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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自欺欺人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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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婉卿猜測她已經開始掙扎了,便說:“你好好想想吧,自欺欺人沒有意思,你想想自己想虛與委蛇跟着靳寒嵊,還是想跟隨自己的內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現在是有資格做選擇的,你要知道——很多人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謝謝你,婉卿。”溫禾時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和陳婉卿道謝。

    陳婉卿聽着她說這種客氣話,笑了笑:“你別跟我客氣,只要你能想通這件事兒就好了。行了,喫點兒東西喝點兒水,洗個澡冷靜一下,認真想想我剛纔說過的話。趁着現在還來得及。”

    “……好。”溫禾時應下來。

    和陳婉卿打完電話之後,溫禾時從牀上起來,走到洗手間裏洗個了澡。

    洗澡的時候,她一直在思考陳婉卿的話——

    她要放棄靳寒嵊,和傅啓政在一起嗎?

    如果傅啓政真的知道了她跟了靳寒嵊,會不會瞧不起她呢?

    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感情這件事情本身就矯情,縱使是溫禾時這種理智的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不能免俗。

    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評價和想法,網絡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她是狐狸精、罵她勾引男人,她都不在意。

    可是,她沒辦法不在意傅啓政。

    所以,即使傅啓政那麼逼問她,她都不肯說出自己和靳寒嵊的事情。

    即使她很清楚,傅啓政只要隨便查查新聞就能看到那些言論,但是她仍然抱着一絲僥倖心理——

    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看到這些新聞。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態,矛盾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解釋。

    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無比地矯情。

    洗澡的時候,溫禾時閉着眼睛,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兒。

    她和傅啓政在一起的回憶實在是太多,

    雖然大都和工作有關,但是對她來說,那些都是很寶貴的記憶。

    傅啓政不僅是她喜歡的男人,還是見證過她成長的人。

    晚飯結束的時候是八點半。

    原本晚餐結束還有一場party,但是靳寒嵊並沒有跟着他們一塊兒過去。

    喫完飯之後,靳寒嵊擡起胳膊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對韓戰說:“我先回去了。”

    韓戰問他:“不跟我們一塊兒玩兒了嗎?”

    靳寒嵊搖了搖頭,說:“改天吧。”

    溫禾時一個人在酒店,還生着病,他不太放心。

    “韓戰你就別叫他了。”林墨笑着調侃,“我看他的心早就跟着飛回酒店了,剛纔喫飯的時候就一直漫不經心的。”

    被林墨這麼一說,韓戰也笑了起來,“那好吧,明天再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喫飯。”

    靳寒嵊應了一聲,說:“如果她身體狀況好點兒了,就帶她出來。”

    韓戰嘖了一聲,“你現在真的是模範好男友,看你這樣子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傅晚晚聽着他們的對話,也笑了起來。

    她說:“寒嵊哥,你對女朋友真好,我得讓韓戰多跟你學學。”

    韓戰聽完傅晚晚這話之後,轉過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對你不好嗎?”

    傅晚晚笑着說,“好是好啦,我就讓你學一下嘛,說不定還可以更好呢。”

    韓戰笑着點了點頭,“好,那我再努努力。”

    和他們道別之後,靳寒嵊就率先離開了。

    徐聞已經開車從酒店過來,等在了莊園門口。

    靳寒嵊回到酒店的時候是九點出頭了,他進房間的時候,溫禾時正好出來倒水喝。

    她身上穿着睡衣,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

    看到靳寒嵊回來之後,溫禾時也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她問他:“忙完了嗎?”

    靳寒嵊“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溫禾時不太確定:“不是還有一場party嗎,你沒跟着一起去嗎?”

    “嗯,不去了,回來陪你。”靳寒嵊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西裝外套。

    他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後走到了溫禾時面前,擡起胳膊將她摟到了懷裏,細緻地打量着她。

    平日裏,溫禾時沒少被靳寒嵊這樣盯着看過。

    她不是不懂事兒的小姑娘,不會因爲這樣的眼神就害羞失措。

    可是今天,她卻格外地心虛——因爲傅啓政吻了她。

    雖然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嘴脣已經沒那麼腫了,根本看不出來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但她還是心虛。

    好在溫禾時心理素質還不錯,即使心虛了,也沒表現出來。

    溫禾時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笑着擡起胳膊來抱了抱靳寒嵊,頭埋在他的懷裏,“寒嵊,謝謝你回來陪我,我很開心。”

    “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喫過藥了嗎?”

    靳寒嵊擡起手來順了一下她的頭髮,極其自然的動作,像極了默契情侶之間的互動。

    “回來躺了一會兒,好多了。”溫禾時說,“可能是昨天晚上吹海風吹得着涼了吧,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年輕的時候那麼好了。”

    靳寒嵊聽到溫禾時感嘆年紀大了,被逗笑了。

    他擡起手來在她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你才二十七就說這種話,那我是不是不用活了?嗯?”

    “纔不是呢。”溫禾時笑着說,“寒嵊你三十一歲,男人三十一歲和女人二十歲出頭差不多的,而且你打拳,身體素質肯定很好。”

    溫禾時誇起靳寒嵊的時候,完全不需要動腦筋,有些話,張口就來:“如果不是因爲你氣場太強大,說你是二十三歲都有人信哦。”

    靳寒嵊並不是一個喜歡聽別人拍自己馬屁的人,但是每次溫禾時說這種話的時候,他都會聽得很開心、很享受。

    這次也一樣。聽着溫禾時這麼說,靳寒嵊笑了出來,那笑容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溫禾時看到靳寒嵊這麼笑之後,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看出來什麼。

    “喫過飯了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靳寒嵊關心起了這個問題。

    他這麼一問,溫禾時纔想起來自己還沒喫飯。

    確實有些餓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沒有喫呢,剛剛在休息。”

    靳寒嵊問她:“想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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