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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他不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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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狀況下,溫禾時似乎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她可以肯定,鍾南銘是知道這件事兒的。

    至於他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的,似乎只能等他親自來說了。

    電話撥出去之後,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你找我。”鍾南銘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鍾先生,”溫禾時調整了一下呼吸,“你在酒店是嗎?我現在去找你。”

    “嗯。”鍾南銘應了一聲,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禾時放下了手機,繫上安全帶,開車朝着鍾南銘住的酒店駛去。

    四十分鐘後,溫禾時將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

    車子停穩,她動手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手指都是在顫抖的。

    她只能不斷地深呼吸,通過這種方式來調整自己的狀態。

    昨天已經到過鍾南銘的房間,溫禾時的的記性一向很好,已經記住了樓層和房間號。

    三分鐘後,溫禾時來到了鍾南銘房間門口。

    她剛剛擡起手來,正要敲門的時候,面前的房門已經被打開了。

    鍾南銘站在門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進來說吧。”

    溫禾時跟着鍾南銘走進了房間。

    她臉色不好,狀態也不對,鍾南銘看出來了。

    進來之後,鍾南銘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水遞給了她。

    溫禾時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

    但是,她完全沒有要喝水的意思。

    最後,是鍾南銘出聲提醒了她:“你嘴很乾,喝完水再說吧。”

    “……好。”溫禾時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水。

    喝完水之後,溫禾時看向了鍾南銘,很直接地問:“你之前說我和靳寒嵊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是因爲你知道我當年被侵犯過,而他就是那個人,是嗎?”

    聽到溫禾時這麼問,鍾南銘明顯愣了一下。

    能從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很不容易。

    溫禾時見他這樣,又追問:“是這樣嗎?”

    “你知道了?”鍾南銘不答反問。

    他雖然沒直接回答,但是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溫禾時捏緊了拳頭,“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她真的很好奇,這件事情背後到底牽涉到了多少人。

    鍾南銘盯着溫禾時的表情觀察了一會兒。

    這個女人的性格,幾次接觸下來之後,他也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她不像是那種承受不了現實會尋死覓活的類型。

    不過鍾南銘知道她肯定是愛靳寒嵊的,之前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做好準備了?”鍾南銘問溫禾時。

    溫禾時掐了一下手心,朝着鍾南銘點了點頭,“嗯,你說。”

    鍾南銘指了指沙發,“先坐。”

    被他這麼一說,溫禾時也覺得自己站在這裏不太合適。

    於是,她幾步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溫禾時坐下來之後,鍾南銘也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和清清春節來了海城。”鍾南銘直接開了口。

    溫禾時在旁邊安靜地坐着,沒有插嘴,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在餐廳的時候偶然聽到的。”鍾南銘說,“那天應該是溫敏芝和她丈夫還有靳寒嵊之前那個未婚妻一起喫飯。”

    “哦,另外還有個男人,不認識。”鍾南銘說的這個男人是沈慕。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禾時大概就猜到了。

    沈慕總是跟徐曉之形影不離,稍微瞭解一點兒徐曉之的人,應該都知道沈慕。

    溫禾時仍然不說話,繼續等着鍾南銘往下說。

    鍾南銘也不賣關子,繼續:“聽到他們說你的名字,仔細聽了一下。”

    “應該是靳寒嵊那個未婚妻把監控交給了溫敏芝,教唆她拿着監控去威脅靳寒嵊給溫氏好處。”

    鍾南銘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說給了溫禾時。

    “靳寒嵊不想讓你知道當年的人就是他。”

    鍾南銘這番話的說得很簡潔,但是溫禾時卻很清楚地瞭解到了前因後果。

    仔細考慮,徐曉之確實有本事拿到當年的監控錄像並且做得滴水不漏,徐家勢力擺在那裏,她要瞞着靳寒嵊也不是難事兒。

    溫禾時想,當年靳寒嵊應該也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對於他來說,可能那一夜只是他喝醉酒的一場意外。

    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的一場“意外”,會毀掉她的一生。

    靳寒嵊應該在她和靳承西一起出現的時候就認出她了,所以後來纔會直接跟她提出那樣的要求。

    因爲她不同意,所以他又設計了後來的事情。

    回憶一下這個過程,掌控全局的人,一直都是靳寒嵊。

    溫禾時幾次以爲自己佔了上風,現實都會狠狠給她一個耳光。

    不過,哪次的耳光都沒有這次的狠。

    只要一想到當年那個男人是靳寒嵊,溫禾時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竟然跟一個強女干犯同牀共枕了兩年之久,甚至還想着和他結婚。

    如果不是無意間得知了他幫助溫家的事情,她現在大概已經跟靳寒嵊訂婚了。

    溫禾時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手裏捏着水瓶,冷笑了一聲,眼底幾乎看不到光芒。

    鍾南銘盯着溫禾時看了一會兒,動了動嘴脣,語調平緩地對她說:“分手吧。”

    聽到鍾南銘的聲音後,溫禾時纔回過神來。

    她看向鍾南銘,對上了他的眼睛,“鍾先生,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算。”鍾南銘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好。”溫禾時深吸了一口氣,對鍾南銘說:“那我先不打擾你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再聯繫你。”

    說完這句話,溫禾時便起身準備離開。

    鍾南銘這次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被他一攔,溫禾時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了他。

    鍾南銘的表情一如往常,“喫個午飯再走。”

    聽到鍾南銘這麼說,溫禾時有氣無力地笑了笑,“鍾先生覺得我喫得下嗎?”

    “喫不下也要喫。”鍾南銘的態度有些強硬,“走吧。”

    溫禾時拒絕不了他,只能跟着他去了樓下的餐廳。

    餐廳工作人員是認識溫禾時的,也認識鍾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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