。”
“真霸道。”
“更霸道的還在後面。”
這一次，玉佩空間之中再次響起了絕響，而這一次只有陸瑩瑩和江柔，兩個女人共事一夫，可美了司徒墨。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
而今的司徒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
在他的心中也是如此，這兩個女人都是他修行之路上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