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藥王谷正是如此。
雷法這種東西的確少見,藥王谷卻沒有實力守護。
毒血從蘇蘇體內流出,漸漸醒了過來。
“姐姐,姐姐。”
蘇蘇的聲音有些虛弱,司徒墨再度送了一道帝王之氣,她的精神纔好了一些。
“姐姐在這裏呢?”
秦煙溺愛道。
蘇蘇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此刻她眼中滿是關愛。
秦煙良久纔開口道:“我先把爺爺安葬好,再跟你離開。”
此時說着,沒有之前那般扭扭捏捏,經歷過生死,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只是這句話落在司徒墨耳中卻是有些錯愕。
“秦煙該不會認爲我是爲了她才殺的那些人吧?
那她會怎麼報答,以身相許?”
開玩笑的吧。
“嗯,你去吧。”
司徒墨點頭應聲。
秦煙將蘇蘇交給司徒墨,獨自一人揹着老藥王的屍身來到山谷腹地。
挖坑,放屍,埋土,所有一切都是她一人默默完成。
“爺爺你一生不凡,救死扶傷無數,到臨了卻不能救自己。
滅我藥王谷,和兇手都已經死了,您安息吧。”
話語很輕,很慢,有萬般不捨。
蘇蘇想起身,渾身難受,十分虛弱,司徒墨抱着這個九歲的小女孩兒上前。
蘇蘇掙扎着想要下來,卻無可奈何,眼角淚水滑落。
哭得很傷心。
生離死別,人之常情。
良久,秦煙深吸一口氣,才起身擦乾眼角的淚水。
“我們走吧。”
剛走出幾步,秦煙又停下來了。
找了幾桶桐油,直接把這裏點燃了,藥王谷火光沖天,照應得三人面色通紅。
秦煙心痛,藥王谷往日的繁盛反覆歷歷在目,可今朝已經化作塵土,灰飛煙滅。
“這裏是生你養你的地方,爲什麼要燒掉呢?”
司徒墨開口問道。
“爺爺死後,藥王谷也就不是藥王谷了,就讓藥王谷的一切都下去陪着爺爺吧。”
說的也是,司徒墨沒有再問。
幾人離開,過了一會秦煙才發現他們的走路線不對。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張家。”
“去幹什麼?”
“當然是殺人。”
南川張家。
在院落中盤膝坐着兩個中年人,他們手臂上各有着一道道酷似雷電的條紋,生得虎背熊腰,看起來力量十分飽滿強悍。
兩人在院落中相互施展雷法,相互印證,企圖突破更強的實力。
大開大合之下,大有風雷之勢,十分霸道。
這兩人一個是張家的家主,一個是李家的家主。
“北川,你的雷法越來越熟練了,已經到了第三重天了吧。”
李澤明詢問道。
張北川溫和一笑,謙虛有禮,“和澤明兄差遠了。”
“哈哈,你我爲同門師兄弟,何必相互吹捧呢?”
李澤明哈哈笑道。
“言歸正傳,自從我們兩人交換雷法之後,實力大進,雖然還沒有觸摸到武帝后期的境界,但比之於之前強太多了,不可同日而語。”
“嗯!的確如此!現在的張家,李家,聯起手來,有五位武帝,基本上可以勉強堪比一些一流門派了。”
畢竟強如七星門這樣的門派也都只有兩三位武帝。
足可見如今他們實力的強大。
“如今我們還需要隱藏,不可出現在大衆視野中,否則必然會受到那些真正的大門派的打壓。”
“只等修成第三部分雷法,一切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也是我們風凌天下之時。”
“嗯,師兄所言甚是。”
“這個時候三山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張北川這樣說着,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張家人和李家人大部分都回來了,唯獨不見張三山以及其他兩個武帝境界的高手。
“怎麼回事?
我弟弟呢?”
“三山呢?
他麼怎麼沒有回來。”
一羣人木訥,眼神畏懼,不知道該不該說,從何說起。
“說啊,一個個都是聾子不成。”
還是木有人說話,畢竟死人了,還是張家主的親弟弟,誰觸這個黴頭,說不好就是死路一條,小命嗚呼。
張北川氣急,揮出一掌,一人當即被擊飛,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衆人一看,嚇得紛紛跪倒在地。
“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北川指向其中一人,那人面色發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張北川搖搖頭,以掌爲刀,打在此人身上,立刻死亡。
“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家主,我說,我說,家主別殺我。”
“二當家的死了,還有李大人的弟弟也死了,三位武帝境界的高手無一倖免。”
“什麼?”
兩人頓時站起來,怒不可遏,“怎麼回事?
趕緊說清楚一些。”
兩人剛纔還在謀劃大事,現如今倒好武帝高手一下子少了三個,死的還是他們的左臂右膀。
“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
那名小護衛,顫顫巍巍,聲音發顫,“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年輕人,三位武帝高手,與他對戰,只用了一拳就將他們打死了。”
“一拳?”
兩人一愣,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假話。
張北川當即一掌將之拍死。
“你來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北川不相信,又從這些人中挑選一個問道。
“是真的!”
接連問了幾個,最後他纔不得不相信,自己弟弟已經死了,李家和張家損失慘重。
“師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殺我們的人。”
“不清楚,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武帝修爲,甚至極有可能達到了武帝后期,如此能耐,多半是那些超級勢力培養出來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
“超級大勢力又如何,殺了我們的人也一樣要拿命來償,圓頭頭債有主,誰也跑不了。”
“再說大勢力的人也不一定能查到是我們做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我聯手,將他殺了,再用古法煉製成藥人,一樣可以彌補我們丟失的戰力。”
兩人盤算着一切,而此時,門外多了兩匹角馬。
角馬上赫然坐着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女孩兒。
“這裏就是張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