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談過兩次戀愛，徐曉之是我第二任女朋友。”靳寒嵊簡單和溫禾時解釋了一下。
他並沒有隱瞞，之前有兩段戀愛經歷，周圍的朋友也都知道。
“嗯，這樣啊。”溫禾時點點頭，“那第一任呢？”
“……”
聽到溫禾時問這個問題，靳寒嵊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一些。
溫禾時向來擅長察言觀色，一看到靳寒嵊眼神的變化，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看來，衛戚說的是真的——
溫禾時一直都很清楚一件事情，當你真的不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是可以很坦然地提起ta的。
就像靳寒嵊提起徐曉之一樣。
他可以很坦然地承認他和徐曉之在一起過，也可以很坦然承認徐曉之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分手之後仍然原因承認這些，前提是因爲他已經放下了。
但是，提起他的第一任女朋友，他的態度明顯不像提起徐曉之那樣坦然。
溫禾時想起來衛戚說的那些話，大概也能猜到，他們分手的時候應該是鬧了不愉快的。
而且，衛戚好像提過一句，那個女人現在還在等他——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第一任女朋友還有感覺？
想到這裏，溫禾時突然有些頭疼。
她試着想了一下，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出現了，靳寒嵊應該不會不管她的吧？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可以確定靳寒嵊是在乎她的。
哪怕是恨或者討厭，那也是在乎的一種。
溫禾時突然就很想搞清楚這件事兒。
但她也知道，靳寒嵊不願意說，她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在想什麼，嗯？”溫禾時走神的時候，靳寒嵊突然一個用力捏緊了她的下巴。
下巴上一陣疼痛傳來，溫禾時下意識地擰眉。
她回過神來看向靳寒嵊，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靳寒嵊已經吻痕了上來。
很快，溫禾時被他壓倒在了牀上。
他們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過了，最近靳寒嵊雖然總是跟她在一起睡，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親近也僅限於抱在一起睡覺，再進一步的動作幾乎沒有過。
溫禾時能理解他的慾望，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但是今天晚上她沒有吃藥，要接受他還是有些困難。
不過，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牴觸了。
溫禾時渾身肌肉緊繃着，靳寒嵊感覺到她的緊張之後，動作稍微溫柔了一些。
他溫柔下來之後，溫禾時的身體也沒那麼僵硬了。
夜色漸深，臥室裏只開了一站牀頭的燈，
昏黃的燈光將室內的氣氛襯托得更加曖昧，
安靜的臥室裏，男女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像是爲這濃重的夜色譜了一曲旖旎的樂章。
雖然已經進入了冬天，但結束之後，溫禾時仍然出了一身的汗，
頭髮貼在了額頭上，整個人都泛着粉。
靳寒嵊一直都沒有鬆開她，就這麼緊緊地抱着她，低頭吻着她的肩膀和脖子，每個動作都帶着濃濃的眷戀和疼惜。
溫禾時此刻已經迷糊了，她只覺得自己肩膀有些癢，但是根本沒有力氣擡起胳膊來撓了。
她就這麼靠在了靳寒嵊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禾時睡着之後，靳寒嵊關掉了牀頭的燈，就這麼抱着她，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間，新加坡。
深夜，衛戚結束工作後，拎着行李箱來到了別墅。
他熟練地輸入了密碼，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正在客廳裏坐着看書的女人擡起了頭。
看到衛戚之後，她有些意外：“你……怎麼突然來了？”
“這麼晚還不睡？”衛戚掃了她一眼，不答反問。
被他這麼一問，女人扯了扯嘴角，“我睡不着。”
衛戚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換了鞋，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洛湘看到衛戚坐下來之後，將手裏的書放到了一邊。
她抿了抿嘴脣，猶豫片刻後，開口對衛戚說：“我看到新聞了……寒嵊真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嗎？”
衛戚早就猜到了她會問這件事兒。
他瞥了一眼洛湘，聲音沒什麼溫度：“不然呢，你覺得他會拿這種事情來炒作？”
洛湘被衛戚問得愣住了，然後捏緊了拳頭，垂下了頭。
那樣子，明顯是在失落。
衛戚盯着洛湘，看着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內心涌上了一陣暴躁。
“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你放不下他就去找他，看着他身邊的女人從徐曉之換成了溫禾時，一個不如一個，你除了會在這裏傷心，還會什麼？”
“衛戚，我——”洛湘動了動嘴脣，下意識地就想跟他解釋什麼。
但是，很顯然，衛戚並沒有這樣的耐心。
“你不用跟我解釋，如果不是媽讓我照顧好你，我也懶得管你的事情。”衛戚直接出聲打斷了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爲了我考慮，我也曉得你是恨鐵不成鋼……”洛湘吸了一口氣，“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所以你打算一直躲着，等他結婚了再一個人偷偷哭嗎。”衛戚問她，“你們分手多少年了？明明是他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不好面對的？當初你爲了他失去了一個孩子——”
聽到衛戚提起孩子，洛湘的眼眶猛地一酸。
她擡起手來抹了一把眼睛。
衛戚看到洛湘這樣子，更不耐煩了。“如果你真覺得自己沒辦法面對他，那你乾脆就徹底放下，不要再整天爲了他哭哭啼啼的，你想結婚，我可以給你介紹不錯的男人。”
衛戚說，“你也二十八了，已經被他耽誤了八年，就算是傻子也該清醒了。”
洛湘被衛戚說得沉默了，再次低下了頭。
這一次，洛湘思考了好長時間纔開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衛戚：“他對那個女人很好嗎？我看新聞裏說——”
“是挺好的。”衛戚說，“所以我勸你趁早死心。”洛湘聽到衛戚這麼說，捏緊了拳頭。
死心嗎……
這麼多年，她強迫自己不去見他，可是還是會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