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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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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禾時低頭看着自己睡衣上大片的血跡,眼皮再次跳了起來。

    她從沙發上起來,拖着疲憊的身軀上了樓,然後換掉了衣服。

    靳寒嵊這邊,她是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有些事情已經捅破了,她不會繼續和他在一起。

    既然鍾南銘願意出手幫她,她自然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她不會縱容自己和一個曾經侵犯過她的人過一輩子。

    溫禾時上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

    她拿出了行李箱,將自己在瀾庭集這邊的東西收拾了一遍。

    掐指一算,她住在這裏有兩年的時間了,

    雖然沒有特意置辦過東西,但要收拾起來,才發現自己東西真的不少。

    溫禾時沒有全部拿走,拿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放到行李箱裏。

    然後,她連夜從瀾庭集出來了。

    上車之後,溫禾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沒有計劃着買自己的房子,真是最大的失策。

    陳芳那邊是不可能去了,這件事兒她不可能讓陳芳知道,怕她擔心。

    這種時候,似乎也只能去找陳婉卿了。

    還好,她還有陳婉卿那邊可以去。

    思及此,溫禾時發動了車子,朝着陳婉卿新租的公寓開了過去。

    陳婉卿正式負責公司的事兒一段時間之後,就從金樽搬出來了,

    畢竟白天要到公司,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過晝夜顛倒的日子。

    溫禾時沒有提前給陳婉卿打電話,直接開車過去了。

    車停在樓下之後,溫禾時拎着行李箱走向了樓宇門。

    她正要摁門鈴的時候,裏頭有人出來了。

    溫禾時趁着這個機會走了進去,直接來到了陳婉卿所在的樓層。

    電梯在19層停下來,溫禾時停在門口,摁下了門鈴。

    門鈴響了好幾聲之後,終於有人開門了。

    門打開,溫禾時看到了陳婉卿穿着一條睡裙站在門前,她的脖子和胳膊露在外面,上頭留着淤青和紅痕。

    這些痕跡,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了?”

    陳婉卿見溫禾時目光呆滯,又這麼晚拎個箱子來她這邊,不免有些擔心。

    她今天白天知道了當初的真相,這件事兒對她打擊肯定不小。

    “我來你這裏住一段時間。”聽到陳婉卿的聲音之後,溫禾時回過了神。

    “你跟靳寒嵊……”

    “他進醫院了。”溫禾時已經猜到了陳婉卿要問什麼,於是搶先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們分手了,以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對他動手了?”聽到溫禾時說靳寒嵊去醫院了,陳婉卿狠狠驚訝了一把。

    她沒想到,溫禾時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面對陳婉卿的問題,溫禾時沒有回覆。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溫禾時擡頭看了過去,竟然看到了宋寧昭從裏頭出來了。

    再想想陳婉卿身上的這些痕跡,溫禾時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看了一眼宋寧昭,之後又看向了陳婉卿:“我住在你這邊方便嗎?”

    “當然方便。”陳婉卿知道溫禾時在擔心什麼。

    她瞥了一眼宋寧昭,“他不會多呆,一會兒就滾了。”

    宋寧昭顯然是剛洗過澡,不過他這會兒已經穿戴整齊了,深灰色的衛衣,下面是一條同色的運動褲,腳上穿着一雙男士拖鞋。

    他戴着黑框眼鏡,頭髮還沒幹。宋寧昭皮膚白,站在燈下面更是白得發光。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他還是個學生。

    宋寧昭掃了一眼溫禾時,然後又看向了陳婉卿。

    他盯着陳婉卿看了幾秒鐘,然後走到沙發前拿起了自己的書包,走到鞋櫃前換上了運動鞋。

    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就這麼走了。

    一直到宋寧昭離開,陳婉卿才拉着溫禾時在沙發上坐下來。

    看着溫禾時蒼白的臉色,陳婉卿擔心得不行:“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溫禾時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有些艱澀。

    她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才繼續對陳婉卿說了剛纔的事情。

    “我捅了他,他流了很多血,後來孟知易到了,帶他去了醫院。”

    溫禾時用一句話把剛纔的事情總結了一遍。

    陳婉卿聽完之後,驚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不過,驚訝完之後,她又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溫禾時有多恨當年那個人,陳婉卿比誰都清楚。

    當初那個人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若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來她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

    她和傅啓政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造化弄人,有時候老天爺真的太殘忍了。

    “你做好決定了?”陳婉卿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出溫禾時這個問題。

    她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麼決定,但是溫禾時是能聽出來的。

    “嗯,已經做好了。”溫禾時說,“鍾南銘會幫我,靳寒嵊動不了他的。”

    這種事情,陳婉卿也沒辦法勸她。

    她深知,溫禾時是絕對不可能跟一個曾經侵犯過她的人在一起的。

    而且——這件事情,靳寒嵊做得實在是太過分。

    他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但是卻一直瞞着溫禾時,擺明了就是在玩弄她。

    溫禾時這樣的性格,哪裏受得了這個?

    不過,關於鍾南銘的事情,陳婉卿還是要提醒她一下:“鍾南銘是不是跟靳寒嵊有什麼過節?你不要病急亂投醫,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

    “就算他有別的目的也無所謂。”溫禾時掀了掀嘴脣,“起碼他不是強女干犯。”

    陳婉卿:“……”

    溫禾時最後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的,她怎麼可能聽不出?

    陳婉卿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那你這段時間先住我這邊吧,你跟他分手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弄,他應該不會同意,還有公司這邊,很多項目合作方都是衝着討好他過來的,跟他分開之後,我們的路會走得很難。”

    現在公司是個什麼情況,她們心裏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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